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舱门输出密码,回答道:“去看看我机甲的状况。”
再回到总指挥舱,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已经到了平时休息的时间,但阿雷敏的手没停下,听见我开门的动静,他也未回头,可以说是心无旁骛了。
我坐在舱内的座椅上,打开光脑看了看情报部发来的战局,虽然这本不是我这个听命指挥的人该看的讯息,毕竟我们不是指挥官,但好歹发过来了,瞧一瞧也没什么坏处。
但随即,目光就停滞在一行字上,再也移不开。
“敌方总指挥官伊莱所带领的精英部队,现位于第十四星域,预计7日后与我军交火。”
我猜到伊莱会出战,也想到可能会与他见面,但当我确切地知道他在哪儿的时候,脑中还是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无数个与他相见的念头。
但我也清楚,我是不可能离开部队单独见到他的,我也不会那么做。
毕竟,我是个联邦军人。
“你在看什么?”阿雷敏的声音冷不丁从指挥台上传来。
我极其自然地切换了页面,用很平常的口吻说:“离开这个星域之后,下一步是去哪儿?”
阿雷敏没有回头,隔了半晌也没见他说话,我本也没打算问出个所以然,正准备告诉他我要去休息……
“过几天我和你可能会分开,你会被调到地七十三军区去支援。”阿雷敏这才说出口。
“我们不是一个军区的吗?为什么要分开?”我下意识地觉得阿雷敏是在骗我。
“你服从命令就是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阿雷敏对我的问话很不耐。
“你那分开之后,你要去哪儿?”无端端地,我将阿雷敏的异常和我刚刚看到的那则关于伊莱的消息联系起来。
阿雷敏很有可能回去十四星域!他很有可能会与伊莱见面!那一刻,我许久不见剧烈的心跳忽地复苏了。
“我会去第二十五星域。”阿雷敏的回答让我略有些失望,但刚刚的念头已在我心中迅速萌芽,并根深蒂固。
我没多问什么,再呆了一些时间后便说:“我去睡了,我睡左边那间。”所幸总指挥舱内有两间设备俱全的休息室。
闻言,阿雷敏只“嗯”了一声。
我本想问他什么时候睡,但斟酌片刻,还是没有开口。
直到关上休息室的门,身后阿雷敏手指敲打按键的声音才被彻底隔绝。
我脱了衣服,关上灯便躺倒在床上,黑黢黢的室内,唯有信号灯的光芒微微亮着,机械感极强的房内格外森冷。
我很久都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想念伊莱了,这样无望的想念让我手脚冰凉,我蜷起身子,闭上眼,强制自己进入另一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
我做梦了,一个噩梦,梦里,反反复复重播着那些被阿雷敏□□的日子,暗无天日,叫人绝望。
阿雷敏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压迫着我。
他的气息给我的感觉与伊莱截然不同,但却微妙得说不出有什么差别。
我还记得那天,阿雷敏的亲吻,他的信息素,求爱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他的拉扯着我的衣服,在我颈边喘着热气,我知道,他要标记我了。
被阿雷敏标记咬住腺体的时候,那种尖锐的疼痛自腺体传遍四肢百骸,我的身躯疼得剧烈颤动。
我醒来,睁开了眼睛,才发现那种真实的疼痛不是来自梦境,我第一眼看到的阿雷敏,他的嘴角带着还未来得及擦干的血渍。
他用力得将我咬出了血。
那一瞬间,我感到头疼欲裂,名为愤怒的情绪在我体内肆虐,似乎要将我焚毁。
是啊,这个梦,太过真实了。
我不敢相信……
我一拳挥到了阿雷敏的脸上,他只发出闷哼,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直到我跑出了总指挥舱,走在空无一人的母舰过道内,我的意识才渐渐清明。
我想哭又想笑,我真的没想到……我认为在这个时候,总不至于……
可事实证明,我太蠢了。真是……心太大了。
感觉得到,咬破的腺体渗出的血液,已经留下了一道痕迹。我光着上身,却不想再回去拿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见阿雷敏的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逃跑。
确实……我怕他了。我承认。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内,怎么想也想不通——
阿雷敏究竟为什么?
低头查看时间的时候,才察觉光脑的信号灯亮着,我打开,发现坎瑞前不久才联系了我,那个时候我应该睡死了。
要是那个时候,坎瑞的通讯把我吵醒就好了。
我拨了回去,“坎瑞……找我什么事?”
“听说你今晚住阿雷敏那儿?”坎瑞劈头便问。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问:“你住哪儿的?我来找你。”
坎瑞的休息室只有四个人。
他看着我腺体处流出的血液,拳头攥得咯咯直响,“那个畜生!”
我拍了拍他的肩,“怪冷的,先给我拿件衣服……”
坎瑞将衣服甩我脸上,“你心挺大啊!还敢跟他睡那么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他那几个室友盯了这边一眼,招呼了我一声,便噤若寒蝉。
我挺尸在坎瑞床上,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
“你给我起来,睡地上!”坎瑞抬脚踢我一下。
“你也太狠心了。”我往边上挤了挤,给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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