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说话嘴巴甜滋滋,就晓得说什么能讨他开心,席慕掐了掐她的脸:“爷的妙妙生了一副玲珑心肝。”
出了欹石院,尤妙想起今日是赶集的日子,席家后院这条道说不定过路的人也不少,就劝席慕回去休息。
“才沐浴了,爷就少吹风,要是头疼了就不好。”
尤妙踮着脚碰了碰他额边按出的微红的印记:“都出风了。”
妥帖的关心,暖的席慕口干舌燥。
平日只是没让他吃饱,今日没喂他却一直撩拨他,若不是还记得她刚刚说的怜惜,席慕真想把人抱回屋里,在他那张大床上狠狠将人折磨一通。
虽然没把人抱回去,但还是把人抱到了假山后亲了亲,见尤妙气喘吁吁也不忘让他别送她,被她吊着胃口,总不能让她太过得意,席慕点了头。
见尤妙垂下了眼,席慕眼里的笑意泛的更甚,盯着她的浓密的如同小扇的眼睫,忍不住低头吻在了她的眼皮上,轻轻吸了吸。
“明日早点过来。”
“嗯。”
等尤妙走了一会,席慕突然想起了给她准备的绣具,柏福又不知道跑到了哪儿,突然兴起给她个惊喜,便拿着东西追了出去。
那想走到半道,倒是看到尤妙了,却又不止尤妙,还有她那个准备这举人考试的秀才哥哥。
席慕看着不远处的男女眯了眯眼,尤家算是小富,但在制衣上布料也太省了。
尤妙今日穿的莲子色撒花裙跟尤锦身上的衣裳出自一匹布料,工艺应该也是出自一人手,光看着两件衣裳便觉得两人关系亲密。
两人正在说话,尤锦抬手摸尤妙的头,尤妙仰着头眼睛弯成月牙冲他笑,那笑容甜丝丝的像是灌了蜜。
席慕眉心多了一道清浅的痕迹,他怎么觉得尤妙对着尤锦笑的比对着他笑的要甜。
兄妹俩似乎是说完了,尤妙把绣篮递给了尤锦,手挽着在他的胳膊上,脚步愉悦的像是能飞起来。
他查过尤锦的身世,自然知道他不是尤家的亲生孩子,这事不算是秘密,尤妙应该也心知肚明。既然知道没有血缘还那么的不忌讳,比对着他还亲昵,难不成这就是她不愿意进席家,不想成为他妾的原因。
席慕心中有些恼,这丫头胃口还真的好。
尤妙挽着尤锦心还在砰砰跳个不停,幸好她的脚步快,而苗秀家又在这附近,要不然尤锦这次来接她,她和席慕的事铁定露馅。
“哥哥你要读书,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这会要回家,我要是想跟秀儿多说一会话呢?以后别来接我了,你要是考不上错处就该归在我身上。”
“看书看的眼累才出来走走,不是特意为了接你,不过只是恰好妙儿你也打算回家。”尤锦笑着回道。
“真的?”尤妙怀疑地看向尤锦。
“自然是真的。”尤锦屈指敲了敲妹妹的额头,“被虫叮了,眼皮子怎么红了一块?”
尤妙怔了怔,想起了走之前席慕亲的那一下,捂住了眼睛:“怪不得我觉得有些痒,回家涂点紫草膏。”
被那么一打岔也忘了接人这事。
尤家外面是一片成荫的梧桐树,兄妹俩快走到了家门口,看到门前几个模糊的身影停了停步子。
“我说葛妹妹我们进去也无事的,都是一家人哪会计较这些。”尤画站的脚累,不是说尤锦专心在家里看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前几日尤妙果真就是为了搪塞她跟尤老太太。
尤画旁边站了个瓜子脸的清秀姑娘,穿着水绿绣梅兰褙子,头上插了珠花簪子,手腕上金闪闪的戴了支赤金的镯子。
“咱们再等一会,主人不在家我们要是进去了总归是不好。”声音温温柔柔,一口端正的官话,听着就与乡野姑娘不同。
尤画虽然不愿,但还是听葛葭桐的话:“葛妹妹教养就是好,跟我那个读书的大哥一定能说到一块去。”
才不能说到一块去,尤妙鼓了鼓腮帮子,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尤锦见尤妙气势昂昂,忍俊不禁,他都说过了对葛葭桐没心思,但她一见到人就紧张的像是他马上要被抢走了一样。
“你是尤家妹妹……”葛葭桐先看到了尤妙,眼里闪过一道惊讶,她听说过尤妙长得不错,但尤画一直说尤妙长得小家子,今天看到了人就晓得了尤画那些话纯属妒忌。
尤锦与尤妙兄妹俩虽然没有血缘,但模样都是百里挑一,不像是乡间的孩子。
尤妙脸色不冷不热:“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门前除了葛葭桐和尤画,还有尤画的未婚夫廖云虎。
尤妙扫过几人,见廖云虎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黝黑脸上笑容带着龌龊,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是你姐姐,来你家怎么就不行了!”
尤画插着腰,她可记得上一次落败的事情。
“你是来还我簪子的?”尤妙似笑非笑地看着尤画,不复以前退让的模样。
葛葭桐没想到才见面两人就要水火不容起来,扯了扯尤画衣袖,刮下了胳膊上的赤金镯子,上前一步笑盈盈地道:“说起来我算是妙儿的表姐,这个镯子就当做见面礼吧。”
赤金的镯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尤画嫉妒的瞪着眼,只差把眼珠子瞪出来。
金子在尤妙这种家里算是少见的,葛葭桐这个雕了龙凤祥云的赤金镯子不是空心的,拿在手上就能看得出分量。
尤妙眼神淡淡没流露出什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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