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感觉自己头皮都快炸开了。现在已经是夏天,他根本没穿病号服,直接穿的t恤和内裤睡的。乔恩赐的手直接探进了t恤,摸着他的皮肤,不断向下游走着,最终按到了林泉的小腹。
“这里,还留着我的孩子吗?”乔恩赐呢喃般轻声问。
林泉紧紧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意图来。可是乔恩赐本来就不是个寻常人,林泉在他身上吃了大亏之后才意识到这个人所有的表情动作都有可能是在演戏,后来索性也就不琢磨他,眼不见心不烦。可现在这个时候,不琢磨、少琢磨一分,自己就可能倒霉一分。
“我要是说你孩子没了,你是不是现在就把我从这二十楼扔下去?”林泉不屑地冷笑一声。他打算先绕两个弯子,试着揣测一下乔恩赐到底想干什么。而乔恩赐不知道是没意识到林泉的想法还是根本不在乎他有什么想法,只是轻轻一笑,那只按在林泉小腹上面的手开始暧昧地在那肌肤上画着圈。
“怎么可能呢,”乔恩赐的手指灵活,动作带上了一丝情|色的意味,“把你弄死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那你直接说你想做什么吧。”林泉表面上干脆而不耐烦,事实上言语里还是在试探。乔恩赐倒是上了他的勾,他含笑看着林泉隐忍的样子,煞有其事地悄声问他:“赵岁安今天很忙吧?”
林泉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心里马上就炸开了。他端正而写着鄙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情:“你……你们做什么了?”
乔恩赐看着林泉乱了方寸的表情,心情竟然没有如同预想中的那样变得愉快起来,反而瞬间燃起了一阵怒意。他就是那种生气了反而会笑、气得越厉害就笑得越灿烂的人,于是林泉就看到乔恩赐脸上挂着灿烂无匹的笑容,低头对他说:“我们家做事,从来不会只做一手打算的。你以为我们会放你去跟一个什么人结婚、放心大胆地让那人喜当爹?赵岁安和他爹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会放心才有鬼了。”乔恩赐一边咋着舌一边摇头,“只是没想到,做好的‘准备’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他低下头,向林泉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赵德旺蹿得这么快,屁股不干净是板上钉钉的,分别只是有些人能抓住他的把柄,有些人抓不住。”他那只放在林泉小腹上的手又游走到林泉的腰侧,在那微微渗出冷汗的肌肤上掐了一把,“至于那些把柄会对赵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就是我今天来想要跟泉哥谈的问题了。”
林泉深深吸了口气,压下了自己翻腾的情绪和慌乱的思维,他迅速地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乔恩赐:“你还真是贪心不足啊。手里抓着我这个把柄,现在还要买这么大一份保险。”
“因为我胆子小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想要什么?”
乔恩赐终于收起了那令人恶心的笑容,他仰起头,几乎是用鼻孔在看着下方的林泉。“很简单。我要的就是上次我没偷出来的东西。”
林泉冷笑一声:“你做梦去吧。”
“你觉得我在做梦吗?”乔恩赐吃吃笑着,“泉哥,我这么跟你说吧。赵德旺可不光是行贿这么简单,以前有几次政府背景的招标,他们行运物流之所以能拿下来,就是因为他打通了运输部里面的一个关系。这个关系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因为换届的原因,有些人正盯着那个‘关系’做文章呢。我们要做的只不过是把赵德旺那点事儿捅给想做文章的人,之后会怎么样,泉哥你心里也应该有数吧?”
林泉嗓子发紧,额角也浮出了一层冷汗。他听出乔恩赐的意思了,依照赵家和行运物流现在的状况,哪怕上面查下来,他们也能做到破财消灾,最坏的情况就是申请公司破产。可是如果有人要拿这个做文章,蓄意把事情闹大,那就不是破财消灾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不仅要资产查封,还有可能吊销营业执照,更有甚者,赵德旺还很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所以呢?”林泉从容道,“你现在是在说,赵家很有可能会倒大霉,而解决的方法握在我手上,就是让我家倒霉,赵家就能幸免于难了?”林泉像是听了个笑话一样嗤笑一声,“你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有可能答应吗?”
“是我我当然不会答应了,”乔恩赐笑逐颜开,“但现在被摆在这个位子上的并不是我,而是泉哥你呀。一边视你为粪土的父亲,另一边是和你如胶似漆的新婚丈夫的父亲。坦白说,我还真没想到你和赵岁安会相处得这么好,好到我都有资本拿赵家的事情直接来威胁泉哥你本人了。”
乔恩赐话中隐藏的意思让林泉不寒而栗。如果他今晚不过来找林泉,很有可能就会直接去找赵岁安或者赵德旺,林泉分不出来到底哪种更危险,但是现在选项交到了他林泉手上,他只感觉无形的压力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无可否认的是乔恩赐确实戳中了他心里隐藏着的一个点,林玉汝的态度和做派都让林泉寒心寒得透透的,而赵德旺虽然不是他亲爹,但到现在为止都并没有做什么对他林泉不利的事。真要是把林玉汝和赵德旺两个人都绑在悬崖上,让林泉割其中一个的绳子救另一个,说不定林泉还真的会割林玉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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