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离开这里,她抓起包,连半个字都没有说的急急的往门口走去,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后面的男人,快步走上来,带着怒火的伸出包着纱布受伤的右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回来,阻止她往外走的脚步。
他看她着,脸上的表情彻底撕开了刚才所有的伪装,风度荡然无存沉着脸直盯着她道:“哭什么?因为钱?是因为钱哭吗?口口声声说爱我,到最后说消失就消失,说分手就分手,说要钱就要钱,然后一下子把你种种强塞给我的所有东西全部收回,连问我一句愿不愿意都不肯,那么决绝了,现在为什么要哭,因为我不给钱,那我不想分手,你为什么从不理会?还是在你心里,给我钱,对我好,是一种投资,为了未来在我这里得到更多?还是你觉得,离开了我,你用肚子里的孩子,能从我里得到更多?你的心里到底带着几分自私几分真意?”
这段时间的谭慕铭,几乎是他最为晦暗的时候,就算公司一度岌岌可危,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每一天都觉得如梗在喉,因为那个一直在他身后的人,也决绝的离开,六年来生活里的每一处都是她的身影,他已经习惯她的存在,每天心都在家里,无论多晚,都要回到那个住处,那个有她在的地方,就像是他唯一的归宿。
可是有一天,她突然间消失了,带走了所有,包括衣物东西,更包括她的人和感情,从那处两人生活了近三年的住处消失,连一句话,一通电话都没有,那么绝决的不听他的解释,不听他挽留,更不听他说的喜欢,那么不想和他一起生活,那么坚定说要分手,然后打掉孩子重新开始。
一切都是她在决定,他连喊暂停的时间都没有,甚至在医院里骗了他,他心里的愤怒和y-in郁几乎达到了顶点。
余眉听到话,红着眼圈的伸手,用力的朝他打过去,而在她对面的谭慕铭连躲都没有躲,硬生生的受了这么一下,脸甚至被打的微微的一偏。
余眉的眼泪含在眼圈里迟迟不落,她从来没有打过人,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亲手打到这个在她心里永远也触摸不到的男人。
打完的那一刻,她的手甚至还有些发抖,她看着比她高那么多的男人,不再是两人合租时那个吵架会过来赌气过来哄她的男生,有那一瞬间,爱这个字让她心如灰。
她含着泪看着他道:“那你呢,你又带着几分自私几分真意和我相处?你的青梅竹马?你和同学赌约的事?是,你跟我解释,你后来喜欢我了,甚至带我出国,留学的想必对你也没难度吧,轻轻松松的把我送出国待产,这些,听着好,想着也是为我好,可是,谭慕铭,真的是为我好吗?
为我好的话,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你要跟青梅结婚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拿那种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我?说要到美国。”余眉吸了吸鼻子,“我22,你也23了,学校去年就已经开放禁婚,在校生可以结婚,我们完全能够光明正大的在国内,为什么非要跑到国外去?你以为我不懂吗?你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结婚了,更不想让人知道有孩子,你想把我们藏起来,就是想让你父母见不到你结婚生子的一天,你要守着你那个破烂的誓言,让我活在黑暗里,你不自私吗?你才是自私,你以为我笨,你别以为可以欺负我笨……”
她红着眼晴的瞪着他,“谭慕铭,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你,唯独我,不欠你的,那些钱我不要了,也不占用你的宝贵时间,我马上离开这里,以后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说完,她低头看着他抓着她的胳膊,用力的甩。
动作之大,眼泪掉了下来,滴在了谭慕铭的手背上,他却是紧紧的握着,脸色都僵硬了起来,直到她挣的有些厉害,顾不得身体,他不由的走近一步将拼命忍着泪,不想在他面前哭的她紧紧抱进怀里,“好了,别哭……”
以前丰润的身子,才几天的时间,瘦的只剩一半的样子,他不由又抱紧了些,心疼的嗓子都哑了的抚着她的头发道:“别哭,我错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乖……”
外面下起大雨,冰天雪地一片白,余眉不肯在他公司待片刻,强迫她吃了些点心,才将她扶上了车。
叶英此时早已经被苏洋说服载回花店,而雪地里,谭慕铭开的也极慢,生怕轮胎打滑或余眉受丝毫惊讶与不舒服,因为在上车后,长达五分钟的沉默不开口外,可能因为太累,竟是合上眼晴慢慢的睡着了。
男人靠一侧停下车,开了暖气,并放平了座位,将她轻轻抱起来舒服的放平,并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小心的给她披在身上,就那么看着她很久。
睡着的余眉干净的就像是一个天使,干净的皮肤和脸颊,红红的小嘴,睡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沉,就像是累了很多天。
他不由伸手抚着她的唇,轻抹了抹她的脸蛋,又将柔顺的发丝拨开,甚至渴望的亲了亲,然后将整个又瘦又小的人搂在怀里,那么温热,那么有存在感,不是在他午夜梦回,摸向床边的一片冰凉。
仿佛失去很久的怀抱又填满了一样,舍不得放的抱了很久,甚至放下椅被,紧紧的搂着她,如失而复得的宝贝,如爱不释手的珍贵。
他轻轻的,轻轻的将温暖的手,伸到她的大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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