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念叨完,那股冰凉的触感突然暗自发冷起来,裹着被窝的方旭都不得不打了个冷颤。
当然,这种弱得不能再弱的攻击,阿飘也只屑于对方旭发动。
“好了好了,你跟我上班我同意就是了。”方旭立马屈服道,想到昨天死里逃生的恐惧,他也觉得身边跟个保镖比较安心。
想到这里,方旭便转念道,“不过你是不是得先告诉我昨天到底什么情况,我为什么无缘无故会惹来那种东西?”
给阿飘准备的笔又动了起来,这回却是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段。
方旭看了许久,才慢慢理解阿飘的话。
大意就是因为自己和阿飘呆久了,所以身上阴气重。
而昨天找上门的鬼,大概是误以为方旭阴气重是大病或将死之人,所以想要趁着他精神虚弱的时候夺取这副ròu_tǐ。
好在那鬼才死不久,怨念也不深,比起自家这只千年阿飘简直就不值一提。
方旭看完那内容,抬头看向了提笔处,眼神有些复杂。
他这是遇到了鬼所以要找保镖,可是回头保护自己的人竟然是个等级更高的恶鬼!
怎么看都是现在的处境更危险几分,要是这阿飘恶鬼发怒,他岂不是连小命都难保。
不过想到昨天自己差点就喘不过这口气、死在那小鬼手上,方旭也是心有余悸。
“讲道理啊,我为什么会阴气重,还不是因为你!”方旭抱怨,要是没有遇到这只阿飘,自己哪里会招来这些麻烦。所以他更理直气壮地说:“跟着我上班,保护我应该是你的义务啊!”
阿飘表示同意地动着窗帘。
商讨完毕,方旭还算满意地像个大爷一样靠坐在床头,昨天睡得太久现在还早,只感觉浑身酸痛却又再也睡不着。
无形的阿飘也在这时凑了过来,讨好地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按压,像是给方旭做着按摩。
方旭心里得意地想,其实养只忠犬的阿飘也很好啊,既能当保镖,还能当保姆!
只是当方旭拿着自己做了一天的工作报表翻看的时候,他是笑也笑不出来了。
领导签名那一栏上画着一个简单的三笔画笑脸——:),像这样复古怀旧的表情,方旭完全敢保证这又是那只阿飘的杰作。
他表情生气地瞪向自己附近可疑的地方,心说再这样他就要生气了!
不对,他现在已经很生气了啊!
这厮根本就是假借保镖的名义实行捣乱,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虽然说人鬼殊途,可某只阿飘似乎是寂寞太久,反倒格外地喜欢有人气的地方。
比如说现在……
“啊!”前台助理尖细的叫喊把办公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头看向她。
只见这位助理已经全身湿透,盘好的发鬓也有一根没一根垂落在额前不停地滴水,精致的妆容已经糊成一团不忍直视。
她拿起桌上四零八落的茶杯碎片,欲哭无泪,“好端端的怎么就破了,分明只有半杯子的水,这洒出来感觉都要有半桶了。”
自认衰的她只能披起放在办公室里备用的外套,然后把被子的碎片放入袋子里,一边放还一边道,“真是怪了,这杯子的碎片大小和形状怎么都一模一样的?”
等等!这种看起来完全不可能是人为的恶作剧风格,他怎么感觉如此熟悉。
方旭下意识地寻找着自家的阿飘,一眼便觉察出周围的不同,然后确认出阿飘的位置。
只不过,他们办公室里另一个实习生那深蓝色的条纹内裤,他也在不经意之间顺便地看了个透。
实习生感受到方旭的视线,顺势低头看去,然后大叫一声便急匆匆地拉上了裤子,心里不禁疑惑自己的裤子完全没有什么问题,怎么会无故就掉落!
只是这动静太大,早就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实习生局促地站在原地,皱起眉,却是连脚步都尴尬得不知该如何迈。
办公室里的人会意地扭过头装作各忙各的样子,实习生便趁势一脸羞愤地冲出了办公室。
一连两个闹剧,方旭也不能再忍耐,低声唤道,“过来!”
随着熟悉的冰凉靠近,方旭接着问:“为什么脱别人的裤子?”
话音刚落,他桌面上的笔腾空竖了起来,在纸上刷刷的写起来。
方旭急忙打量四周,确定没有人看向自己这边才松了口气。
所以说,在办公室里圈养阿飘还是一件很考验胆量的事情。
片刻后,方旭低头看向了阿飘写给自己的答案,只简单的三个字,却是交代出了因果关系。
“他欲厕。”
人家要去上厕所就去上厕所,你又不是保姆还带帮忙脱裤子的?!
方旭瞪他一眼,全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那杯子为什么会自己碎掉?”方旭继续问道。
“非吾所为。”阿飘跟着回答。
还要不要脸了!
方旭十分暴躁,认为自家阿飘这种“恶作剧之后能找借口就找借口,没有借口就不承认”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不是你还会是谁,别告诉我办公室的空气把杯子挤压碎了,而且碎片还有规律一模一样的!”方旭毫不留情地戳破阿飘的谎言。
“嗯。:-d”阿飘回个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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