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地把米下了锅,就进了瞳瞳的房间,瞳瞳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手里似乎拿着一张纸,可在安铁推开门的时候,瞳瞳就把那张纸搔在手心里,然后攥着拳头,似乎不想让安铁看见。
安铁装作没看到瞳瞳的举动,坐在瞳瞳身边,目光柔和地看看瞳瞳,道:“丫头,什么时候醒的?”
瞳瞳抿了一下嘴唇,身休有些不自然地往旁边靠了一下,垂下眼帘,道:“刚醒。”
安铁拍拍自己腿,伸出手臂,道:“来,叔叔抱你一会。”
瞳瞳眼神复杂地看着安铁,却没动弹,嗫嚅着说:“不用了,叔叔,你也累了,去睡一会吧,我没事。”
安铁有些尴尬地把胳膊缩回来,看到瞳瞳的鼻尖出了一层细汗,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心里感觉瞳瞳似乎在防备自己,心底泛起一丝苦涩。
安铁顿了一下,说:“那我陪你呆一会,要不,放点音乐给你听?”
瞳瞳咬了咬嘴唇,用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安铁,攥着拳头的手动了动,低声道:“我真没事了。”
安铁盯着瞳瞳看了一眼,发现瞳瞳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瞳瞳又想到了什么让她心潮难平的事情。
安铁怅然地站起身,离开瞳瞳的卧室,面对这样安静下来的瞳瞳,居然有种束手无策感觉,到底怎么了?瞳瞳似乎不想自己靠近。
安铁站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刚吸了一口,嗓子就火辣辣的疼,双手抱着肩膀,指间还夹着香烟,任由那根烟自己静静地燃烧,眼睛虽然凝视着前方,眼睛里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厨房里传来的淡淡的米香,估计粥差不多已经煮好了,安铁感觉手指传来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扭头一看,那根烟已经燃尽了。
安铁到厨房盛了一碗粥,热气腾腾的白米粥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安铁没想到自己也能做出这么一锅香喷喷的粥,不禁自嘲地想,看来自己有些事情不是不会做,而是依赖瞳瞳习惯了。
安铁端着粥碗走出厨房的时候,突然听到瞳瞳的房里传来一声惊呼:“叔叔!”安铁的手一抖,粥碗应声落地,安铁心急火燎地冲进瞳瞳的房间,看到瞳瞳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四下看着,手在半空中胡乱挥动。
安铁赶紧把瞳瞳抱起来,柔声说:“丫头,怎么了?别怕,别怕。”瞳瞳的眼睛根本没对着安铁,手还是毫无目的地挥动,嘴里道:“叔叔,我怎么看不到你了,灯怎么灭了?”
安铁心里一惊,用一只手在瞳瞳眼前晃了晃,瞳瞳的眼睛连眨也没眨一下,安铁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紧紧抱着瞳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瞳瞳的手摸到安铁的脸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惊恐地说:“叔叔,我是不是瞎了?叔叔,我看不到你了。”说完,瞳瞳一下子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安静得似乎在想心思,然后,白哲的脸上似乎绝望而悲愤,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地落了下来。
安铁看着瞳瞳晶莹的泪水,胳膊颤抖着把瞳瞳贴在自己胸口,嗓音沙哑地说:“别怕,叔叔带你去医院,一会就好了,就像上次一样。”说完,安铁给瞳瞳套上一件大衣,抱着瞳瞳就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之后,安铁挂了一个急诊,然后守在急诊室外焦急地等待着瞳瞳失明的原因,安狄心里有些发虚,上次瞳瞳出车祸以后就有过一次间歇x_ing失明的经历,这一次是不是旧病复发呢?想到这里,安铁很恐惧,想起瞳瞳临出家门那副凄然的样子,安铁的心再一次被那种水深火热煎熬着。
医生给瞳瞳检查之后,安铁独自去了医生办公室,安铁听到医生说出那句:“复明的可能x_ing不大,是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脑部的淤血扩散压迫了视神经。这孩子以前脑部遭到过撞击吧?”
安铁木然地点了点头,差点没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抓住医生的胳膊,像个溺水者抓住一根稻cao,声嘶力竭地说:“医生,你一定要帮忙想想办法,花多少钱都行。”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说:“并不是没有希望,但这种病最重要的是调养,心情要好,情绪千万不能有太大的波动,要不你明天去专科医院再复查一下。”
安铁失魂落魄地走出医生的办公室,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似的,缓缓走进瞳瞳临时住的病房,一踏进病房门口,还没来得及从刚才的绝望中缓过神,就听到瞳瞳声音发颤地说:“叔叔,是你吗?”
安铁抬头一看,瞳瞳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双手凭空在半空中摸索着,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酸。
安铁冲到瞳瞳身边,抓住瞳瞳的双手,说:“是我,是叔叔,别怕,没事的。”
瞳瞳的眼睛里虽然还是那样惊慌,可被安铁握着的手却安静了下来,紧紧扭住安铁的手掌,问:“叔叔,怎么样?是像上次那样,很快就能看见了吗?”
安铁赶紧道:“是,过一段日子就好了,这只是暂时的。”
瞳瞳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然后又变得紧张起来,抓着安铁的手说:“那要多长时间?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好黑!”
安铁的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深吸一口气,摸摸瞳瞳的头发,道:“不会很长时间的,丫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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