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人开始论起,说俞国的厄运是从俞千龄被封为皇太女开始,雪灾将世、瘟疫肆虐、朝堂大乱、如今又敌国来袭,本来欣欣向荣的态势急转直下,隐隐有了亡国之兆。
一霎间,流言蜚语在京城之中肆虐,连带俞千龄与夏亦忱的旧情也被挖了出来,直指俞千龄红颜祸水,牝鸡司晨惹来祸端。
俞霸天怒不可支,不顾群臣阻拦要亲自披甲上阵,去杀敌军一个片甲不留。
刘燮等这天等了很久。这一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是个造反的好日子。他带着被他说动的群臣,和早就调集来的大批军队闯入宫中。
俞霸天正在做御驾亲征的准备,看向一窝蜂涌来的人群。为首的是刘燮,他身后是朝中几个重臣,后面是气势如虹的军队,少说也有千人,入这皇城已如无人之境。
“诸位爱卿此番气势汹汹前来,是要与朕同舟共济吗?”
刘燮肃着脸,扬声问他道:“陛下可要仍旧执迷不悟,势要与文国交锋,令大俞亡国?”
阶上的俞霸天冷笑一声:“亡国?尔等阻拦朕御驾亲征,前去讲和才是想要亡国吧?到手的肥肉哪里有送出去的道理,与文国讲和?只会变成案板上的鱼罢了!”
刘燮道:“陛下明知战事已令国库虚空,前线粮草供应不足,成千上万的士兵因饥饿劳累不战而败,枉送了性命,弄得百姓家破人亡!如今敌军来势汹涌,俞国岌岌可危,吾等不能眼看国破家亡,既然你一意孤行、执迷不悟,吾等只能令推新帝,与文国议和,以保天下太平!”
俞霸天从身边的大儿子手中拿过大刀,哐的一声立在石板地上:“刘燮,你这是要造反啊!隐忍数载你终究是忍不住了,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来了吧!”
刘燮此时胸有成竹,面对俞霸天半分也不胆怯,扬声道:“造反?俞霸天,当初我排除万难推举你为新帝,可曾有谋逆的私心?只怪我眼拙,哪知你与前朝亡国皇帝不相上下,在位四年残暴无能,昏庸无道!如今我推举新帝,是为了天下苍生!”
俞霸天又是一声冷笑:“天下苍生?你包藏祸心已久,还敢说是为了天下苍生?驸马呢!”
扮作时怀今的时怀恩被人从后面扶出来,一如既往地体弱,他咳嗽几声,看向刘燮一脸恨意道:“诸位大人且要看清楚自己跟了什么人,当初刘丞相知我与公主夫妻不和,令人说动我与他联合,对公主殿下不利,我佯装与他联手,才知他早有谋逆之心,他早在西北边境豢养了私兵,雪灾之时还不忘让人替他搜刮救灾的银两,我得知以后便设计将银两夺了回来,谁知他得知以后竟在我回来的半路上痛下杀手,要杀我灭口,幸好我师父会用些毒,我们师徒二人才得以逃过一劫!这般不仁不义之人,可是你们要跟从的人?”
刘燮此时主导局势,怎么会怕时怀恩这三言两语:“众人皆知驸马是俞千龄的结发夫君,夫妻伉俪情深,又才喜得贵子,此时站出来说话我知道各位都能理解。而我此番入宫讨伐,是为了天下升平,并非私心,推举的新帝也并非我自己,而是前朝以仁德名满天下的河南王的遗子!”
此言一出,众人让出一条道来,向泽自人群之中走出,举起手中的令牌,是河南王昔日的令牌:“我乃是河南王之子,当初被向大人所救养在府中,才得以苟活至今日。父王在世之时以仁德二字名满天下,只因太过仁德才被前朝暴君残害至死,我身为他的儿子,理当令他仁德二字传颂下去,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俞霸天闻言哈哈一笑:“随便哪里找来个黄毛小子,拿着块破令牌便想号令天下?这天下未免来的太过容易了!”
俞霸天这话音刚落下,便有前朝老臣出来作证,说向泽与河南王长得一模一样,手持令牌千真万确,身上还有什么胎记,总之有多真说多真,复吴党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誓死拥护向泽。
也是时候拿出底牌来了,刘燮拍了拍手,有一人被蒙住头送了过来:“俞霸天,你好好看看,这是谁。”
那人头上的黑布被拿下来,赫然是“俞千龄”。
俞霸天顿时变了脸,快步要往阶下走:“千龄!”
俞大忙拦住他:“父皇小心有诈!”
向泽拿着一把短刀走到“俞千龄”身旁,刀尖点在“俞千龄”的脸颊上,缓缓划出一道血痕:“陛下可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亲闺女。”
“俞千龄”的嘴被捂着,眼神却倔强不屈,冲着俞霸天摇头。
俞霸天双目赤红:“混账东西!莫要伤我闺女!”
向泽收了短刀,望向“俞千龄”,有些含情脉脉道:“实不相瞒,我与千龄曾有些旧情,虽然她三番五次伤我,可我心里仍旧有她,直到现在也不舍得真的伤害她。”他又看向俞霸天,“只要你乖乖退位让贤,千龄以后便是我的妃子,我会对她好,自然也会对俞家人网开一面,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向泽自“俞千龄”伸手抱住他,刀尖在他颈间徘徊,好似一不小心就会戳个窟窿出来。
俞霸天看着被人鱼肉的闺女脸上痛苦不堪,握着刀的手不住地收紧,直到“俞千龄”脖子上冒出了血珠,他手中的刀哐当一声倒地:“别伤害她!只要你放过千龄,这皇位我不要也罢!”
向泽一笑,扯下了“俞千龄”嘴上的布条:“爹!你不能听他们的!我宁愿一死也不能……”
向泽又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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