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莫伤心,萧潇道人多行不义,魂飞魄散也无人替他难过。” 关灵道低低地说,“灵道死后,师父将灵道的玉和身体放在无底洞底,九天山是灵道的天下,多则百年,少则数十载,灵道的精魂必然可聚合重生,那时候师父若还想着灵道,灵道再好好与师父重聚。”
计青岩哑了嗓子:“我等你。”
关灵道的手指抹着他的双眼:“师父……师父的仙缘都是让灵道给耽搁了……”
说着他的唇贴上,轻轻吻着计青岩的双唇,自己泪流满面:“师父莫哭,师父哭,灵道也心如绞痛……灵道让师父伤心,千错万错都是灵道的错。”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黑色长剑轻轻飞起,托着那装了骨灰的坛子,躲到角落里去了。
两人依偎许久,情绪逐渐平复,计青岩将他紧紧拢在怀里。关灵道与他十指相握,笑了笑轻声道:“大战在即,头脑里忽然间清晰,连见师父第一面的事都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昏迷不醒地拉师父的外衫……”
怪不得开始的时候不待见他,原来是初次见面就脱人家的衣服。
计青岩抚着他的头:“你本就是个小色鬼。”
关灵道望他一眼,低着头骑坐在计青岩的身上,红着脸小声道:“新婚之夜,怎么也要洞房花烛,时辰不早了,师父也该宽衣了,让灵道帮着师父……”
自己当了师娘了,如今对师父上下其手,是他分内之事……吧。
两人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混乱中,关灵道趴在他的胸前,拉开他的腰带:“师父今天对灵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我怕是最后一次了,师父千万别对灵道客气……”
话到这里,计青岩突然间抵住他的双肩,将他慢慢从自己的胸前推开。
关灵道一阵茫然。他忽又后悔:“师父!”
蠢死了蠢死了,说什么不好,便要说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本就清心寡欲的冰块师父怎么硬得起来?
计青岩默然而望。
关灵道又是赔笑,轻扯着自己散开的亵裤:“师父别生气,大战在即,师父不要我,我心里委屈得很……”
计青岩看着关灵道衣衫半褪的身子。
这师父,眼前如此美色,怎么就不为所动?
计青岩将他缓缓扣进怀里:“灵道,我知道你心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事,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人……”
他的手在那物上慢慢抚着,关灵道的腿打起颤来:“师父、师父。”
“喜欢么?” 计青岩的声音有些沙哑。
“喜欢。” 关灵道吻他的唇,计青岩却躲开了,关灵道急急攥着他的手,难受道,“师父。”
“灵道,你心无牵挂,今天要是成全了你,你必然将为师抛之脑后。” 计青岩沿着他的颈项吻下来,含住他胸前的一颗突起。
关灵道忍不住拱起身子,却又不知怎的难以释怀,心头痛楚,抬起计青岩的脸:“师父……”
计青岩倾身下去,那地方早已经挺得让人心头火热,声音却带了一丝哽咽:“喜欢跟师父在一起?”
“喜欢。” 关灵道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好师父……”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死了!喜欢得想哭!这折磨死人的师父……
计青岩与他相视许久,抚着他的头道:“来世你不论去了何处,我都会找到你,你别把我忘了。”
“不忘。”
两人含泪相依许久,计青岩默然站起来:“……大战在即,走吧。”
关灵道急道:“师父!” 这怎么就走了?什么事都还没做?
计青岩起身穿衣,转过脸:“灵道,你想要我的心,不及我想要你的一成。正因如此,才不能事事随你的愿。”
什么?这什么意思?
关灵道难受地拉他的袖子,却见计青岩走到角落,将那杂草遮盖的骨灰坛和黑剑取了出来:“大战在即,不容耽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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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花家主连夜赶来,云公子尚在养伤,卢公子也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向散尘老宫主报信,老宫主眼下也已经偷着出了上清宫,说话便到。” 宋顾追道。
花落春思忖道:“了尘要反。”
“青衣言,千真万确。”
青衣在南北朝的耳目有多少,谁也摸不清,但他说千真万确,那便真是千真万确。
“即便她要反,也未必能杀得了萧潇道人。” 花落春眸底藏冰,“你说岑墨行归降,关灵道有了办法,是何办法?”
“这要关灵道亲自对花家主说才好。”
花彩行立在一旁,不言不语。家主与宋顾追说话,他一个晚辈自然不会插嘴。
忽听得门窗被风吹得微动,宋顾追道:“三宫主回来了。”
他推开门,果见两个人牵着手御风而至,关灵道一脸带笑地走进来,计青岩随之而入,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这两人俱都穿着大红喜服,脸上泪痕犹在。花落春静了半晌,说道:“此战艰辛。”
不艰辛,为何要拜堂成亲?可见不但艰辛,只怕是生死难料。
关灵道坐下来:“花家主莫急,此事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 说着他望了花彩行一眼:“今番请花家主前来,其实是有事要商议,此事要成,不但要了尘里应外合,还得要借花公子一用。”
花彩行不料自己被点名,抬了抬眼。
他一直都是个陪衬的,连话也不多说,今天有何用处?
关灵道说:“此事能否得成,能否杀得了萧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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