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骞眉头紧锁,眼睛一直盯着小疯子的脚,没穿袜子淌在浅水里的脚。
“你去沙发坐着,我来弄。”
“我来,你别管了。”
江羽骞不由分说地卷起睡衣袖口,一个过肩摔就把小疯子背到了沙发前,把他按在沙发里。
“好好坐着,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江羽骞又从水里淌过,拿了条干净的毛巾过来,直接扔给了小疯子,“把脚擦擦。”
周皓有点傻愣愣的,只好照做。
江羽骞一个人把客厅和阳台的水都给抹干净了,拖把头挤了整整两大桶水。他走到周皓跟前,颇为得意,“整完了。”
周皓看着他潮湿的脚丫子,“江羽骞,你脚冷不冷啊?”
江羽骞撒起娇,露出惨兮兮的眼神,“冷,一会儿你得给我捂捂。”
周皓横着眼,笑着说,“美得你!”
周皓烧了点热水,把水倒进洗衣服用的大塑料盆里,又搬来两只矮凳子。他跟江羽骞一人一只,两人围坐着塑料盆,在泡脚。
“舒服吧。”周皓伸出一只脚,踩在江羽骞的脚背上。
江羽骞闷哼了一嗓子,喉咙里混沌着,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周皓得了便宜卖起乖,干脆两只脚都踩在江羽骞的脚背上,还挑衅地看着闷不吭声的呆木头。
本以为呆木头会一直这么不争不抢的,哪知道他还蹦跶起来,两只脚不经意间滑溜出来,死死踩在周皓的脚背上,然后挑衅地说,“皓皓,真舒服啊。”
周皓故意泄气缓下来,趁他松懈之际,准备发起猛攻。谁知刚一抬脚,江羽骞立马反应了过来,直接又压了下来。
热气腾腾的泡脚盆,互踩撒欢,水溅了一地。
泡完脚两人又闹腾着上床睡觉去,这时也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睡什么睡,互相搂着说会儿话吧。
“江羽骞,你脚丫子长得真漂亮,雪白雪白的。”周皓阴阳怪气地夸赞。
江羽骞捏了把他的脸,“你屁股也是,雪白雪白的。”
周皓打掉他的手,鼻子里出气,“流氓。”
“我没骗你啊,真白,就是你自己看不见。”
“我要睡觉了,别烦我。”周皓背过身子,留给江羽骞一个后脑勺。
“皓皓,别睡了,咱们开车去动物园逛逛。”说着说着,江羽骞的手就开始在撩火。
“逛什么动物园,你明天不上班啊?”
“晚点去,无所谓的。”
“你是老板无所谓,我可是个兢兢业业的上班族。”
江羽骞的手老实了,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你让我抱着你睡。”
“就服你,真是幼稚。”
翌日早上,还是一贯的模式,江羽骞起来忙的早饭。周皓狼吞虎咽了几口,就匆匆忙忙跑出门。
江羽骞拿起一盒牛奶追了出去,“丢三落四的,到单位用热水烫一下。要不今天我送你吧。”
“不用了,就这么几步道,而且路滑,车不好开。我还想跟你说,你也别开车了,坐公交吧,咱家这边有个11路直接到你们公司。”
江羽骞心里偷着乐,因为小疯子说了“家”。
“我走了。”周皓摆摆手。
江羽骞却一把拽住他,跟个纯情小男生似的,“亲一下。”
“烦人精。”周皓凑到他左颊,吧唧了一口。
到了医院,周皓屁股刚坐下,那边电话就打来了。问的全是些废话。
“到单位了吗?”
“到了。”
“早上没问你,中午回来吃吗?”
周皓心里真想翻白眼,明知故问,他没好气地说,“回来吃!我哪天不回来吃!”
“知道了,那你想吃什么?”
“我在上班,你自己看着弄吧。”周皓挂了电话,嘴边确实带着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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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临区的那栋老式公寓楼下,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个子不高,头发梳得有板有眼,手里抱了盆绿植。瞧着,应该是个比较保守呆板的人。
男人从下午一直站到傍晚日落,擦身经过的住户,都认为这是个神经兮兮的男人,他们从自家窗户偷偷向外看:男人始终面无表情,笔直地站立着。
只有买菜回来的宋老太觉着这个男孩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了他是谁——
原来是好几年前的一个租客。
宋老太并没有上前搭讪,只因她的孙子就快放学了,她得赶紧把菜送回去,再去接孙子下学。
这一天天的,从早忙到晚,柴米油盐样样少不得,就连跟人闲扯的功夫都没有。
太阳落山后,男人便抱着盆栽回去了。
他坐地铁三号线,往a大方向而去。拥挤的车厢间,男人一手抓着扶手杆 ,一手把盆栽护在胸前。
男人的视线飘忽不定,来回在地铁里张望着,他在看什么?
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突然,男人的手机上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来自大飞。
“阿文,晚上在金宝街二层碧翠法餐厅,dà_boss请吃饭。”
大飞是一位地道的香港人,英语说得溜,普通话不行。有时故意憋出几句普通话,中间还得夹几个粤语词,要不就夹句英文,中不中西不西的。男人刚开始听很费力,后来竟也渐渐适应了。
大飞从美国回来,放着资本主义生活不过,非要跑到大陆来。他说,他爱上了一位a市姑娘,要来姑娘成长的家乡看看。
那句歌怎么唱来着,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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