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家店的面包。”
er在一家甜品店门口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危渊。
“算了,面包师已经换人了,口味估计也不一样了。”危渊耸耸肩,“而且我现在也不饿,没什么胃口。”
“确定不需要吃点什么补充体力吗?”er环视周围,并没有看到什么危渊可能会喜欢的店铺。
危渊微微皱眉,有些不解:“我又没做什么,补充什么体力?”
他敏锐的嗅觉让他察觉到了er有点不对头,一时间却又猜不出对方究竟想干什么。突然提出回到这个鬼地方,一路上又异常亢奋。不简单,事情肯定不简单。
而等到er将他带往那栋和当初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大楼时,这种预感几乎达到了顶峰。
“你到底想干什么?”危渊站在电梯里,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同样在电梯里的e,而对方则是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卡刷了一下,“这里应该已经是别人的宿舍了,我们这是要私闯——”
“没担心,陆飞星已经安排好了。”er咧嘴一笑,“其实自从你离开之后我就与这里的中心安排好了,这里一直没有再住过其他人。”
危渊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一点一点地上升,竟是一时语塞。
电梯门最终缓缓打开,51层,熟悉的门廊,熟悉的提示声,从电梯里还能看到客厅的一部分。家具布置,都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正如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之前还想着,以后就躲在这里定居的。”er先踏进了门廊,从一旁墙里的鞋架拿出两双拖鞋,“但是后来想想有些不太实际。”
危渊也跟着走进了里面,换上了中心统一款的棉拖鞋。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走到这个地方,心中满是被这些装修所激起的惊艳,广角落地窗,开放式厨房,欧式装潢风格。而现在这一切在他眼中像是失去了当年年少的滤镜一般,终究归于平凡,却更加真实。
er将行李箱放在一边,拉着神游天外的危渊走向卧室。
经过乔安娜卧室门口的时候危渊还稍稍停顿了一下,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直到门把反锁的清脆声响将他拉回了现实。
危渊眨了眨眼,刚想问er究竟要干嘛便被对方先下手为强,给按在了门上。
“我记得,曾经说过想以实体的形式再回到这里,和你一起。”er低下头看着有些慌乱的危渊,眼中闪烁着大事得手的兴奋光芒。
“我——”
危渊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组织着语言。他就知道这个蠢狗没安好心,大费周折地把自己骗到这里居然就是为了......
真是见了鬼。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在那张床上说我什么了?”
er一点一点地靠近危渊,就像一头步步逼近猎物的猛兽,鼻息交错,有什么东西正一触即发,低沉沙哑的声音里满含着即将压抑不住的yù_wàng。
“我说什么了?”危渊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当时什么时候和你在一张床——”
他想起来了,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那是当初er离开中心、返回国会区寻找身体的前一夜。那一夜发生了一些事,他也说过一些话,但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er揪住不放的肯定是......
“你当时说,谁软?”
er抓住危渊的手带向另一个地方,声音听起来更加危险了。
危渊耳根通红地轻咳了两下,努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我软我软,是在下当时信口雌黄了,你放开。”
er出乎意料地很听话,将危渊的手放开了,然而一转眼他的两只手都放进了另外的地方。
“这位先生,你这手不需要的话可以捐赠给有需要的人。”危渊想后退却被卧室门无情地断了后路,一时间浑身温度都在不自然地升高。
“你看我不是捐给你了吗?”
er很是理直气壮,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大胆,全然没有受到危渊的反抗丝毫干扰。
危渊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直接被对方堵住了嘴。er信息素的味道不知何时已经占据了他周围的所有空气,只要他呼吸,就能与这股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来个亲密接触。
一个深吻过后,危渊终究还是没逃过被丢上床的命运。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r俯身看着自己那位已经面红耳赤的小朋友,露出了大仇得报的笑容。
占了下风的那一方被打得丢盔弃甲,连最后的军旗都没守住,只能任人宰割。攻击的那一方乘胜追击,深入敌营,还不断加以言语的轻薄,气得敌方元帅几乎喘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明明是一场势在必得的战役,er却选择了一种类似与拉锯战的方式,一点一点进攻着敌方的防御工事。直到最后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敌方将领才啜泣着求饶,让他停下,说自己已经受不住了。
可惜,er从来都不是有仁慈之心的将军。
于是卧室的门把手直到第二天才被人打开。
☆、无定iii
总有那么一两次,会在一个莫名奇妙的时间点醒来。
危渊侧躺在床上,身后是一个温暖而厚实的怀抱。窗外的天才刚刚蒙亮,云雾遮天,却不似往常一般逼近地面,他甚至可以看见远处高耸的埃尔西山,一抹残影。安静,整个世界除了安静,就只剩下那种天亮前特有的古怪色彩。
浅灰,深蓝,或许还有一点r-u白,一层枯青。
他也不知道如何定义这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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