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去在沙漠里行走的日子对他来说将会更加难熬,他再也不能偷偷摸摸地像躲在隐蔽的房间里那样干他那些隐秘的私事了,他不得不日日夜夜与他的同伴们呆在一起,这会让他发疯,因为他怕自己情不自禁之下就会把不该表现出来的yù_wàng表现在他偷偷爱慕的人面前。
在离开城市踏上旅途之前,他们必须往他们的包袱里装满清水和食物,再买下几匹健壮的骆驼,以捱过在沙漠里的那些炎热缺水的日子。如何尽可能多地储存淡水和食物,这对於一个高阶的魔法师来说并不是一个难题。不过当他们走出旅店的时候,他们见到了盖文很不愿意见到的那个人。
阿瑟依旧穿著他那件破旧的斗篷,不过手里没拿著那架竖琴,他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处,站在旅店门口等了他们好长一会儿时间,等见到他们之後,他走向他们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再次恳求他们让他同行。
他转身面向盖文,对他说道:“请原谅我的纠缠不休,我并不奢求能够得到你的原谅,只是不想让自己心里再留下遗憾,盖文,一旦你出了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那儿实在太危险了,邪恶的蛇神斯内克就沈睡在那一片地带。另外沙漠中还有各种各样的危险,你们需要一个好的向导,至少我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个称职的向导。”
他转头看向王华他们,神情恳切,话语真诚,不像一个骗子。
怪蛙犹豫了,他的犹豫并不在於他是否需要原谅他,而是他是否该点头让他加入他们的队伍。他们前行的路上确实充满著危险,沙漠,光从它的名字上人们就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它所存在的种种危险,更何况他知道阿瑟没有说谎,斯内克的地下神殿就隐藏在他们前行路上的某个地方的地下。那是被光明女神放逐的邪恶神只,凡人不足以与他匹敌。
行走在沙漠中,高阶法师的存在尤其重要。
他看向王华他们,而他们同样也在看他,在无声地征询他的意见。到最後,盖文妥协了,朝阿瑟点了点头,但对他说道:“我可以同意让你加入队伍,但你必须对著女神起誓,并且和我们签订契约,说你和我们同行没有一丁点恶意。”
“我可以发誓和定下契约,”阿瑟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说道,“以便使你,使你的夥伴知道我确实是非常真诚,不怀一丁点恶意,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凶残狡猾的我了。”说完这些话他就毫不犹豫地当著五个人的面举手向女神发了势,并以魔法师的方式和盖文定下了契约。
盖文见他说到做到,就让他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用警告的口气对他说道:“我会看著你的,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是,”阿瑟用谦卑的语气回答他道,“我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
他们在城里晃荡了一阵,给他们的背包装了足够的补给品:清水、食物、武器、药品等等,不过显然每个人身上的负重都很少,因为绝大多数的东西都塞进了盖文和阿瑟这两个法师的储物法器中。
他们牵著六匹单峰骆驼开始了沙漠之行,一字排开地行走在广袤无垠的沙海之中,走在最前头的是王华,紧跟在他後面的则是他们的向导阿瑟,刘洋和盖文被安排在了中间,侏儒和凌云殿後。在离古城越来越远之後,他们眼中所见的只有铺天盖地的黄沙,巨大的被风堆成的沙丘耸立在他们眼前,好像随时都会倒向他们,把他们淹没。
好在整片沙漠中并不是只能看见这些单调的黄沙,使他们患上眼盲症,这麽多天的行程中,他们还是能不时地见到生长在沙子上的枯黄发硬的沙棘,稀稀落落的带著唯一一点绿色的仙人掌树或者其他一些顽强生长在沙漠里的植物。甚至还有幸目睹了曾经的文明留下的古代建筑遗迹,那些千百年来受著风沙日光侵蚀的宫殿的残垣断壁在向他们诉说著那儿在千百年以前还是一片美丽的绿洲。
毒辣的日光炙烤著沙土和旅人,干燥的热风同样侵袭著他们,带走每个人体表的汗水和盐分,使人失水更加严重,即便他们都在头上都裹上头巾,把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在白袍子里,不时用水囊里的水滋润一下裂开的嘴唇,但是炎热依旧紧紧地跟随著他们,施放著它的yi-n 威,炙烤著每一个人的血rou。
一向生活在温暖s-hi润的地区而不曾呆在如此干旱而炎热的环境中的刘洋很快就因为长时间地遭到日光的曝晒而中了暑,高热不退,大家不得不减缓了行程,牵著骆驼走进了被黄沙覆盖了大半的古城的遗迹中,躲在残垣断壁的y-in影下,驱赶走了毒蝎和响尾蛇,在那儿安营扎寨,度过沙漠里酷热的白天。
就像上几次照顾刘洋一样,盖文这回也同样义不容辞地担负起了照顾他的责任,把虚弱的刘洋安置在y-in凉的地方,给他喂清水,松开他身上的衣服,用冷水给他散热降温。盖文对待队伍里的同伴一向热情而亲切,把他们当做朋友和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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