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宵擦擦额上的冷汗,“我得去见见他,一定得见到他!”
“你上哪儿见他去啊?”黎梵吃惊地道。
何宵没说话,推开张炀就奔了出去。
“哎,他怎么回事啊?”林菲担心地道。
“阿城你跟陆枫跟着去看看吧,他这样失魂落魄的别出什么事儿了。”张炀想了想,有些不安地道。
“成,交给我们。”尚城应了一声就拉着陆枫跟了出去。
“这是新货?”长着一张瘦长脸的东方男人仔细打量着被捆绑在高脚靠背椅上脸色灰白的人。
“给他检查一下。”女人冷声道。
男人拿随身的仪器粗略查看一番,“还不错。”
“把能用的通通摘下来。”
“是的,夫人,我想我需要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毕竟如果取的东西太多,手术的时间也会相应地延长。”
保镖架起男人,在女人的指导下踩塌了大厅地面上的一块方砖,瞬间地上大片瓷砖缓缓裂开,露出狭窄的空间,地面之下的阶梯笔直地通向未知的地下空间。
一群人沿着阶梯走向隐秘的暗室,地面上裂开的通道在所有人通过之后又悄无声息闭合咬紧。
“这里怎么这么黑?下面不通电吗?”医生看着黑黢黢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皱眉道。
女人也有些疑惑地道,“从前是有电的,时隔太久,大概城区改造了,我想这难不倒你,别忘了,手术做得越好,你拿到的钱也就越多。”
医生闻言不再多话,男人如同献祭一般被人按在暗室中的石台之上,医生戴好橡胶手套打开备用的应急灯,配好两支麻药,摊开工具箱里的各色手术刀。
针尖抵上颈部的时候,男人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下挣脱了手上的钳制,眨眼间医生手里塑料针筒滴着药水的针尖已经插进了他自己的身体。
百十层高的办公大厦几乎是a市的标志性建筑,何宵过了马路,把自行车扔在路边就径直跑到楼下,可是连大厅都没进去就被外面的保安拦了下来。
“先生,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何宵愣愣地看着面前穿着灰制服聊过好多次再熟悉不过的小年轻,“小陈,你不认识我了?”
“何先生,就算我认识你也要讲规矩。”年轻人神色为难地道。
“是新改的规矩吗?”何宵点点头,“那行,我等等,请你帮我打电话问问,看看能见不能。”
小陈犹豫了一瞬,转回办公室将电话打了上去。
“副总,一楼电话,何先生来了。”
乔予听见秘书的回话,答复道,“告诉他,不见,以徐总的口气。”
小陈放下电话,看了眼边上心急火燎的人,“何先生,徐总不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何宵皱皱眉,却也知趣地没再多说,他走到一边,又固执地打起了乔予的电话。
看着熟悉的号码,乔予欲哭无泪地按下了接听,“喂,何宵。”
何宵捉着手机,“请问徐朗在公司吗?”
“在啊。”
“我知道他不接我电话,也不想见我,能让他说句话吗?随便什么都行,听见了我立马就走。”
☆、我必须见到他
乔予紧拧的眉头暴露了他的无奈与焦躁,他意识到何宵的敏锐很有可能让他的一切工作陷入失序,徐朗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别墅里动过的衣物,遗漏的钱包,山崖下报废的汽车,还有监控里毫无头绪的行车路线,以及那个跟他一起失踪的女人,一切的一切都暗示了一个糟糕透顶的结果,已经十多天了,一切都变得很渺茫,而徐家的力量不可能总是放在找人这件看起来毫无利润可言的事情上。
“听到了吗?开会呢。”乔予拿开手机,关掉了电脑里从前的会议记录。
何宵听着男人的声音,略微松了一口气,可是挂断电话之后又隐隐察觉出不对来,刚刚电话里的会议听起来很正式,可如果真的正在开会,讲话的还是他们那个脾气臭到家的徐总,乔予又怎么能够这样若无其事地跟他通电话?
尚城跟陆枫找到人时,何宵正坐在马路边沉思。
“回吧,别折腾自己了。”
何宵摇摇头,“我一定得见到他。”他说着绕开俩人径直跑向对街的大楼拐角处。
尚城陆枫连忙跟上,“我的祖宗,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何宵蹭掉鼻尖上的汗珠,“阿城,他们骗我徐朗在上班,我觉得是假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骗我,一定有原因。”
尚城困惑地抓抓头发,“说得也是啊,男人分手再简单不过,死缠烂打的毕竟是少数,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他不会不知道你的脾气,他真想分手自己站出来说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何必这样避而不见,是得看看!”
陆枫将人拉起来,指着边上的一个小店,“去里面坐吧,那视角不错,比这儿强,这到下班还要很久。”
“还是我媳妇儿细心!”尚城乐呵呵地赞了一声。
何宵轻轻“嗯”了一声,就跟两人进了街边的甜品店,隔着玻璃墙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来往进出的人。
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中,渐渐逼近的死亡脚步,偃息了女人的哭喊咒骂,也助长了男人自始至终的无声沉默。四个保镖都是那人手底下一等一的好手,女人没想到四人联手居然还占不到便宜。坐在角落里的男人锁骨之上突起的颈动脉上插着一枚医用针头,西装上都是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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