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思皱了皱眉,走了出去,反将那人拦下。
羽鸿意隔着书房的窗户,看到慎思与那个人说了几句话,大意是我家公子大病未愈不宜见客,然后直接将那人请了出去。
待慎思回来时,羽鸿意问他,“谁啊?”
“李公子。”慎思反手带上书房的门。
羽鸿意想了想,李公子这三个字,他是听过的。
昨日库房那些人曾经提及,有位李公子自进侯府前就与原主要好,这些年却眼看着和原主淡了。想必就是这个李公子。
“你责怪我自作主张吗?”慎思看着羽鸿意问。
羽鸿意摇了摇头,从腰上挑出一件小装饰。
这是一小段的竹筒,里面密封着两片奇怪的枯黑花瓣。之前香囊内之物,现在只剩下这么两片,其他全被慎思埋了。那香囊既然是从进侯府前就从不离身的东西,在进侯府前就要好的人自然可能碰过。那李公子,确实不见为妙。
至于眼前这小子……接触一日,又留心观察这么久,自始至终,羽鸿意没能从这个少年身上感到半分恶意,反倒处处像是在帮他。只是藏头露尾,终究显得可疑。
“你怀疑他吗?”羽鸿意试探着问,“对这个李公子,你是什么想法?”
“公子,”慎思道,“我只是一个粗笨的下人,不清楚这些事情。”
羽鸿意笑了一声。
呵呵。
他真想把这臭小子给揍一顿。可惜虎落平阳,丢了自己的身体,不一定打得过了。
羽鸿意捏了捏自己如今这明显病弱地细胳膊细腿,无声哀叹。
接下来的几日,相对而言过得很是安定。
羽鸿意依旧每天服了药就开始看书,将那日慎思挑出的十几本都细细看了一遍……除了孕期指南。
因为原主曾说自己是花族人,羽鸿意在书中特意留意这三个字,倒也见到好几本提及,只是大多语焉不详,且与各种神话传说混杂,不知道有多少可信之处。
除此之外,那李公子又来了一次,同样被慎思拒之门外。然后白芷院就没客人了,证实了原主不受欢迎的事实。
至于慎思,依旧每天沉默寡言,整日站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像个木桩。
却就在李公子被第二次拒之门外的这天晚上,曾经被惊跑过的那只老鼠又来了。今夜这只老鼠更倒霉一点,刚翻进院墙就中了招,被藏在灌木丛里的陷阱扎了一箭,登时就有血腥味飘了出来。
自然的,老鼠又跑了。
慎思上次没寻到这家伙的老窝,这次又藏在后面,循着血腥味远远吊着。
片刻后,羽鸿意掀开被子,跟了上去。
第8章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侯府之中处处熄灯,只有一些侍卫提着灯笼沿途巡视。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几道黑影依次掠过。
慎思跟了目标一路,最后停在一处假山后面,皱起了眉头。那只老鼠处理了自己的伤口,掩盖了血腥味。至于脚步声,与风吹树叶的声音混在一起,让他有些不太分明……上次就是这么跟丢的。
但此时追到这个地方,已经差不多了。纵使不是那老鼠的老巢,也不远矣。
慎思越过假山,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小院中,嘴唇紧抿,眼眸冰冷。他不再像是那个总是沉默淡定的慎思了,身上隐约凝着一抹杀意,脸上透着不甘与仇恨。
这副样子让看到的人有些意外,细小的声响不慎从他身后冒出。
慎思没有回头,只是一把匕首悄然从袖口滑到手中。身后重新安静下来,谁都没再动弹。气氛就这么凝滞了半晌,然后忽然响起了一声叹气。
紧跟着叹气,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慎思猛地转过身,匕首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光,直击身后之人的喉口。却在即将击中前的一个刹那,慎思瞪大了眼,猛地又止住了动作。
“这么凶啊?”身后之人笑了笑,打了个招呼,“粗笨的下人。”
慎思抿紧了嘴唇,将人打量了半晌,没理那声招呼,收起了匕首。他又仔细留意四周,确定没有第三个人了,这才问道,“为什么是你?”
这跟了他一路的人,自然便是羽鸿意了。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羽鸿意都懒得回答。反而之前慎思那震惊的表情,让他有点愉悦。
当然,这小子没有直接一刀把他宰了,还是让他松了口气。这说明他对这小子的判断没错,是友非敌。
“你今晚装睡。”慎思又说了一句,眉头紧紧拧起。
“许你装,不许我装吗?”羽鸿意走到他的身旁,看着假山后的小院,“你跟了这么久,就找到这里?里面住的是谁啊?”
“与你无关。”慎思道,“你回去。”
羽鸿意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追到这里?”
慎思沉默。
“有人翻我的院墙,试图窥探我,甚至很可能对我不利,你说和我无关?”羽鸿意盯着这小子的双眼,一字一顿,毫不退让,“我跟你讲,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小子拿我当傻子哄,就以为我真是傻子吗?”
慎思的眉头越拧越紧,显然觉得眼前情况十分棘手。他不是没想过自己的古怪会被羽鸿意发现,却没想到羽鸿意会这么直接摊牌。
好半晌,慎思道,“不,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何必说透?”
“心照不宣?”羽鸿意挑起腰间竹筒,“有人害我,我也要心照不宣?”
慎思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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