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凉瞬间有些窘迫,不过他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揽着执荼笑道:“至少我还是知道你是谁的,刚刚你却连我的名字都记不起来,‘阿凉’这两个字还是我告诉你的呢。”
“你……”执荼一时无从辩驳,有些懊恼的低下头,却被衍凉拉住了手,又轻轻吻了一下。
“别急,不记得也没什么,我说给你听就是,”衍凉不忍看到衍凉一丝难受的情绪,立刻说了起来:“我现在是村头老汉家的养子,家里还有两个兄弟,平时就在村里种种地放放牛。今日是被雇着进佟家这院子里来打扫的。”
执荼听完,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就这样?”虽才见面不过一个时辰,但执荼也能感觉得出来,衍凉必然不是一个山野村夫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衍凉耐心的继续解释道:“只是剩下的事,多半都与你有关,所以我想等你自己想起来。”
执荼默默的点点头,尽管很想知道他与阿凉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不过比起这样听他讲述,他更愿意自己想起来。
“那轮到我来了,”执荼抚上衍凉拉着自己的手,慢慢说道:“一开始我之所以诧异,以为你与我娘有关系,是因为‘执荼’这个名字只有娘私下唤过。我姓周,大名一个信字,是云渡山庄佟庄主的外甥。”
衍凉听到“姓周”二字时微微一愣,有些分不清虚实了,只听着执荼继续说下去,却越发让他觉得,必然是这纳魂碗根据各人的心绪,极为巧妙的构筑的这个世界。
在纳魂碗所构筑的情境中,执荼的母亲嫁到了周家后,在执荼很小的时候就与夫君和离了,硬是带着执荼回到了云渡山庄。可惜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兄长佟庄主却因此大发雷霆,认为她丢尽了佟家的脸,因此将她和执荼赶到了李窑村的宅子中住,这一住就是十几年。除了逢年过节外,执荼几乎从未离开过这处院子,而他的母亲也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衍凉听后,先是心疼执荼生着病却被扔在这不见人的地方无人照管,而后又是感叹若是现实中那位夫人也早有察觉,带着执荼离开了岱舆,回到岸上后又会不会也要面对这样的情形呢?
执荼看到衍凉目光中带的心疼,冲他轻轻笑笑:“其实也没什么,这边还有老佟叔帮忙,我身子差上不了山,都是他帮我采药呢。”
衍凉低头轻蹭执荼的额头,喃喃道:“以后有我呢……陪你说话,替你采药,喂你喝药,一样一样的照顾好你。”
这样相依的时刻仿佛过的分外快些,执荼喝过药终抵不过体虚,一会儿便窝在衍凉怀中睡着了。衍凉就这样看着他安然的睡颜,一看就是一下午,等到夕阳西下时,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安的想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二哥!”“老二!”
院外传来一声声呼喊,衍凉先是有些担心执荼被吵醒,随即反应过来执荼此刻也应是个普通人了,这时候该醒来吃晚饭了。
思绪一下子又回到执荼身上,想着他晚上不知吃些什么,要不要自己上山捉些野物回来给他添些荤腥。直到唤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窦茗他们看到他下午落到院门口的扫把,一路找了进来时,衍凉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今天和厉逊他们来佟家院子,似乎是有事情要做……
“老二你在不在里面!”厉逊一路走过来,看着满是杂cao灰尘的院子,不由得生出了火气,怒吼一声,吓得衍凉小心的将执荼安放到枕头上,而后兔子似的窜了出来。
“大哥……扁豆,你们来了……”尽管知道眼前的厉逊是个幻象,可他还是忍不住把他当作真的厉逊看待,不由的心虚起来。
“这就是你打扫的院子!”厉逊将他的扫把扔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衍凉下意识的往里屋看了一眼,而后压着声音对厉逊说:“这事是我的错,大哥你先消消气,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这里面有人……”
“阿凉,你在外面吗?”衍凉就怕吵到执荼,可不想执荼偏偏就醒了,临近天黑他身上僵冷的厉害,可听到外面似乎有人在争吵,便扶着墙慢慢走了出来。
衍凉一看到执荼强撑的样子,立马什么都不管了,几步走过去将人抱起来重新回了卧室,还不忘安抚解释道:“没事没事,那是我两个兄弟来找我了……就一点小事,你不舒服就别下床了,晚饭吃什么只管跟我说,我一会就给你送了来。”
门外的厉逊和窦茗却摸不清头脑了,衍凉这扫院子一点没扫,怎么跟院子里的人勾搭上了,等着衍凉好一会从里面出来,厉逊也顾不上继续骂他了,一把拉过他来低声问道:“那里边是什么人?我听人说,这院子久不住人便会生出些精怪来,你该不会是……”
一边的窦茗听了,几乎要吓出寒毛来,也忧心忡忡的说:“是啊,二哥你可千万别贪了一时的美色,若真是那什么,多吓人啊。”
“你们在想什么呢,”衍凉有些哭笑不得,然后跟他俩解释起来:“那里边住的是佟老爷的侄子,在这边养病呢,你不信去问前边看宅子的那老大爷。”
厉逊稍稍安心,可一想到刚刚衍凉那殷勤劲又觉得不对:“那你就在这边陪了他一下午,你,你该不会是别有心思吧?”
对于执荼的事,衍凉坦荡的很,直接点了点头:“我这可不是别有心思,而是一心一意。”
“你!”厉逊瞪大了眼睛,狠狠拍了一下衍凉的头:“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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