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儿这是要去找父皇?”祁诀恒问道。
顾隽微微勾起唇角:“当然。”他微笑看着祁诀恒,眉目间流转着无上的骄傲与肆意:“想来祁叔也是想我的。”他说这话,并没有丝毫顾忌祁诀恒这个并不如何得皇帝喜爱的儿子的想法。无论是苏顾还是顾隽,都不会在意这个,区别只在于苏顾出于无意,而顾隽故意而为。
顾隽本以为祁诀恒定是嫉妒苏顾的,只是因着苏顾没有防人之心才着了道。而且苏顾的言行举止有时也确是拉仇恨了些。但是祁诀恒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好的情绪,相反他还笑了起来,应道:“是极。我觉着父皇也是想着顾哥儿的。”
顾隽微挑了唇畔,又将那点弧度压了下去:“祁叔自己想来见我自然是会来的。他不来见我,也不需去见他。”他突然弯了眉眼,一派天真无辜的模样,似还有点调皮,又像是有点负气。
祁诀恒表情中就多了点复杂,然后又释然:“我们去御花园走走,”他笑着道,脾气好像有几分绵软:“你可知,御花园的花儿开了,大司农近日从田地里寻出了一株并蒂花,前些日子献上来,这会儿就放在御花园里面。可算得上是稀奇。”
“并蒂花……”还真算不得什么稀奇,顾隽是不在乎这个的,花花草草从来不是他在意的对象。就是下面献上来什么奇花异草,顾隽瞅瞅就随便放那或者赏给别人了。
“顾哥儿不感兴趣?”祁诀恒仿佛看出了顾隽的想法,想了想,笑道:“并蒂花也不算得稀奇,稀奇的就在于,前些个可不是开花的时刻,它开了,还开得极妙,这些个儿日子也一直开得好得很,没半分要凋的模样,可不是稀奇得紧了么。而且那花究竟是什么花儿,现在也没人说得出个什么来。红色的那朵,同白色的那朵模样都不带重的,若不是亲眼所见,可不就是两株截然不同的花儿,哪里想得到是并蒂而生。”
顾隽笑了:“那是有点意思了,去看看也无妨。”
祁诀恒到底是不是包藏祸心?他的表现是真是假?现在竟是看不出半点端倪来。之前露出那点复杂,却也是情理之中,未有出格之处。莫非当真是演技天下无敌?顾隽也不露声色,若是祁诀恒当真心机城府如此可怕,苏顾的下场倒是一点不意外了。
顾隽心中所思所想祁诀恒当然不知,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环顾了四周看见没人,他低声凑到他耳边道:“这并蒂花,也是不简单的。若单是这样,怕是凶兆祥瑞尚未可知,你猜猜,它怎的就被定案祥瑞了?”
顾隽挑了挑眉,有点讶异:“哦?难道这并蒂花除了你先前所说的那些,还有什么奇异之处吗?”
祁诀恒压低了声音:“那是自然。”
顾隽本来毫无兴趣,现在倒是被挑起来几分好奇:“怎么个不简单法?”
“前些日子你没进宫,自然也是不知道,宫中闹过一次刺杀。”
“刺杀?”顾隽倒真是有点讶异了。豫国国强民富,四海升平的假象维持了数十年,而昔日豫国的强大也映入了所有其他国的脑子里面。莫说国内,就是国外,也不该有人有胆子来刺杀皇帝的。至于什么前朝余孽,更是数百年前的事,早已碾作了尘埃。现在也并没有沦落到百姓揭竿而起,起义的地步。
“是的,刺杀。不过这事最终是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刺杀皇帝这事,可以“不了了之”?那他只能道一句这皇帝倒是大度得很。古往今来,哪一次刺杀可以这样轻描淡写,一掠而过似蜻蜓点水?
祁诀恒顿了顿,想了想道:“严格说来,算不得刺杀。所以这事儿也因此得以轻易掩过。”
“那到底是什么事?又与那并蒂花有什么干系?”顾隽皱了皱眉,道。
“顾哥儿莫急,且等我慢慢道来。”祁诀恒安抚了一下顾隽,说道。
原来这并不是一场刺杀,而是一次意外。当时那道人突然出现在宫里,披头散发,一看就不是什么易相与之辈。据当时皇帝所说,他眼见着那人出现,看起来像极了半夜游离的孤魂野鬼,皇帝是不大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事物的,所以他臆断那是刺客,当时就欲要高喊起来。那道人不知做了什么,竟轻而易举止住了他的言语,他不能动,也不能言语了。
那道人当时说了些什么,皇帝并没有好好听。心中只觉恼怒。那道人一走,皇帝竟是能动了,当时就大喊捉刺客。岂料当时追出去,却看见那道人在宫墙之上,白袍蓝底,衣袂飘飘,那原本披头散发,一看便知并不正经的发,在月光下,翩然欲仙。而后瞧了皇帝一眼,竟是踏云而走了。据当时见着的侍卫所言,还隐听闻有鹤唳云端之声,那脚下竟是猛然升起一个太极八卦的图案来。这哪里是刺客,分明就是得道高人了。当时走之时,那道人仿佛又说了些什么,但是侍卫却没一个人听清楚,就皇帝听明白了,当时就撤兵回寝宫了。这事最后被皇帝禁口了,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皇帝却没有隐瞒几个儿子的意思,所以祁诀恒也才知道那么清楚。
“那道人此来,同那并蒂花有关系?”顾隽没注意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直击中心道。
皇帝回了寝宫,再一认真回想道人的话,竟因为他之前并不很认真听,竟是回忆不起来了。苦思冥想,却也不记得了。当夜睡下,他就做了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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