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那声音打断了危渊的思绪发散,“你再这么深究下去就真的变成神经病了。”
危渊从质疑的海洋中冒出头来,狠狠地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刚刚已经陷入了一个很危险的命题。
“现在,闭上眼,再去看那些文字。”那声音命令到。
危渊平复了一下心绪,将那些诡谲的哲学命题暂时抛诸脑后。无论是真是假,他都必须先解决当前的问题。
而当他将稳定下来的j-i,ng神力放在那片凌乱线条上时,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
那些早已干涸的血迹上确实附着着一股力量,而且这股力量还在不停地将危渊往外推去,使他无法真正接触到里面的东西。
此地无银三百两。
危渊微微蹙眉,尽最大的力量又试了一下。这一次他倒是感受到了那层保护膜的后退,但是还是没有实质性的结果。
但至少他知道了,oracle想要留下的关键信息极有可能就是这些被刻意扭曲的血书。
可等他想到自己可能是在和谁的力量抗衡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疑虑。
真的会有胜算吗。
“一切的生命皆有来源,你现在的命就来源于主神。”那声音知道危渊在顾虑什么,缓缓的说到。
这句话似乎真的可以这么理解。
他的生命和力量,全都来自主神。那么他想凭一己之力去对抗上面的那一位,真的有希望吗?
危渊点点头,又想到了后半句。一切的死亡俱有归宿。他这样的神谕者死了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呢?归宿究竟又在何方呢?
或许在这个问题上最有发言权的还是cale。
“别想了,你还是快回去,s有事找你。”那声音懒懒地提醒到。
“这么快?”
危渊有些惊讶,虽然心里很不情愿就这么离开塔楼的重要线索,但是身体还是很无奈地迈开了步子。他必须在s到家之前赶回居民楼,不然对方会做出什么事他也无法想象。
“他要干嘛?”危渊一边小跑着一边问到。
“自己看,别烦老子。”
“……”
☆、快乐王子vi
“有事吗。”
危渊平躺在床上,如同一条死鱼一般看着天花板。er靠在卧室的门边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想确认床上这个小祖宗今天没有背着他搞事情。
“fiona来了,她要加入我们这边。”在确定没有可疑痕迹之后s才缓缓说道。
危渊闻言翻了个身,把自己蜷成一团,背对着er。
我的老亲娘,终于可以稍微舒服地呼吸了。
危渊刚刚一路小跑赶回居民楼,气都没顺好就感应到s出现在附近。等到他手忙脚乱地把一切归置好再躺会床上,呼吸还是没调整过来,难受得很。
“你有什么看法。”er把卧室的门关上,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危渊。
“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我没想法。”危渊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是被囚禁的飞鸟,是搁浅的鲸鱼,是被摘下的鲜花,是锁在床上的一尾咸鱼。而咸鱼是没有想法的。
er知道危渊在为自己将他锁起来而不高兴,可是他也没办法。他现在怕极了,这个让人无法捉摸的小疯子会再干出一些他无法承受的事。
er是个良心坏透的人。他宁愿让危渊去杀人放火,也不想让对方通过这种方式参与战争。
“fiona的加入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她提供的物资补给能够让战局产生非常可怕的扭转。”那边一定不会就这样让她这样一个重要的经济支柱离开……”
危渊睁着眼看着前方的虚无,心里模拟着如今的形势。一直以来都是九十大区对抗着其他的四个重要大区,而现在形势或许要变了。
“现在我们变成三打三,神谕者人数总算平衡了。”er说,心中也在不停估测着这一次变动可能带来的后果。
“是六打三。”危渊忽然出声纠正到,“aneellia还欠我一个人情,oracle在迦勒城大教堂,我们是六打三。”
er沉默了片刻,轻声笑了笑:“是,我们是六打三。”
危渊满意地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又忽然睁开了:“药呢?”
“什么药?”er愣住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危渊啧了一声,很是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顺便还踹了s一脚。
向黑恶势力低头的er只好拿来了那个小药瓶。他将水杯和药递给危渊,静静地看着危渊喝下去。
“亲爱的,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就结婚吧。”er忽然轻轻地说。
危渊咕噜一声顺利把白色小药片吞了下去,下意识地砸吧砸吧嘴。
这种话,总感觉听起来像一个死亡flag。
可怜河边无定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危渊的脑海中不知怎么就忽然响起了这么一句诗。
“打赢了,我就嫁给你好了。”危渊叹了口气,这次倒是没有和安狗蛋纠缠太久,大概是那句诗太搅人心情。
er对于危渊的爽快很是惊喜,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喜悦:“那万一打输了呢?”
危渊无奈地叹了口气,用这种欢快的语气问那种不好的下场真的合适吗。
“打输了,你就和我逃去十一区,我们和企鹅搭个伙。”危渊漫不经心地说到,“我们躲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你当安狗蛋,我当危翠花。”
er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掩盖不住了,就好像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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