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宇叔,”may费解地看着李穹宇差手下运到弃影宅邸外围墙边的满满一车老旧物件,“这一堆破铜烂铁是干啥用的?”
“什么破铜烂铁,”李穹宇不满意may的称呼,一边指挥卸货一边纠正道,“昂贵着呢这些东西,知道皇帝的古墓为什么没人盗吗?”
“为什么呀。”may兴致缺缺,但仍然礼节性地顺着问道。
“就是有这些在呗,”李穹宇说,“没人敢进,机括精巧手段毒辣,对付盗墓贼溜溜的。”
“哦,这样哦。”may摸出块结了锈蚀、巴掌大的铜球,拿在手里把玩起来,这铜球很沉,却并非实心,轻轻摇晃时里面似乎还套着一些机关,发出细小的碰撞声。
李穹宇无奈地看了这个门外汉一眼:“唉,隔行如隔山,说了你也不懂。”
“像我这样的吧,”may将铜球放回原处,“果然还是习惯于枪支弹药正面交锋啥的。”
“美美不是交锋过了吗都。”李穹宇半开着玩笑,“然后挨人家打,把宅子都整丢了。”
may不服气,撅着嘴:“荣叔事先不肯告诉我,否则也不会这样全无防备。”
至声手下按照李穹宇的指示在弃影宅邸周边参考图纸埋下相应的物件,may凑过去,看纸张上规整地画着几个边角凌厉的多边形,每个凸起点密密麻麻标记了注解,深夜月明星稀,倒也不难辨认。
“八卦图,感兴趣吗?”李穹宇在may身后笑说,“叔叔可以教你啊。”
may毫不犹豫摇摇头:“地底下的事,我可不想学。”
李穹宇四下观望,对风平浪静顺利进行着的工作环境有些疑惑:“反对党们都这么高枕无忧吗?宅子外面也没个放哨的?”
“弃影宅邸是什么地方,加固的堡垒好吧。”may说,“安全性能良好,寻常人轻易是进不去的。他们守株待兔着我,”may轻蔑地笑了一声,“却没想过,我怎么可能是寻常人。”
“哎哎哎,不带这样的啊美美,”李穹宇玩笑地打断道,“抢我功劳还,不是寻常人的明明是我好吧。”
“老爷,都布置好了。”手下人过来汇报。
“嗯。”李穹宇带上夜视镜,may伸手接过另一副,“来吧美美,好戏开场。”
“你父亲蛮厉害的嘛。”may对窝在沙发里的李云巍说。
那晚似乎一如寻常,李穹宇气定神闲地叩了门,在早已久候的敌对人手猛然拉开门的瞬间抛出了铜球。待铜球叮当作响滚进门内后,李穹宇带着may大大方方穿过一众仿佛瞬间石化在原地的敌对人手,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过庭院踏进宅邸的玄关。
may一脸新奇地看着眼前静止的画面,不禁啧啧称奇。
“那是当然,”李云巍一脸司空见惯,“父亲接手至声产业起初的几年,大部分发展资金都是依靠盗掘古墓走私出土什物来层层累加的,may千万别小看了玄学考古学盗墓学,学问大着呢。”
“嗯哼,领教了。”may摊手承认着,“不过盗墓学是什么鬼,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李云巍忍俊不禁。
“喂,你是胡扯的吧,耍我好玩吗?”may反应过来,置气地推了李云巍脑袋一把。
“哎你什么时候能淑女一点啊may。”李云巍梳理着被推乱的头发,无奈地说。
“猴年马月吧啊。”may不为所动。
“看样子占据弃影宅邸的那些人,都顺利解决了呗。”
may点头:“不能更爽啊,穹宇叔就像摁了定格键,打得他们措手不及,现在带头闹事的理事都已经被荣叔控制审问去了,弃影宅邸全部清空,过几日打坏了的地方还得尽快整修一下。哎对了,你知道那个里面有响声的铜球叫什么吗,太好使了也。”
“啊,那个东西,是蛊环,铜制外皮内藏了千秋万岁的卵。”
“卵?”
“盛传是唐墓里一种人面大鸟的鸟蛋,实际上也是铜制的空心球,里面有磁性的卯榫结构。不过这蛊环只是个引线,空境的形成全靠事先布置在八卦阵边角的那些东西。”
may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嘿……似乎蛮有趣。”
李云巍眼里闪着光:“感兴趣吗?要学吗?虽然我没盗过墓,理论方面我还是懂很多的。”
may摆手:“你家咋回事,你们父子俩是老师来的吗?还有,我t哥呢,怎么这几天一直没见?”
李云巍耸耸肩:“弃影的人这些天进进出出的,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躲起来了。”
“无所谓的吧,我都不计较他,又何必忌惮其他人?”may不以为然。
“他不愿见,不见便是,我不会勉强他。”李云巍说。
may看他一眼:“你倒是宠他宠得厉害。”
“那是我媳妇哎,我不宠他像话吗?”
may对着李云巍摆出一副“你这么好看,说什么都对”的表情。
“怎么样荣叔?”见荣叔从至声的地下室走上来,may连忙问道。
“这是参与叛乱的反对派名单,”荣叔递过来记录本,“也不知为什么,审问异常顺利,没有用到严刑逼供,只是这些人目内无光,总觉得精神有些恍惚。”
“那什么蛊环的事儿吧。”may挠挠头。
“蛊什么?”荣叔不解。
“没啥,估计是穹宇叔布阵的后遗症,是好事情。”may翻开本子,开始浏览谈话记录,“这些所谓元老级的理事,平日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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