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阳拽着萨楚拉往后退了一步,问道。
“能是个啥?是个源嘛!”
队长哈哈一笑,小年轻们胆子也太小了。
源字一出,田福光彻底腿软了,身子一歪差点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摔了。
队长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哎哟小田,你不要命了。”
是你想要我们的命啊!
正在此时,116勘探队的刘队长从帐子里走了出来。
刘队长一看到这个盒子脱下鞋光着脚就跑了过来,追着这位研究队的队长就抽,边抽边骂:“你是不是嫌我们命长?”
这位也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欠妥,被刘队长追着打也不敢大声还嘴,只能小声嘟囔:“那不是铅盒里放着呢么!”
刘队长和研究队的人熟,一鞋抽了过去,转身做金鸡独立状,袜子还破了一个洞,大脚趾头在外头露着:“小靳,小萨,你俩去给我把这东西埋了,一公里开外。”
刘队长话音刚落,田福光二话不说就把铅盒塞到了萨楚拉手里:“给,嫂子。”
这时候你知道叫嫂子了。
萨楚拉猛的觉得怀里一沉,腿跟着就也软了。
靳阳抢过来抱在怀里,顺便狠狠的剜了一眼田师弟,自己朝着不远处停着的车走去。
萨楚拉跟刘队长打了个招呼,也追着跑了上去。
反正有铅盒包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再说了,她不放心靳阳一个人去。
两人上了车,靳阳把铅盒放在了后座上,稳稳当当的固定好,生怕里头的东西蹦出来。
萨楚拉坐在副驾驶上,在靳阳扭转钥匙发动汽车之前抬手给他擦掉了不知何时蹭到脸上的灰黑色痕迹。
“别不开心,就咱们两个多好。”
靳阳听了这话面色稍缓,但从后视镜里一瞧,黑乎乎的铅盒摆在那里,比□□还吓人。
连忙展开地图,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笔,嘴叼着笔盖,手指翻飞画了几个圈。
这不能去,有村子。
这也不能去,有候鸟。
这离他们的帐子太近了,也不行。
挑来挑去,靳阳选了一个能保万全的地方。
转了钥匙,一踩油门,嗡的一声,拉着萨楚拉绝尘而去。
一公里开不了几分钟,加上车又开的猛,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已经到了地方。
靳阳扛着锹,拿出了挖探槽时的精气神。
一脚踩在锹头上,双手大力向下一锄,草皮就被掀了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挖了有半米深的一个坑,萨楚拉抱着铅盒把东西放了进去。
两人三下五除二的填了土,逃也似的上了车,一溜烟跑了。
跑了却没直接回帐子,回去也没事干,还得对着身上没有半点知识分子矜持的刘队长。
心想反正已经出来了,还不如上河边腻歪一会儿呢。
草原的河,蜿蜒曲折,就没有直淌淌的。
车在一个河弯那里停下,俩人下了车,躺在草滩上仰面看天上的云。
云是一朵又一朵的,矮矮的仿佛抬手就能够得到。
呼盟厚厚的草甸在这个时节已经开始干枯了,身下软软的铺着一层,一点也不硌的慌。
靳阳侧身翻过来,单手支着下巴,眼神流连在萨楚拉身上。
乌黑的头发垂在肩头,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扑扇扑扇,脸颊粉扑扑的又绵又软。
怎么看怎么喜欢。
忽地视线一顿,靳阳看见萨楚拉的耳垂白净又…耳洞空空,连个耳钉都没带。
脑海中一下子想起来丈母娘那两个又厚又重的大金耳环,未曾谋面的老丈人要是知道自己耳环都没给对象整一个,肯定是不乐意把闺女嫁给他了。
不行。
靳阳紧抿着嘴唇,决定要攒钱给对象买金耳环了,没有金耳环的蒙古女人不完整。
余光里看到靳阳表情严肃,萨楚拉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朝他扑了过来。
“怎么又不开心了?”
说完双手伸向靳阳的腰际,咯吱咯吱的闹个不停。
靳阳哪里都好,就是怕痒,被她这么一弄又是躲又是逃,却怎么也躲不开那双手。
笑到脸都要僵了,萨楚拉还不停手,靳阳反守为攻,抓住了萨楚拉细溜溜的手腕翻身压住了她,半是威胁半是玩笑:“别闹。”
萨楚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脑袋一抬,红丹丹的唇,在他下巴上快速啄了一口。
靳阳反应过来后赶紧撒开了手,跳也似的蹦了起来,脖子,脸,刷的一下子全红了。
靳阳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即使在野外,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
被萨楚拉这么不轻不重的一下子,还留了个印子。
“像…像…什么样子吗嘛…”
他嘟嘟囔囔的说,说完也不敢看萨楚拉,转头就上了车。
看着靳阳逃了,萨楚拉扭扭手腕,从草滩上起来,整了整刚才嬉闹弄乱的衣服,坏笑着朝着车上走去。
两人没有走远,却离开了好大一阵子。
刘队长站在帐子门口,看到汽车回来,冲上来问:“咋这么长时间么?”
靳阳下了车没搭理队长,径直往帐子里走。小脾气犯了,队长为啥让他去埋铅盒嘛。
刘队长和靳阳错身而过,看到他下巴上红了一点,高材生真是臭脾气。
又问刚下车的萨楚拉:“北大的又怎么了?下巴咋红了?”
“蚊子咬的吧?”
萨楚拉双手叉都兜,笑眯眯的说。
第19章
靳阳下巴上的印子没一会儿就消下去了,可研究队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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