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小心,”宵义蹙眉,“听家仆说,是不知为何与张殷雅起了争执,被推下去的。可是没有证据,也不好唯她是问。”
“张殷雅现在真是半点都不忌讳了,你却这么忍气吞声。”李穹宇打抱不平。
宵义想了想,最终没做声。留下张殷雅以免节外生枝是美芳的意思,宵义自然会听从她,可是一旦为李穹宇知晓,他这个急脾性,势必要立即去找美芳求证,会打扰她休息。宵义心说算了吧,自家的事,自家解决为好。
“你是变了心,”见宵义没有辩驳,李穹宇误以为是默认,指责道,“当初我甘愿放手把美芳托付给你是笃定她与你在一起会更幸福,现在看来,我确实犯下了错误。”
“穹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还会是怎样?你说给我听啊!反正都是些不可信的借口!”李穹宇气急败坏,“美芳猜的没错,我们合并取消,就他妈因为我看不惯你的怂样!你根本照顾不好她!”穹宇起身,“我要带她走,你就和那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双宿双飞吧!”
“穹宇,不要胡闹!”宵义忙去拦,生怕激烈的争吵打扰到美芳。
“我胡闹?他妈的胡闹的是你才对!”李穹宇怒吼,推开宵义转身便走。
“站住。”身后咔哒一声,李穹宇回过头,见宵义举起□□对着自己。
“你冷静一点,不要吵到美芳。”宵义说着。
“你在害怕什么?啊?”李穹宇不惧反而上前用胸膛抵上枪口,“开枪啊,让美芳看看,这些年你都变成什么样了?结了婚却还打发她教书工作,又娶了小老婆,现在连兄弟的命也要拿去了吗?”
宵义唯恐□□走火,急急抽回,李穹宇却紧攥着不允挪动分毫,双方扭打在一起,□□脱手飞了出去。
被门口的人捡拾起来。宵义看过去,美芳眼里带着沉重的悲恸。
“你们不要这样。”她言语间莫名的绝望,宵义感知到,有了不好的预感。
“美芳你把枪给我。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宵义劝道。
第4章 第四章 酒会
“may……”阴沉天色下的草坡上,宵义俯倒在地艰难地喘息,有血沫从嘴角溢出。
“我在,父亲。”may跪在宵义身侧,“我去喊医生。”
宵义无力地摇摇头,伸手探进衣内掏出一枚造型别致的物件,递给ay接过来,沉甸甸,实心的金属,有着镂空的设计和精巧的装潢。
“这枚匙……好生收着……日后自会有人告诉你应该怎么做……”宵义说罢,喷出一口血,周身的体温渐渐消失。
“父亲!父亲!”may急切地呼喊着,却是徒劳。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粘稠,像翻卷的漩涡,令人眩晕得想吐。
may翻身坐起来,窗外天色蒙蒙亮,一身冷汗不禁打了个哆嗦。
时隔八年,may仍在噩梦的困扰中纠缠不清。父亲被射杀的场景一遍遍重现,睡眠不良,神经衰弱。
她揉揉睡得凌乱的头发,拽出颈上的项链,吊坠是那枚由父亲托付的匙。may仔细端详片刻,塞回衣领内。
翻身下了床,梳妆一番,推门到了内间,在神龛前跪拜上香。两幅装裱精致的黑白照片供奉在内,是宵义严谨不苟的脸和陈美芳的笑靥。
“荣叔,”穿戴整齐后,may推开书房的门,见管事正在帮忙将收到的文件分类放置在写字台上,“码头的货单我昨晚临睡前审过一遍,没什么差池,可以让他们去办了。”
“好的,少当家。”荣叔欠身行礼。这位曾经的年轻管事已被岁月雕琢得老成沉稳,眉宇间增添了些微细纹。
may坐到写字台前,梳理着新送来的一批材料。
“对了荣叔,我的西服让小传拿去帮忙打理了,您帮我提醒他一句,晚上酒会前务必送回来。”
“好的。”荣叔欠欠身,见少当家打了个呵欠。
“您的黑眼圈又加重了些,近日仍是睡不安稳吗?”
may扯过写字台上的圆镜照了下,有些无奈地撇嘴道:“居然这幅鬼样子,看来晚上还要记得多上层粉。”
“要不要我预约医生来宅邸给您看看?”
may摆摆手:“没用的,上一次开那么多药,吃伤了胃却不奏效,我可不想再拉肚子了。”回想到不好的记忆,may脱力地翻了个白眼,一脸苦相。
荣叔忍俊不禁。may小姐仍是带着儿时的脾性,毫不矫揉造作,匮乏了女子的温柔典雅,却也承得起家业的重担。
傍晚,一个胖胖的男子拎着干洗店的袋子奔进本部。
“may姐呀,西服送洗回来啦~”甜甜的嗓音。
“ok,拿来小传,我得赶紧换上。”ay姐,还需要我办啥事不?”小传问着。
“没什么了。”may抖开西服搭在手臂上,便要进屋更衣。
“那我就回fi咯~”小传告了别,又跑出本部。
换了西服出来,may在镜前扣好领带夹,推门走到院子里。
天色还未暗得完全,来得早的宾客三三两两闲谈,家仆们调试射灯的角度,侍者端起托盘来回走动,托盘上用高脚杯装着几杯酒。
“穹宇叔。”见到熟悉的身影,may拦下侍者取下一杯酒,走向李穹宇。
“美美,这身很英俊潇洒嘛。”李穹宇闻声转过身,看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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