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颐一边给他按摩,一边眉毛一扬,“牺牲很大吗?也对,从前你都是跟女孩子嘛……”
“什,什么……”唐骥眼神顿时游移起来。
“不是吗?那让我想想,好像戴维从前提过,有个叫安迪的……”
“我跟安迪什么事也没有!”唐骥险些从床上弹起来,“你少听戴维胡说八道!别忘了,他刚来的时候还打过你的主意呢!就是现在,我看他也还惦记着呢!”就是知道了顾颐是个高阶吸血鬼之后缩了,毕竟六代的吸血鬼,就算是全神戒备也未必打得过,更何况在床上——分心的时候分分钟都可能死,但要是老想着这个,那还怎么能硬得起来呢……
“你这都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顾颐在唐骥腰眼上捏了一下,顿时把他捏成了一只帅气的大虾,“说正事!”
“床上有什么正事……”唐骥缩成一团,过了几秒钟才缓过气来,“再说了,不是你在翻旧账吗?”
“原来真的有账啊……”顾颐在他腰眼上又戳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我错怪了你呢。”
唐骥一时不慎说漏了嘴,想收回去都来不及了,只能再次缩起来,愁眉苦脸地说:“也就那么一点儿……都是工作需要……再说了,你还不是……”
他最后一句话说了一半,陡然停住了,干咳一声就把这个话头打住,哼哼唧唧起来:“哎哟,刚才好像又抻到了……”
顾颐垂下睫毛,微微一笑。他是在翻旧账,但唐骥如果要反击的话,也一样可以把路易掀出来。但是他才说了半句就放弃了,因为知道过往那些事,对他们两人的意义是不同的。
对唐骥而言,从前不过是玩闹,或者是工作需要逢场作戏,即使翻旧账也不过是个情趣话题。但对顾颐来说,那可能就是一块不愿让人触碰的伤疤了。
正因为这样,唐骥反手翻旧账到一半,自己就停下了。
“抻到哪里了?”顾颐双手都按了上去,认真揉按起来,“还是说正事。刚才说到哪儿了?”
顾颐在按摩上很有一手。唐骥舒舒服服地趴着,只差眯起眼来喵一声了,懒懒地说:“说吴会长呢。”
“对。你好歹也该做做样子,否则即使你尊重吴战山,别人也免不了要猜疑。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岂不是让吴鹏难受?”
唐骥闭着眼睛:“我说了啊,做样子没什么用,那都是给活人看的。”
“那你还能为死人做什么?”顾颐轻轻掐了他一下,“毕竟这里是国内,你也要考虑一下人情。”
“我有在做啊。”唐骥睁开眼睛,“对吴会长来说,保住他的名誉才是最重要的。”他把下巴垫在手背上,叹了口气:“虽然转让猎物肯定是违反了猎魔人的纪律,但我其实是想说,像吴会长这样的猎魔人,最好还是多一点。现在吴鹏说要赔钱,但是粗略计算一下莫洛佐夫那边的赞助费也有几百万,吴鹏真要赔,就只能卖房子了。”也还多亏了魔都的房子值钱,如果换一个三线小城市,就吴家那几十平方,卖房子都不够赔!
但也正因为魔都寸土寸金,所以吴鹏如果把房子卖了,估计就再买不起新房了。吴战山大半辈子也算是为了猎魔人事业兢兢业业,以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为己任,就因为这一点私心,搞得死后倾家荡产,连儿子都无处可住吗?从纪律上来说是没说,但从人情上来说……
顾颐倒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你说得对……”
“所以啊,我在想,在强调纪律的同时,考虑一下猎魔人待遇的问题。”唐骥叹了口气,“其实不止亚洲这样。猎魔人家族出来的还好说,那些自由猎人就很辛苦了,所以他们的违规操作也是最多的……这种情况,单单用加强猎魔人执照管理其实是没用的。”
顾颐沉默一下:“还是钱的问题。”
“对啊……”唐骥又长叹了一声,“还是钱的问题哟……”
钱的问题是个大问题,而且很多时候是解决不了的。唐骥虽然有心,但现在也是无力:“先给吴会长写份申诉材料吧……”
然而申诉材料还没有写,总部的人已经到了。
会议在酒店召开,席勒经过几天的治疗已经出院,再加上一个强烈要求出院的沈静言,一众人倒是都聚齐了。
然而会议气氛不怎么和谐,来人先把上级指示一读,戴维就先炸了:“怎么叫‘留下极多隐患’呢?研究所,我们端掉了;试验品,除了开始就在逃的那两个之外,全部击毙或俘虏;研究人员,只有一个高桥不见了;就是涉及此事的异种,也消灭了至少一半。”
他这是把唐骥和顾颐在路易那儿干的活也算进去了:“我们干了这么多,最后就得了一句‘留下极多隐患’?”
沈静言从来是不call什么领导的,立刻跟着发言:“还有呢!据说类似冰蓝的药物是首先在欧美出现的,可那边似乎还毫无所觉,倒是唐骥在这边及时发现,才顺藤摸瓜揪出了研究所,顺便还打掉了诱拐游客非法滞留的贩卖人口活动,敢情这都不算了?”
沈静言的英语听还可以,说就比较吃力,因此说到后来干脆改用了汉语,听得来人直皱眉头。
总部派过来的是三个人,桑琳早就科普过了。一个中年男人,是美洲工会的副会长,然而此人并不是高阶猎魔人,而是凭着某财团的支持上来的。倒是跟他一起来的副手迈克,倒是个赏金猎人出身的猎魔人,身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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