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转身默默往外走去,脑袋埋得很低,显然十分难过。
羽鸿意看她这样,几乎有点不忍心了。重点是,方才那只是他乱找的一个理由啊,这姑娘居然真信了?只是嫌她吵闹,并没有怀疑,这种话也能信?这姑娘究竟是装的,还是她的神经真就这般粗大?
但无论是之前的惊讶与愤怒,还是方才的伤心与懊恼,都不似作伪。原主对她的信任也不该毫无缘由。所以羽鸿意也该同样信任她吗?如果她真的无辜,又究竟是谁在熏香里做的手脚?
被这种事情一打岔,羽鸿意也没了睡意。他想要好好寻思寻思,脑袋却仍旧疼着。
片刻之后,房门被轻轻敲响,是慎思小少年终于煎好了药。
相比他那个姐姐,这个少年显得尤其沉默,只将药碗递到塌前,全程一句话没说。
药倒是没什么问题,羽鸿意直接饮尽,药效还出乎意料地好。不过一碗刚刚下肚,羽鸿意就觉得整个人终于舒坦了许多,连手脚都有劲了。
等到慎思接过空碗准备离开时,羽鸿意想不过问他,“你阿姐现在怎么样?”
慎思这才终于开了腔,却是问道,“她不是被你派出去了吗?”
“什么?”羽鸿意皱眉,“出哪里去了?我没有派她做任何事。”
“我也不清楚,反正在外面没有看到她。”慎思仔细想了想,慢慢地道,“之前我煎药的时候倒是听到脚步声,只知道她出了院子。”
这姑娘……难道是之前对她太过分了,她伤心过头所以直接出去了?不至于吧?
还是说她偷偷地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去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猜测,让羽鸿意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他干脆起了身,打算趁着这刚服了药身体还算舒服的时候,自己找出去看看。
“你小心些。”慎思见状便将空碗搁在边上,过来搀扶,“不用担心她,她可能只是去找库房了。”
“库房?”
“侯府里的库房,阿姐经常去的。”慎思道,“毕竟我们用的东西,都要从那里取。”
所以熏香也是从库房取的?羽鸿意眉头一皱,明白了什么,“那便带我去库房吧。”
慎思没再多说,领着羽鸿意便一路寻去。
出了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叠小院,门口写着白芷二字。等出了白芷院,又是一个大院套在外面,就是所谓的侯府了。侯府内入目皆是假山流水林荫小径,景色装点得十分精致。
话说回来,羽鸿意至今还不知道自己在这侯府里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还有之前原主和晴思提到的孩子,因为一直被打岔,羽鸿意竟然也至今不曾见过。刚好慎思在边上,羽鸿意正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他,却见这小子的神色忽然动了一下。
紧接着,羽鸿意听到了前方的声响。
“果然在这里。”慎思道,“她好像和人吵起来了。”
等又沿着小径走过去一些,前方对话的声音便更清楚了。确实是晴思的声音,确实正与人争吵。听内容,是晴思正在因为熏香的事情而找人算账。
“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库房的人语气极差,“我们这儿今早刚遭了贼,正忙着找贼呢!结果就看到你在这里晃来晃去还胡言乱语,说,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晴思算账不成还被质疑是贼,也是被气了个够呛,与他们争论不休,“是真遭了贼,还是你们在找理由故意搪塞?你们分下来的熏香出了问题,害得公子、公子……究竟是不是你们在给我们的熏香里做了手脚?公子这些年也没得罪过你们,究竟是为什么这么狠的心啊!”
羽鸿意听得满头大汗,只道这姑娘未免太过耿直。
而库房的人本就心情颇糟,被她这么一纠缠,心里火气越大,越发觉得被偷的东西和她脱不开关系。
当羽鸿意赶到的时候,库房的人已经仗着人多势众,将晴思整个人都给围在了中间。更有一个壮妇正挽起袖子,扬起巴掌就要往晴思脸上扇去。
慎思连忙冲过去,将自己的姐姐给护住。
羽鸿意喊了一声“住手”,也冲过去,打算将那壮妇拦下。千钧一发之刻,扬起的巴掌已经落下,他那一声喊实在起不了什么效果。幸好,他一只手刚好来得及挡住那壮妇的手腕。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羽鸿意实在不想描述。
他竟被那个壮妇收之不及的一巴掌给带趴下了,整个人都跌到了地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壮妇惊呆了,慎思惊呆了,逃过一劫的晴思惊呆了,四周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库房诸人全惊呆了,羽鸿意自己自然更是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在病中,他也看到那个壮妇膀大腰圆十分厚实,但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这样吧?这这这……他现在的这副身体,居然羸弱到了这个地步?
周围的人也陆续反应过来。
那个壮妇看清了羽鸿意的脸面,顿时大惊失色,像见了鬼一样后退了一大步,边退还边为自己辩解,“我没碰他!他自己冲过来的!”
库房诸人通通往后退了一圈,各个神色惊慌,唯恐避之不及。
晴思也冲过来,连忙将羽鸿意从地上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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