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罗朋,亦由原来的五品,升到了四品,更是破格令他担任云贵安抚使。
更令朝廷惊叹的,如云贵这样的地方,竟可每年为朝廷缴纳赋税。
便是景安帝,也夸赞罗朋,虽非科举取官,却是一等一的能干。而就在这年,秦凤仪打通了北至北疆,西至天竺的商路,这两条商路之艰难,一时之间真是说也不尽。但,这两条商路的畅通也为南夷带来了可比肩苏浙的繁华。
秦凤仪在家抱着小五郎,一面看朝廷发来的文书,惊的了不得,“啥?陛下要南巡?”
小五郎奶声奶气地问,“爹,陛下是哪个?”
“你不认识他。”秦凤仪对赵长史道,“他不会要来南夷吧?”
要说最令赵长史无奈的,便是秦凤仪对景安帝的态度了,如今,秦凤仪已是而立之年,与景安帝的关系却是数年与一日的冷淡。听听这说话的口吻,叫朝中清流知晓,岂不多事。赵长史道,“依臣所见,陛下定要来咱们南夷的。”
秦凤仪撇撇嘴,“多劳民伤财啊,咱们这里穷兮兮的,就怕招待不起。回封折子,就说,咱们这里穷,没接驾的银钱。”
赵长史道,“臣可没脸编这种瞎话,谁信哪。”
秦凤仪懒洋洋的挥挥手,“好啦好啦,你去瞧着办吧,别太奢侈,以实用为主,那人不是个好奢侈的性子。”
这话听的,赵长史心里又是一愁,倒不是接待陛下有什么愁的,赵长史愁的是,明明亲王殿下这么了解陛下,如何就不肯略拿出些虚情假意来同陛下搞好关系呢。
秦凤仪因景安帝要来南巡的事正晦气着呢,大阳中午回家吃饭却是一脸喜色,笑得跟朵花似的问他爹,“爹,祖父是不是要来了?”
秦凤仪瞥儿子一眼,“这么高兴做什么?”个没出息的家伙,还知道里外不?秦凤仪觉着,儿子平日里明明很贴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景安帝这事上,大阳很觉着景安帝是个好人。为此,秦凤仪总觉着,儿子实在不够成熟啊。
已经十岁的大阳面容肖似其父,笑嘻嘻道,“我好几年没见过祖父了,我可想祖父啦~”大阳还道,“爹,赵长史说你把迎接祖父的差使交给他了,我想跟赵长史一起准备迎接祖父的典礼,好不好?”
“你不用上学念书了?”秦凤仪鄙视的看儿子一眼,“书读个乱七八糟,还有脸跟我讨差使。”
大阳不服道,“爷爷奶奶都夸我有才哪,说我比爹你小时候书念的好多了。”
秦凤仪连连道,“都说七八岁,狗都嫌,你这都十岁了,怎么还这么讨人嫌啊。”
大阳不愧是他爹的亲儿子,当下也不问他爹了,直接通知他爹一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反正我耽搁不了功课的。”他爹跟祖父关系一般,但,大阳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他与祖父的关系很好啦。
大阳午饭都没在家吃,就去了隔壁姑妈府上,跟阿泰哥说起了祖父要过来的事,大阳要参与迎接祖父之事,他与阿泰哥是表兄弟,他祖父就是阿泰哥的外祖父,有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忘了阿泰哥。
阿泰果然很愿意办入,后来,大阳干脆把小伙伴们都找齐了,一起参与迎接景安帝的大典准备。秦凤仪私下对妻子道,“马屁精一个。”
李镜笑,“孩子们愿意张罗就让他们张罗去呗,陛下是君,咱们是臣,总要恭敬些的好。你又不愿意出力,叫大阳去也挺好啊。”
秦凤仪哼唧两声,“三郎四郎去做什么呀,还有五郎,路还没走结实哪,也跟着瞎凑热闹。”
李镜笑,“他们都是哥哥们的跟屁虫,一向是大阳到哪儿,他们就要到哪儿的。”
秦凤仪是不参与迎驾大典的准备事宜的,李镜却要另收拾院子,他们夫妻搬到旁的院子住,将这主院重新装修了,介时给景安帝入住。如景安帝其他的随扈,亦要安排起居之所,好在隔壁公主府可以帮忙,不然,帝驾安置也是大问题啊!
秦凤仪还闹别扭,不想景安帝住王府,李镜一句话就堵了他的嘴,“要不,咱们另花银子,现下给陛下建行宫也来得及。”
秦凤仪现下虽则不差钱,但他家大业大,用钱的地方也多,一听建行宫的话,此方不再多嘴,随媳妇安排去了。
要说景安帝想要南巡,真不是一时的想法,这位帝王在位多年,早想出来看看自己治下的大好河山了。只是,因着有先帝当年北狩之事,大家对于帝王出巡之事一向比较慎重。好在,景安帝大权在握,他非要南下,官员们也拦不得。
如此,景安帝便将大皇子留京,与郑老尚书一道主持政务,景安帝带着景川侯与诸多心腹之臣南巡。景安帝早想来南夷看看了,这个早年极为荒蛮之地,听闻,近些年被秦凤仪治理的很不错,尤其每年商税数目,景安帝每每想来便是龙心大悦啊!
在豫章见到了三儿子,并在豫章住了两日,景安帝便带着三儿子与几个皇孙一并来南夷了。刚一入南夷,景安帝便见到孙子大阳带着外孙阿泰以及好几个孙子外孙子的一干孩子,连带着南夷的总督、巡抚、长史官们都在码头等侯御驾了。景安帝见着孙子,没有不高兴的。大阳与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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