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水笑得都肚子疼了,林珅才停下来,揉揉他的肚子。觉得缓过来后,亚雌追着林珅一顿捶,自觉得捉弄太过的雄性由着他撒野,这位的拳头也不是小棉包,胸口被打着有点疼意,并不明显,更多的是酥麻感。
等他的力道明显软了,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带着他躺倒在土炕上,苏素水在他的身上撑起下巴,由上至下地盯着他看,然后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对视的眼睛,趴到他胸口上就不动了。
在赤日十四时的时候,是很容易犯爱春困的。半眯着眼的苏素水有些打盹了,林珅揉揉他的后脑勺,轻柔地顺着他的头发,没过多久就发现他真睡过去了。
好笑的很,发现笑时胸腔的震动让趴着的人儿不舒服的嘟囔两声,赶紧止住了笑意。
按理来说,在交往期的恋人总保持着一个距离,并不会像林珅和苏素水这般亲密。不过是亚雌的雄父没有太多这方面的戒告和家训,所以一切顺着心意来,而林珅又是个爱挑战条条框框的人,所以在暗搓搓的交往中两个顺着天性走的人真的是进展飞速。
举个简单粗暴的例子,黎铂和黎玉泊交往了近一年,进度不过在牵手。
雄性处于尊重,在未得到允许前是不会主动亲吻对方的,而更亲密的事,自然是等到结契过后了。
把胳膊枕在自己脑袋下,林珅心里思考着,不然明年努力一下,初春能醒来的话就结契吧,他没那个耐心再藏着掖着,表示想要肆意地撒狗粮。母体单身的人,一朝有了对象简直要飞起。
只有半个身子躺在土炕上,林珅有些不舒服,轻手轻脚地把自己和苏素水都搬到炕上后,他也懒得动了。假寐了近小半个日时,没有窗帘遮挡,日光直直晒着这对睡眼惺忪的人。
被日光持续骚扰的亚雌很快醒来,前一刻头脑还是蒙的,发现自己依旧躺在林珅的胸口后,第一反应就是擦擦口水,幸好没流出来。有点担心的跐溜两下,然后放心地伸手去把玩对方散放着的长发。
“你的头发比我的还长呢。”
知道他没睡着,苏素水卷着他的发尾说到,对方的回应是摸两把他的脑袋,“想要我剪短点吗?”
亚雌摇摇头,“不,这样就好。”又撑起双手,眺望下在院门边的日晷,再次趴回暖暖的肉垫,几秒后就意志坚定的滚一圈,转到边缘去。
林珅还揽着他的小腰,问他,“怎么?”
把他的手拉开,苏素水发现鞋子扔在脚上穿着,果然林珅现在就把鞋子翘在炕上呢。
拍拍他的大腿,“我和无悔约好了要去他家的,先走了,你要把这鞋子脱了。”
“嗯哼。”
看他起身要离开,林珅有办法把他唤回来,支起腿,一脚架上膝盖晃荡,明知故问,“毯子有脏吗?洗洗就好了吧。”
果然走到门口的人儿就跑回来了,啪嗒弹到他怀里,一拳敲上他晃得老高的小腿,然后扯下鞋子丢到地上,怼道,“啊!你这坏蛋,这还不是得我洗!”
气哄哄的亚雌把另一只鞋子也处理好后,又怼他两拳,看他不痛不痒的侧过身去偷笑,炸着一头被摸乱的头发走了。
到了王无悔家,一见面就惹得对面的人哈哈大笑,就是黎蓝烟也忍俊不禁,这小亚子真是咋咋呼呼的惹人怜。
当事人完全不知道原因,还是黎蓝烟忍下笑意拉他到镜子前梳洗时苏素水才透过镜面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造型。脸倒是正常,头发却膨得犹如鸟窝,捂住脸旁啪叽倒到桌上,自己都被雷笑了,苏素水笑得太疯,好容易笑停了的王无悔又被他逗笑。
当笑声渐渐消停下来后,苏素水用食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心里想着要回去要怎么报复林珅。这下他吃了经验,以后出门前得先确保自己的仪表没有失礼,毕竟某人是个顶顶幼稚的。
这个小插曲过后,苏素水坐在王无悔的旁边,小桌上有不少可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都是这么多年来蓝烟曾嫫买下并一直珍藏的,她就希望有朝一日能用到。
坐在炕头缠绕着线团,看两个小亚子玩的笑嘻嘻,虽然晚了点,但这些东西能用上,她就觉得欣慰和满足。
玩了几盘五子棋,两个人就低着头一起研究象棋,没人教他们,只能拿着那本规则介绍慢慢摸索。
“曾麽麽,这象棋是谁做的,好像挺有意思的。”
黎蓝烟的眉眼总是很柔和,她晒着暖光,温柔地解释给两个小的听,“听说啊,这是第三代神使送给我们的礼物。就是五子棋和围棋也都是他带来的,这位神使据说很亲切,又有趣……”
两个人抛弃了象棋,围到黎蓝烟的身旁,听她用缓慢地陈述着那些带着传奇色彩的故事。虽也能从书上看到,但两者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而黎逞扛着要做竹笼的紫泪竹回来时,那三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让他觉得很安心。能回来,就好。
听了好久的故事,离开的时候苏素水还觉得意犹未尽,他之前的人生历经里并没有见过自己的曾麽,而黎蓝烟就带给他一种补足了某种空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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