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敷衍,就是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走了,我也要回去吃饭了……,不是,陈震北,我什么时候说你素有君子之风了?”
“刚才啊,你不说我是柳下惠,而柳下惠不是君子的典范吗?”
“……刚才是我的错觉,你一点没变,还是那个二皮脸。”
“哎哎,我刚刚都姓柳了,你这么骂自个儿家的人合适吗?”
“你姓柳?那叫什么啊?柳陈氏?”
“柳陈氏?呵呵,这名字不错,我喜欢,不过我估计我家老头儿如果知道肯定要崩了我,暂时还是算了。不过说起来,柳姓起名字确实很容易联字哈,出来的名字都特好,如果我姓柳,将来我儿子叫……叫什么?”
……
“思危,快过来,后边儿会压着脚。”柳凌躺在柿树下的树荫里,叫蹲在他躺椅后面歪着头找阿黄的思危。
阿黄藏在躺椅下。
“啊,喵,喵喵,爸爸爸爸,喵。”思危听话地站起来,小脑袋被躺椅碰了一下,他只是摸了摸,就绕远一点转了个圈出来,跑过来扑在了柳凌身上。
“猫猫在睡觉,睡醒就起来跟你玩了。”柳凌摸着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说。
“喵喵,啊。”思危伸手拍柳凌的肚。阿黄趴在柳凌肚子上睡觉时,他可以摸到。
“待会儿小叔过来,让他把猫猫逮过来,跟思危玩,好不好?”
“啊。”小家伙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就高兴地答应了。
宋嫂端着两个碗走过来:“先生,您的药。”
柳凌坐起来,接过其中一个,先喝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感觉不太烫,一口气喝了下去。
宋嫂接过空碗,把另一个碗递了过去。
药是祁老先生开的,柳凌在全军总医院做完检查,发现内脏器官没有问题,回来时,直接拐去祁老先生家。
祁老先生看了看他的外伤,又给摸了脉,说没有大碍,但身上淤血那么严重,吃点药还是好些,最后开了七天的药。
柳凌用白开水漱了口,对宋嫂说:“嫂子,我没事,你跟王先生说,不要让他再费心送东西过来了。”
宋嫂说:“不费什么的,赶巧家里有,先生又不爱吃,他本来也不常在家,你这边正需要,拿过来不正合适吗?”
柳凌无奈地说:“我真不需要,我年纪轻轻,吃那么多滋补的东西干嘛呢。”
宋嫂笑笑,却不肯接这个话头,而是对思危伸出手:“咱们回家吧?”
思危抬起一条小短腿就想往躺椅上爬:“不不不不。”
柳凌伸手把他抱起来:“您去忙吧,让思危再在这里玩一会儿,小侠和柳岸马上就回来了,思危喜欢和他们一起玩。”
宋嫂说:“那好,我过去帮曾太太做饭去。”
柳岸明天下午的飞机就要走了,柳凌又有伤,柳侠这两天虽然人看着跟平时一样乐呵呵的,可身边几个人都看得出,他其实心神不宁。
柳葳这几天都请假没去上学,主动要求做饭,不过只要家里有其他人,他其实都是打下手。
冬燕这几天也是有时间就过来,主要帮忙做饭。
46号早就装修好了,家具一应齐全,曾广同出国之前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边,日常用品也都有;王府街的店里有秦双双在,分店的经理也很可靠,怀琛也经常过去,冬燕现在不操心生意上的事,只要胖虫儿有人接送,她现在的生活很轻松。
看着宋嫂的身影消失在过道里,柳凌提起小思危,让他趴在自己胸口,鼻尖蹭了蹭他的小脸蛋儿:“柳思危?呵呵,还是陈思危吧,你哥哥叫柳萱,爸爸那么好,也应该有个宝贝姓他的姓,对吧?”
思危以为柳凌在和他玩,特别高兴,柳凌的鼻尖离开,他就伸着小脑袋自己上去蹭。
柳凌的心软成了一汪水:“如果哥哥在,你们俩一起玩,你肯定更美。”
小家伙咯咯笑着,却忽然打了个呵欠。他每天十点钟左右都会睡一觉,现在都快十一点了。
柳凌把他顺进臂弯里,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睡会儿吧?多睡觉才能长高高。”
“啊。”小家伙却依然很精神,挠着他的柳海咿咿吖吖。
放在旁边小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柳凌拿过来:“老师。”
王正维说:“十分钟钱,张耀先打了咱们律所的电话,非要跟我说话。”
“哦。”柳凌用下巴蹭蹭想要夺过手机玩思危的额头,安抚着他。
“他说他去医院看你,护士说你转了病房,因为头晕得厉害又睡不好,医生交代了必须卧床静养,不让人打扰,所以不告诉他,他想通过我转告你,他愿意私下和解。”
柳凌说:“不能吧?他不应该这么快就妥协的,他以前可是……哎哎,思危乖,爸爸打完你再玩儿好吧?”
“嗯?柳凌,你在跟谁说话?小萱不是没在京都吗?”
“哦,是……朋友的儿子,……认在我身上。”
“干儿子啊?哎,你都有小萱了,要认也该认个丫头啊,丫头多贴心,还落个儿女双全。”
“呃……”
“哦,不说这个了,我还得马上出去一趟,咱说正事儿。
刚才你说张耀先不可能这么快妥协是吧?呵呵,确实,他不是因为我们妥协,更不是因为他对张伟光和自己的做法有了什么悔悟,应该是他觉察出有人想拿你这事为引线对付他,对方还颇有一些手段和实力,他想赶快把这事给了结。
不过,他应该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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