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郁笑了一下,温柔至极,抚摸着裴向雀的侧脸,又将这块玉佩挂在了裴向雀的脖子上。
裴向雀仔仔细细地瞅了好多眼,又举到眼前,问:“好看吗?陆叔叔。”
这句话也不知是在问翡翠,还是在问自己。
翡翠的颜色映着裴向雀雪白的脸颊,他的眼瞳里有光,是比翡翠还要清澈。
陆郁眼里含着笑,抬起裴向雀的下巴,他的姿态十分驯服,陆郁吻了上去,讲,“当然是我的小麻雀最好看。”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除了不能出门,也不能见外头的阳光。可病总是还要治的。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有无数的事情可做,裴向雀扭过头,瞧见自己背后的画已经花了,就对陆郁说,“花都快没了,陆叔叔不为我,补上吗?”
陆郁拿出工具,又想起上一次的情景,抚上了裴向雀的脊背,“阿裴怕是忘了上一回哭成什么模样了?”
裴向雀瞪大了双眼,磕磕绊绊地讲,“今时不同往日,那一天,那一天是个例外。”
陆郁笑眯眯的,也没再讲话。
结果只是简单地将那幅画补全,勾勒了几笔,裴向雀都哭肿了眼睛,他瞧起来是在可怜,连陆郁这样的铁石心肠都不好拿他之前讲过的豪言壮语调侃,直接将小麻雀抱到了镜子旁,清清楚楚地映着背后的那幅画。其实同上一次画的差不多,还是红玫瑰与白百何,只是这次金丝雀站在了花瓣上,而小麻雀也露出了大半个脑袋。
裴向雀最近却对镜子有些y-in影,不太愿意看,叫他想起了不太好的往事。
镜面很冰,人的体温也暖不了,裴向雀对此深有体会。而且裴向雀的腿细且长,被按在镜子前时会不住地发抖,像是承担不住身体的重量,可是向下滑的时候又会被陆郁揽住腰,继续牢牢地摁在远处。
到最后又是哭得不像样。而大约是因为那次哭得太惨,陆郁左哄右哄都哄不好他,只好许下空头条款,说是答应裴向雀一个消减,什么样的都行。
这个有总比没有好。
裴向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揪了揪陆郁的衣袖,问,“陆叔叔,还记得上一回,答应我的话吗?”
陆郁点了头。
裴向雀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很坚定地开口,“我想去见,见那位心理医生。”他可以这样一直和陆郁这么待下去,可是还是要知道陆叔叔现在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陆郁答应裴向雀的事情,是没有不作数的。第二天早晨,裴向雀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那位心理医生,他似乎也很意外,两人没谈多长时间,裴向雀就离开了书房。
陆郁也没问他们谈了什么,反正他也能猜得出来。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忽然头疼,是换了新药的副作用,裴向雀不许他下去做饭,替他按摩了一下午。
裴向雀侧躺在裴向雀身边,他的皮肤雪白,似乎抹了油和蜜,满是动人的光泽,即使只是躺在那里,什么也不做,都像是要诱惑着陆郁过去尝一尝芳香可口的滋味。可现在上头已经布满了斑驳的红痕,星星点点的,连成大片大片,很明显是陆郁尝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戒不了裴向雀的味道。
陆郁生病了后,有了些小孩子脾x_ing,瞧着裴向雀的模样,突然就干巴巴地扔出来一句,“我想看你哭。”
裴向雀叹了口气,生病的人最大,什么要求也不能反驳,便说:“那我,哭给陆叔叔看?”他一贯不怎么哭,因为世上没什么能叫他哭出来的事情,可陆郁是个例外。
陆郁又不要了,他的头其实没好,依旧疼得厉害,可是却不想再叫裴向雀费力,轻松地把裴向雀按到在他的身下,认真地回答,“不是在床上,我便见不得你哭。”
裴向雀还是皱着眉,“陆叔叔的病,什么时候,能,能好?别的不说,这样,一直吃药,对身体不好。”
陆郁抱着他,换了一个方向躺着,抵住左边的额角,头疼地要轻一些,“你不是问了医生吗?”
裴向雀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可是,可是他让我问你,从前的事。可我,我知道,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问你你也,也不会说。”
陆郁温柔地看着裴向雀。他的小麻雀瞧起来难过极了,连上一回的绑架都不能叫他害怕,却为了自己的头疼和生病担惊受怕,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那都是些遥远的旧事,他并不觉得从前的事情是他的心结,可是医生既然那么说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讲给自己的裴向雀听。
他沉默地吻了吻裴向雀的脸颊,“从前和你讲过我以前的事,有些是真的,有些是骗你的,都不太记得清了。”
陆郁笑了一下,语调平淡,“不过有一件事肯定没和你说过,怕吓到你。我的母亲,她也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她是自杀的,而且吊死在我的床头。”
他顿了顿,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讲,“就是这里,早上醒过来,就看到她的脚尖在踢在我的眼前。我早就知道她活不了多久,果然,她死了。”
陆郁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在笑秋子泓。他本来就早熟,记x_ing又好,这么多年过去,还记得年幼时的事情。秋子泓到最后疯的越来越厉害,谁也不认识,只抱着陆成国的照片笑。
没人能救得了秋子泓,甚至她自己早就想死了。
裴向雀却想,难怪陆叔叔从来不让自己睡那半边床。
他亲了亲陆郁的下巴,对于这样的往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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