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乔以桐略伤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热气拂到肖秦的耳垂上,“小师侄想来是不打算与我和好了,要不怎么都不肯把我特意为你做的冰酪吃了呢?”
“我、我没有……”肖秦手足无措,赶紧拿起了玉勺,“我吃就是了,你说话便好好说,别我靠这么近!”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乔以桐这次这么既然有诚意,那原谅他也不是那么难。
乔以桐听罢便坐回自己的位置,问道:“小师侄这意思是答应和解了?”
“……嗯。”肖秦应了,又疑惑道,“与我和解不和解,对你来说重要吗?真是不懂你这个人。”
“自然不同,原本这偌大的风云渡,我都找不到几个可以说话的人,现在你来了,我却觉得生活有趣了很多。和知音交谈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喂,别这么肉麻啊……”肖秦忍不住冒出了鸡皮疙瘩。
乔以桐不禁低眉一笑,眉间一点朱砂一闪。肖秦这才发现乔以桐原来也没原来那么丑。在他不恶劣的时候,连那枚朱砂看起来都没有原先那么娘了。
不过,整个风云渡里,觉得乔以桐长的丑的,可能也就与乔以桐有过节的肖秦一个人了吧。
“那个……乔以桐,”肖秦试探道,“那我们现在既然是兄弟了,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师侄了?”
“不能,小师侄。”乔以桐道。
“你!为什么?明明你的年纪比我还小,我却还要叫你师叔?”
“风云渡辈分森严,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你都不叫我师叔,光是这点就不知要受多少责罚了。我叫你小师侄也是为了保护你是不是?”乔以桐无辜道,说完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上一句,“小师侄。”
肖秦:“……”
他现在开始怀疑乔以桐的险恶用心了。这家伙根本就又是在戏弄他吧!
不管怎样,这次乔以桐倒是与他相处愉快。肖秦与乔以桐讲了些凡间的事情,乔以桐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对那凡人的生活很感兴趣。肖秦内心笑他大少爷不知人间疾苦,但是却没有当面奚落他。
过了一两个时辰,好不容易送走了乔以桐。肖秦收拾了一番,又回到阳极草的种植地边,他要继续精心照料它们。然而,园地中,原本金色的阳极草大片大片地枯萎,变成了黯淡的灰黑色。仿佛一个个太阳熄灭了。肖秦内心一震,手中的工具就掉在了地上。
他急忙跑进园去,细细察看,然而阳极草枯萎成这样,竟是没有再成活的希望!
“怎么会这样?”肖秦不可置信道。他顾不得别的,抱起一盆阳极草来到三个外门弟子前。
“师兄?怎么会这样?!怎么我一时没有照看他它们,这些草竟全都枯萎了?”肖秦焦急道。
妙灯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道:“还能怎么样?生凉草呗。”
“什么生凉草?”
“大惊小怪。真不知道乔师叔怎会对你青眼有加,”妙塔道,“就是刚刚乔师叔与你吃的那仙药,里面有生凉草啊。”
肖秦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你是说……那生凉草,就是导致阳极草枯萎的原因,是吗?”
“嗯。”妙灯不耐烦道,“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生凉草与阳极草相克你难道不懂吗?”
“他是故意的……”肖秦喃喃道,他失魂落魄道。
“废话,乔师叔当然是故意的了。”妙灯道。
我又信了他一次,可是……他又骗我!肖秦怒极反笑,咬紧了牙,抱着阳极草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灵植园。
乔以桐,我再也不会信你了。
凤栖梧二
乔以桐施施然地躺在凤鸣楼的摇椅上,悠哉地吃着荔枝。
“哎,总也改不了这贪嘴的毛病。”乔以桐边说着边将一枚剥好的荔枝塞进嘴里。
他此刻一副没正形的模样,瘫在摇椅上,嫌衣服束缚得太紧,干脆将衣领扯开,俨然一条半死不活没精打采的咸鱼。
“公子,您这幅模样要是被那肖秦看见了,我估计他怕是要大吃一惊了。”归去道。
“何止肖秦啊。”来兮应和道,“咱公子这样要是传出去了,风云渡的姑娘芳心怕是要碎了一半。”
“这是在我楼里,有什么好怕的?”乔以桐理直气壮道,“谁能看见,何况,就算有个人看见了说出去,你以为会有人信吗?”
归去来兮忍不住笑了:“哪能啊?指不定被当成造谣公子您的给打一顿。”
“这是要打谁呢?”门外远远传来一个温柔的男音。
“不好,像是以玄道君的来了。”来兮提醒道。
“什么?!”乔以桐闻言立刻爬起来,飞速将将自己散乱的衣襟打理整齐,抄起手边的荔枝盘放到小几上,右手“唰”地一下,打开一柄墨骨折扇。
而归去则眼疾手快地将桌上一堆荔枝壳扫入乾坤囊中,来兮则迅速将摇椅移到屏风后。
所以当以玄进来时,看见的便是乔以桐端坐在小几旁,手持一柄折扇,目光越过凤鸣楼的窗户向外远眺着风云渡美景。
——好一个君子端方。
“道君安好。”归去和来兮两位道童齐声行礼。
“你这凤鸣楼,不论何时来,都是一如既往地清闲啊。”以玄感叹道。
“以玄师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乔以桐微笑道。
在这同辈排名之中,能够让乔以桐称为“师兄”的,也就只有以玄一个了。
早就说过,风云渡内等级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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