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就准备离开,却在推开椅子站起来那一刻,听见男人用低沉阴鸷的声线道:“你敢走出这门一步你试试。”
楚爱甜站着没动,面朝着大门,沉默了几秒道:“我会跟我爸妈说,我已经找好房子了。你之前帮我还过的债,以后每个月会按时打到你的账上。跟以前一样。”
末了,她的声音低了几分,难以隐藏的痛楚泄出了一丝端倪:“这些日子,谢谢了。”
她不后悔,即使这收场这样狼狈这样一塌糊涂。
“我再说一遍,楚爱甜,你大可以试试。”
褚望秦坐在她对面,用双手摩挲着椅把,整个人恢复了平静,甚至在那慢条斯理的话里透出一点狠戾的优雅来:“这些?就算我们只交往一天,一周,我也会把你调查清楚。我知道你的喜好,自然也知道你的……弱点。” 他忽然站起来,倾身扣住她下巴,淡淡道:“你以后的每一步路都会举步维艰,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会发现,阻力就是我。但是我不会亲自动手。除了我查出来谁跟你在一起那一天,”褚望秦的指腹轻柔地滑过她额际,一路缓缓往下,“他等着下地狱去吧。”
楚爱甜脸色有些发白,但她还是笑了笑,非常轻也非常释然的样子。
她抬手,在男人的黑发上碰了碰,声音柔和的一塌糊涂:“可以。如果那么做会让你好受一些的话。”
楚爱甜不是傻子,她可以在以往的过去里俯身捡到无数细节,他的眼神、低语,无意识的习惯,他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吃饭,他看着她每个瞬间的目光。给予的所有。
她本来想过,褚望秦喜欢上谁或许就是这样,改天如果他喜欢上别人……只有几秒钟,她就觉得自己太多事。无论他们之间能走到哪里,只要当下那一刻快乐就好了。
但楚爱甜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先走的人是她。
褚望秦看到她笑的时候,心脏难以抑制地一冷。他知道她每个神态表情的意思,知道她趴在橱窗上的时候,眼神具体粘在哪一块蛋糕上,知道她笑得很开心的时候是真的还是掩饰难过。
她是铁了心,要分手的。
褚望秦的嘴唇轻微的翕动着,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手腕:“我……”
楚爱甜已经彻底转身,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她的耳朵也在捕捉他的每个字,仔仔细细地,想要把它们刻在心底。
“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啊,” 褚望秦的力气抓得她手腕快要泛白,语气间甚至有破釜沉舟的乞求:“你告诉我了,我才能改啊。你到底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无论是什么……好吗?”
即使被他这样抓着,楚爱甜的手腕依旧止不住的微抖。终于,她下定决心,一把甩开,侧过头斜睨了他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褚望秦,你比我有经验,应该知道分手的时候也没什么具体的缘由,就是不爱了,觉得烦了。我没有爱上别人,我只是,厌倦了现在的状态。这样说你懂了吗?”
褚望器的目光和她的撞在一起,她只能在心里祈祷着这几秒赶快过去,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有多久,她听见褚望秦说:“好。”
褚望秦松开她,坐回椅子上,神态平静,垂眸勾了勾唇,又抬眼望住她:“祝你前程似锦。”
楚爱甜离开时步子很快,她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这场戏,她演得太累了。
但是躲得过他门口那些朋友的眼神,躲不过一楼大门处正进来的人。
褚珲。
他很高,只是因为年纪上来了,背微微有些弯,但不怒自威的气势依然令人噤声。
楚爱甜脚步一顿,没有说话,只轻点了点头,就想绕过去。
“看样子,楚小姐没有答应他。”
在她经过褚珲身边时,对方忽然开口道。
“是。”
楚爱甜淡淡答了声。
褚珲:“那楚小姐或许已经知道了。”
楚爱甜垂在身侧的拳头默不作声的捏紧,这一根或许余生都拔不掉的刺,此时此刻以最醒目的疼提醒着自己它的存在。
“比起这个,我倒想问您一件事。”
她转向褚珲,看着他:“关于他哥哥,啊,我说的是亲的,林渊……他被人扣上的那顶帽子,是您的功劳吗?”
褚珲犀利而淡然的扫了她一眼,道:“不是我,我还想知道是谁呢。再怎么说,那是我儿子血缘上的兄长,林渊在被选进作战队之前,待得野战军和褚望秦后来的还是一个!”
这话怎么听,似乎都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楚爱甜有些疲惫地撑了个笑出来,长松了一口气:“行。那就好。”
褚珲本来想找她谈一谈,不过看这样子,也不是接受了求婚的样子,九成九是知道了什么。
看着她离开后,身后的手下上前一步问道:“您要上去看看小少爷吗?”
褚珲头疼地揉了眼窝,摆摆手:“回去了,让他自己好好消化一下。”
褚望秦那晚一个人坐了很久,到后半夜,黄真才把金荞从谈判会议上叫来。再怎么说 ,他们俩认识的时间最久,而且最了解褚望秦的也是他。
金荞自己在吧台翻出一瓶vodka,alize rose的限量。他暗暗咂舌,这酒价格不算特别出挑,但是好几年前已经停产了,是一款情人节限量。
“来。不管怎么样,酒还是要喝的。”
金荞把酒瓶往桌子上砰地一放:“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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