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想不通,把玉坠子藏起来,它本能地感觉这个玉坠子是维持它清醒的重要存在,所以要藏起来,不能被别人看见。
第二天叶故知没有和黎澄一起吃早餐,虽然叶故知在极力掩饰,但黎澄看得出来,叶故知已经自乱步伐了。
黎澄喝了口牛奶,唇角在杯子下微微翘了翘。
第三天、第四天……叶故知在第五天的晚上,防线崩溃。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叶故知慢慢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
黎澄安静坐在他对面,含笑凝视,并不去接他的话,叶故知向他摊牌,就是认输的意思了。他没必要再去刺激他,要是起了反效果就不好了。
叶故知深吸一口气,掐灭了眼,道:“你赢了,我认输。”
他双手抬起,捂住脸。
幻境开始崩溃,周围的一切都如同退下的潮水,虫鸣鸟啼鲜活颜色尽数远去,叶故知垂头的身影也渐渐淡去。
黎澄长长舒了一口气,然而很快,这个幻境崩塌,他又陷入了新的幻境。他在一张柔软的房间里醒过来,窗帘没拉,明亮的月光投进一个皎洁但无端冰冷的光晕。黎澄借着月光环视一圈,心里一寒,开灯的时候手都在抖。
他连续按了好几次,才把灯打开。看清屋子里的摆设的时候,黎澄的情绪有一瞬间的失控。这里是他十二岁后住的房间,而他搬到这个房间的时候,他和叶故知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的地步。从他十二岁到十五岁,三年的时间让他一度恨透了叶故知。
这才是永恒的噩梦。
黎澄在衣帽间的等身镜前站了一会儿,确定他现在的模样和他十五岁是一般无二。
十五岁。
黎澄手脚僵硬地回到床上,他不用猜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这不是幻境,而是货真价实的前尘往事。季云斟甚至不需要继续迷惑他,他只要重复一遍当时的一切,可能就要崩溃了。
季云斟揭开了他最难堪最疼痛的伤疤。
前面的幻境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季云斟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黎澄甚至想给季云斟击掌叫好,骂人揭短,打人打脸,季云斟直接踩到他最不愿意回想的痛处上了,而且踩地精准狠,时间掐的刚刚好。
黎澄在床上坐了一夜,第二天精神恍惚。时针指向六点四十的时候,黎澄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清醒了,慌乱翻出手机,确定了屏幕上的日期后,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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