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机的通话已经结束了。
似乎有什么音乐声响起,他听出了大提琴和鼓点,只感觉这首歌极其熟悉。但是他已无力再去让自己的大脑运转,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扭曲起来,有光亮起,有风吹过。
"feel t burain.感受地表的分裂震颤,然后,再次听到我心脏碎裂的声音。"
导弹,轰炸。
他忽然回想起了当初自己在五区等待er的那个夜晚,新闻报道说,er的飞机被导弹击落,还正好落在了地震的中心。
那一次er都回来了。
现在没有人还找到er的尸体,或许还有机会。
危渊完全漆黑的内心被这个想法点亮了刹那,然而就像小女孩儿手中的火柴一样,剧烈地燃烧了一瞬之后变迅速地凋零。
"olen.而我早已被洗劫一空"
神谕者制度的终结是fiona的意思,如今战争结束,诸神的时代也走向了黄昏。人类重组了中央权利体系,那些曾经由神谕者占领的绝对地位,都渐渐地由人类自己填补上。
那么如今的自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呢。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爱人,家庭,朋友,全部被这场权力的游戏消磨殆尽。er不在,原生家庭早已与他脱离了一切关系,乔安娜恐怕也死在了那场核弹清洗之中。他本就不善于也不经常交际,于是现在,他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危渊缓缓地眨了眨眼,猛然察觉自己所坐的飞机已经不知何时再次处于飞行状态之中了。周围云雾缭绕,等他再打开地图的时候,却发现飞机早已脱离了九区的领空,一直朝着东南行驶着。
而等他看见地图上显示的目的地时,他那停滞多时的大脑终于在这一瞬间运转了起来。
er行军的计划和定位遭到泄漏,才导致了那场致命的轰炸。既然陆飞星的嫌疑并不大,那么最有可能刺探到这一消息的,就只有que军方的情报总部能做到了。
lu本就是暗网与毒品交易网络的最高领主,即使如今神谕者制度废除,对她也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所有的神谕者都几乎在这场游戏中出局,fiona如今被军事法庭提起公诉,成了战犯,而且她为了这场战争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资产,早已不是那个人人避让的财政女王。anesidora虽然很有可能已经安全驻留在了八区,但是根据这段时间的报导来看,她似乎已经不打算再出现在世人面前了,j-i,ng疲力竭的人,总算是找到了休息的机会。
这样一来,lu就成为了这场游戏最后真正的赢家。凭借着她原有的雄厚基础,加上如今没有其余神谕者再能与之抗衡的大环境,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成为整个迦勒真正意义上的王。
飞机经过埃尔西市的上空,危渊看着底下如散星一般的灯火亮光,眼底没有一丝波澜。自己再一次回到了故乡,这个铸就了他如今身份的地方,恍若隔世。
可是,他甚至都想不起来那段时间究竟是什么样的。
五区的首府离这里并不远,经过十几分钟的行驶之后,飞机响起了成功入境的提示音。不夜城果然名不虚传,即使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这里的天空却依旧几乎亮如白昼。
lu在干什么呢。危渊不禁想到。
外面的安检员检查完了整个飞行器,绿灯亮起,示意里面的人员可以离开。
危渊展开了自己的j-i,ng神网络,几乎在一瞬间就覆盖了整座城市,万家灯火皆在他的鼓掌之中。他也没有去多想自己的能力为何突然强大到了这样的地步,解决完监控和机场人员的视界之后他就直接预定了这里最大的酒店,留宿一晚。
“她逃的掉吗?”
危渊站在酒店最高层顶级套房的巨大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的灯火。
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回答他这个问题。
“当然,逃不掉。”
ill be t in your bad dream.
我就是你明晚噩梦中的主角。
☆、白桦林ii
血脉里的声音开始尖叫,那些曾与海/洛因缠绵过的血r_ou_开始哀嚎着,呼唤着那位令自己刻骨铭心的情人。每一根神经都扭曲着、挣扎着,抓挠着最高指挥官的大门,它们拖着痉挛抽搐的身体,嘶吼着哀求着,企图逃避身后熊熊的地狱烈火。
这里是五区,毒/品的天堂,只要你走出酒店大门,随便来到一个稍微隐蔽一点的小巷,就可以寻找到解脱这一切折磨的解药。
就这一次,不会有事的。
要死了......
危渊站在窗前,眼脸微垂,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座大理石雕像。那些死寂之下的疯狂与痛苦,似乎全部被什么东西封印在了他的表皮之下,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有的时候他自己都想不通,疯狂与理智,是否真的可以同时存在。
清晨四五点的五区正是刚刚步入浅睡眠的阶段,午夜的繁弦急管刚刚平息,第二天的朝阳也还未升起,一切都暂时落下了帷幕,在短暂而不平稳的休憩之后,准备迎来一个寡淡而平凡的白昼。
这里的人都是吸血鬼,只活在纸醉金迷的夜晚里,活在罪恶血腥的极乐之中。白昼之中,日光之下,他们便都狡黠地躲了起来,躲在人类道貌岸然的皮囊之下,一个又一个的怪物,全部藏匿在人群之中,散发着只有它们自己才能嗅出的恶臭。
自从离开了glodia,危渊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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