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这样的一双灵光闪动的眼睛,没有人会相信此时看不到任何东西,安铁这么一瞬间,还误以为瞳瞳还是好好的,没受到任何伤害,眼睛也能看到自己。
安铁舀了一勺白粥用嘴吹了吹,送到嘴边,道:“丫头,张嘴。”
瞳瞳听话地把嘴巴张开,眼里含着的眼泪顺着白皙的脸流淌下来,安铁把粥送进瞳瞳嘴里,瞳瞳吃进去一小口。脸上绽开一抹微笑,一边吃一边说:“叔叔,你做的粥很好吃。”
安铁哑着嗓子,道:“是吗?以后叔叔天天给你做。”
瞳瞳点点头,又把安铁送到嘴边的粥吃了下去,眼睛里的眼泪就没停过,脸上却带着笑意,安铁不知道此时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这颗心受到怎么的震撼,包藏了什么样的痛楚,只感觉瞳瞳满脸泪痕的笑容像一把刀,一片一片地在割着自己的r_ou_、刺着自己的心。
但,安铁的心却越来越踏实,瞳瞳每流一滴眼泪,安铁心里的决心就越来越大,拿着粥的手原来还有些颤抖,现在越来越稳了。
一碗粥,瞳瞳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安铁把粥碗放到一边,抽出一张纸巾,给瞳瞳擦擦脸上的泪痕,道:“别哭了,丫头,流这么多眼泪对眼睛不好,吃饱了吗?还想吃点什么?”
瞳瞳道:“吃饱了,叔叔也吃点东西吧,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安铁把被子抻开,给瞳瞳盖上,道:“那要不要喝点什么?我给你热点牛n_ai,再拿过来点水果?”
瞳瞳往身旁摸索着,似乎要找那个毛绒玩具,那只毛绒玩具被安铁移动被子弄到了床边,虽然离瞳瞳不是很远,可瞳瞳一直没摸到,安铁轻手轻脚地把毛绒玩具往瞳睡身边挪了一下,瞳睡这才舒了一口气,好像在确认什么似的,抱着毛绒玩具躺了下来。
过了一会,瞳瞳道:“叔叔,你怎么没动啊?去吃点东西吧。”
安铁“嗯”了一声,摸摸瞳瞳的头发,说:“有事叫我,叔叔去洗个澡。”
瞳瞳点点头,翻过身,背对着安铁,怀里按着那只毛绒玩具,手在玩具上摸索着。
安铁深吸一口气,把碗收拾起来,刚一转身,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安铁挪开脚,看到走一田纸,暗想,这个可能是瞳瞳攥在手心里的那个,便随手捡了起来,下意识地往瞳瞳那边看了看,然后处走出卧室。
安铁把那个揉成一团,又被自己踩扁了的纸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上面画着一只狼头,安铁心里一动,把这张纸反复看了看,好像是从那个书页里撕下来的一页,而上面的图案安铁也觉得很熟悉,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纹身的图样,安铁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本纹身图谱。
安铁坐在沙发,仔细端详着这个纹身图样,瞳瞳把这一页撕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瞳瞳看过这个纹身?而图谱是瞳瞳老师给她的,瞳瞳的老师真的与昨晚的事情有关联?安铁印象中,画舫才搞纹身这些妖蛾子,而自己也亲历过貌似那种纹身的活动,难道这件事与画舫也有关联?
安铁越想越迷惑,感觉就像坠入了一个谜局当中,这些在现实生活生中可以说算是很离奇的事请,怎么现在好像跟自己和瞳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心底的这些迷惑让安铁的心一刻不得安宁,可安铁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稳定好瞳瞳的情绪,让瞳瞳尽快把这件事情忘掉。
洗完澡,安铁才发觉自己真的很累,现在只要一躺下估计就能睡着,安铁胡乱吃了点东西,然后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瞳瞳,瞳瞳安静地躺在那,身子背对着房门,感觉到瞳瞳一直在自己身边处于紧张状态,便决定回屋躺一会,明天,还要带瞳瞳去专科医院去栓查,不能自己先倒下。
轻轻关上瞳瞳的房门,安铁回到自己房间使劲把自己摔在床上,等安铁安静下来,安铁发现自己的心在忤忤直跳,之前过度的紧张使安铁没有时间梳理自己的情绪,实际上安铁的心一直在忤忤直跳,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惧,是对那种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自己的漠视和疏忽下遭到伤害的恐惧,如果瞳瞳遭遇到了难以弥补的伤害,安铁无法原谅自己。在瞳瞳受到伤害之后,安铁的这种恐惧是眼前那出现的唯一的光明突然被一双魔手掐灭的绝望与恐惧,比死亡更加让他恐惧。
他似乎突然发现,自己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同时发现,生活中最值得珍惜的东西是什么?以前的顾虑和犹疑,以前横在自己面前的道德的樊篱和心里无法摆脱的障碍,现在成了一块粉饰太平借口,和禁锢人们热爱的牢笼,是我们自己堵住了自己生活的出口。
想着想着,安铁的心跳由恐惧慢慢变成了激动,仿佛有一缕春风在意识里吹拂了起来,一会,安铁似乎是笑着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浑浑噩噩当中,安铁突然听到嘭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碎了,安铁一个激灵跳下床,打开房门一看,瞳瞳摔倒在离自己卧室不远的地方,客厅的落地灯倒在瞳瞳的身边,里面的灯泡挥得粉猝。
那些碎玻璃渣离瞳瞳挣扎着支起身体的手不足一寸的距离,安铁慌乱地把瞳瞳扶起来,瞳瞳一感觉到安铁,紧张地抓住安铁的衣服,声葡颤抖地说:“叔叔,是你吗?”
安铁把瞳瞳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仔细地看看瞳瞳的手,还好,没有被碎玻璃伤到,安铁抬头一者,瞳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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