秦胜也站在门口咂咂嘴,五六年没来,东西又换了一轮,做这么大改动可没人跟自己报备过,这么一想,火气又隐隐要上来,忍不住跟自己带着的那个保镖嘀咕一句,“阿林上回来,也是这样吗?”
阿林左右看了一眼,一起过来的课上早摸到一个舞女的屁股上去了,“有几样子新添的玩意儿。”他上回来也差不多是两三年以前了。
新增了就有新利润,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秦胜哼一声,“还能找到老端他们坐在哪儿吗?”四下一顾,重重叠叠的布幔,根本找不到出口和楼梯。
恼火更上一层楼,秦胜忍不住摸了摸后腰,站在离他十来米远处的一个正跟兔女郎调情的男人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这位秦家的一把手,怎么会带枪?!
秦胜丝毫没注意到这些,等阿林去问了人,跟着他绕过乱七八糟的各种幔帐上了楼梯。
剧场中央的舞台上,一队裹得严严实实的女郎扭着曼妙的腰肢开始随着音乐晃动,她们侧边一位褐发戴面纱的姑娘不知道用哪国语言开始演唱,声音滑腻靡靡如呻吟。
在场子里玩乐的众人注意力转过来,如泣如诉的调子里,不论是舞娘还是歌者身上的衣服都渐渐地扯开了些。
歌声渐渐清脆,调子也活跃欢快起来,场子里不知道谁先吼了一声“脱!”
先是凌乱的“脱!”“脱!”很快就整齐划一地所有人晃着脑袋跺着脚吼叫!
台上的歌者和舞娘虽然姿势越发奔放大胆,歌声也趋于嘹亮欢快,却仍旧保持着自己固有的节奏,很快又有与舞娘人数相对的一列帅哥跳上台子。
他们个个裸着上半身,只穿一条宽松的裤子,每人蹭到一个舞娘身边贴着扭动起来。
遥远的c市,季童下意识要捂住裴佳木的眼睛,被裴佳木一巴掌拍掉胳膊同时抓过手掌咬了一口,“老子成年了!”
季童咕哝了下,发现每个屏幕上是一只蜻蜓的画面,切换都没得切,智能黑屏。
好在裴佳木对这种事儿只是稍微好奇,看了两眼发现这些舞娘和男人的表演主题就是活春宫,就意兴阑珊地去关注正事儿了。
秦胜绕过一堆藏着各种人体的幔帐,上了三十多级台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门,站在门口的保镖还认识他,赶忙开门引路。
秦胜站在门口眯眼看了下屋里的情况,几个年纪都不轻的老头正懒洋洋打牌,脚底下各自伏着一位貌美的女侍。
其中正对门口的瘦子甩出一张牌抬眼看门口才发现了他站在那里,瞬间脸上的神情就变了,丢了一手牌站起来,“胜哥终于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下面玩儿一会儿。”
秦胜堆出笑脸,“老了,没什么兴趣,还是见老哥们更重要。”这几个老家伙装什么蒜,分明应该到甲板上去迎接自己的。
瘦子旁边几个人也纷纷丢了手里的牌站起来,各个寒暄让位。
秦胜挨个跟他们握手拍肩,“老端你都长白头发了……瘦子倒还结实,二龙你这眼角怎么回事?”好一通寒暄。
等落了做,瘦子才先摸摸自己的光头,“胜哥带来的客人很重要?”竟然需要亲自陪。
秦胜对他态度很好,只因为前几天收到的资料里没有这一位,他分析了半天瘦子的父母家人都在岸上,大概他是悄悄给自己报信的人,明显对他特别亲热,“不算什么重要的人,我主要是想见你们了。一把年纪啊,见一回少一回了!”
混黑的人最迷信,能善终的不算多,今天这才接了客人算开场,他忽然来这么一句,气氛瞬间就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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