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怕瞳瞳再受到什么刺激,也没敢问,可是心里感觉很疑惑,如果那个人是要瞳瞳脖子上吊坠,为什么还要脱掉瞳瞳的羽绒服呢?而安铁看到瞳瞳的时候,瞳瞳的衣衫很凌乱,难道那个人不仅仅只是想要瞳瞳脖子上的吊坠?可是,既然吊坠是他的目的之一,那怎么还留在雪地里没有拿走,就算是个普通抢劫者,也能看得出那个吊坠价值不兼。
安铁揽着瞳瞳的肩膀,把瞳瞳颤抖的身躯包裹在自己怀里,低声道:“丫头,别怕,都过去了,那你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有没有人?”
瞳瞳张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安铁,突然有惊恐地叫了起来:“我醒来的时候……我醒的时候……不要!你别过来!你别过刺!”
瞳瞳挣扎着推开安铁,一边哭一边往床边缩,嗓子都快哭哑了,头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上,眼睛睁得很大,可神情却非常陌生,安铁一往瞳瞳身边靠近,瞳瞳就拿枕头丢安铁,安铁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很后悔刚才让瞳瞳继续说。
见瞳瞳身体颤抖着萎缩在小床的一角,身上穿的鹅黄色毛衣更增添了瞳瞳的几分凄楚,脖子上青紫的淤痕也变得极其刺眼,安铁站在那不敢动一下,更不想离开这里半步,眼睛痛苦地看着瞳瞳,使劲攥着拳头,手背上的伤口再一次裂开。
由于安铁手背上的那道伤口很深,又一直没做处理,从昨晚到现在反反复复地裂开了好几回,可安铁倒是觉得一点也不疼,或者说,安铁此时心里的痛比手上的痛更另安铁难受。
过了一会,瞳瞳的眼神暗淡下来,身体也不似刚才那样发抖了,侍在床头,看着窗外发呆,眼里的泪水还时不时地往外淌,安铁声音低哑地唤了一声:“丫头?”
瞳瞳用手擦了一下眼泪,也没看安铁,依旧望着窗外没动弹。
安铁站在那顿了一下,感觉手背上的血已经流到手指上了,张了张嘴,最终沉默着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一把将瞳瞳抱进怀里,有些激动地说:“丫头,别胡思乱想,现在没事了,昨天晚上什么也发生,叔叔就在你身边,你别这样,你这样叔叔很害怕!”
瞳瞳一滴眼泪落在了安铁的伤口上,安铁的手瑟缩了一下,瞳瞳扬起脸看着安铁说:“叔叔,我是不是……”
安铁赶紧打断瞳瞳,连声地说:“没事,丫头,都过去了,看见你现在好好的,我比什么都高兴,丫头,饿不饿?想吃什么?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瞳瞳摸摸自己的脖子,说:“我没事,就是脖子有点疼,叔叔,我是不是……”
安铁看着对瞳瞳的脸,微笑着说:“傻丫头,什么也别想,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这几天叔叔会一直陪着你,要不你现在去洗个澡吧,然后再躺一会,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瞳瞳乖巧地点点头,安铁便放开瞳瞳,把瞳瞳抱坐在床沿上,然后摸摸瞳瞳的头说:“等一会,丫头,叔叔去给你拿拖鞋。”
安铁把瞳瞳的拖鞋拿进来后,蹲在地上给瞳瞳穿了起来,然后扬起头,面带笑容地看着瞳瞳,说:“去吧,去洗个澡,晚上打算吃点什么?”
瞳瞳回安铁一个虚弱的微笑,看的安铁心里一颤,安铁知道,这个时候,瞳瞳的心里还不是很平静,甚至于,昨晚发生事情早已在瞳瞳的心里留下了y-in影,安铁现在只能不提昨晚的事情,转移瞳瞳的注意力。
瞳瞳进了卫生间以后,安铁坐在客厅的沙发静静地抽着烟,从昨晚到现在,安铁一直觉得所有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要不是看到瞳瞳时不时歇斯底里的样子,安铁会以为什么也没发生。
卫生间里传出来的水声让安铁一阵失神,尽管安铁心里有很多疑问,可安铁不想把心头疑问在瞳瞳那里说出来,瞳瞳受的刺激太大了,看得出瞳瞳现在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里都带着深深的不安和惊恐。
瞳瞳现在这个样子,受到的惊吓肯定是让常人难以相像的,瞳瞳的胆子一向比别的孩子大,几年来让她害怕的事情很少,当然,这几年的生活一直风平浪静,很少有什么大事发生,可今年却是个多事之秋,好像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今年集中爆发一样。
落地窗洒进来一片暗红色的光线,安铁抬头望了望透明玻璃后的天空,残阳如血,使这个飘雪的冬日带着一股肃杀的凄凉,安铁嘴里吐出的烟雾也被红色的光线染成一种淡粉的颜色,整个客厅里弥漫着安铁近乎绝望的忧虑。
卫生间的水声停止了,安铁反地看向卫生间的门口,没一会,瞳瞳缓缓地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脸色虽然不是很好,可看上去有了生气,白嫩的皮肤在热水的浸润下变得近乎透明,使瞳瞳看上去像个粉雕玉琢瓷娃娃似的,可眉宇间平添的那一抹忧愁,让安铁的心再一次不安起来。
瞳瞳一抬头,就对上了安铁关切的目光,眼睛躲闪了一下,轻声道:“叔叔,我进屋了,我没事。”
安铁淡淡地笑了一下,说:“行,要什么就跟叔叔说。”
瞳瞳进了房间以后,安铁把头仰在沙发上,脑袋里一片空白,眼睛不时地扫过瞳瞳的房门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天色,慢慢暗下来,昨天早晨瞳瞳装点出来的圣诞树还静静地放在客厅里,安铁随手打开客厅的落地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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