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事,于滕羽而言,是段放不开的恩怨,于柳林江三家,亦是如此,所以到场的人,也便都是些旧人,柳越恒,柳念奴,柳为旭,林彭,林岚之,江未寒,哦,只除了一人,那便是不知什么原因,也来凑了一番热闹的闻涯子。
“你们聊到哪了?不如我也来凑凑热闹。”滕羽笑道。
柳为旭双眼一眯:“看来果然是你,滕羽。”其实柳为旭说这话到不真是信了滕羽的身份,千百年来湮灭到尘埃再复生的从无记载,他这般说辞,不过是给林望之再添一罪,也多了个一同对抗的名义。其他人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也都默不作声。
“既是不感兴趣,却又为何而来?”林望之看来很生气,“我不是同你说过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刚刚就感觉到了吧,不只是你,这里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力量被剥夺的速度慢了很多,可即便如此,只要你还在这,只要你还没放弃,这阵法便不会停。”滕羽依然一步一步走向林望之,“但我还知道,这阵法不止一个,除了这先吸人气力后吸人性命的法阵,还有一个,却是将这里所有人禁锢于此,至死也不能离开的阵法。”
听了这话,柳林江三家之人本都该露出些惶恐愤恨的表情,却有三个人与别人不同,一个是柳念奴,一个是林岚之,还有一个,便是江未寒。
其实二十一年前,晋陵事了,林岚之邀滕羽去林家做客本是好意,滕羽也算不凡,若能被林家收为己用……而滕羽也得知滕萍萍心思,三人一拍即合,就一同动身去往林家。
谁想路上遇到柳为旭,柳为旭既是柳家人,自是知道柳梦源之事,滕羽长得同自己又极像,通知家里之后,柳越恒亲自出马,立刻就将滕羽带回了柳家。
林岚之滕萍萍不明情况,林岚之起先将滕萍萍安排在林家,并用林家势力打探消息也是好意,可谁想林逸之表面谦和守礼,背地里却是小人一个,后来又跟着林岚之滕萍萍去林家讨说法,得知滕萍萍想救出滕羽后,又威胁她趁虚而入。
这滕家姐弟的悲惨经历,其实都与林岚之脱不了干系,而他本人也一直是知道的,是以长久以来都是愧疚,自然,他掏心掏肺的对念宇好,也大抵如是。
林望之此刻也不做隐瞒:“呵,是又如何,他们都得死,那你还来做什么,陪他们死么?”
“不,我是来陪你的。”滕羽依旧挂着浅浅淡笑,“你虽把气力寿元转给了自己,这禁锢人的法阵却是以你为阵,丝丝力量从你抽取,便是永生永世他们不得逃脱,你也便如此。所以,我来陪你。”滕羽前世研究的以人为阵,此时却在他的帮忙下被林望之展现了出来。
“你凭什么要陪着我!”林望之冷冷看着滕羽,唇边一丝讥讽的笑意。
这话很伤人,可滕羽不为所动:“那你不如同我说说,你为何要杀了他们?”这吸人气力的阵法,是对凡所踏入这阵法的人奏效,只是比先前弱了许多,而这禁锢人的阵法,既是以林望之为阵,便一直不曾束缚他。
“为何?他们这些人,哪配修仙?”林望之漠然的表情中,终于多了些冷酷的意味,“青玄真人也在,不如你们大家同他说说,柳源梦是怎么死的,滕萍萍是怎么死的,滕羽又是怎么死的?”
说到这话,其他人倒还坐得住,只柳为旭一人面色大变:“你在说什么胡话,那时之事那么多世家看着,哪能做得了假,自然就是外面说的那些,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闻涯子就坐在柳为旭旁边,闻言拍了拍他的手,看向林望之:“我并不会仅凭你一家之言便改变看法。”他语气温和,在这种情况下竟也坐得住,丝毫没有为林望之所做之事而动怒。
“那你们可看清楚了。”林望之本就不多话,这会儿虽终于多了些,却仍是不说多余的,他掏出一个小瓶子,上面贴着张封条,一撕开,便露出个黑色的鬼灵来。
“逸之!”林彭惊呼,眼里透出愤恨来,“你个不孝子,你究竟想怎样!”
林望之只是冷笑:“当日寒澈所作思谏阵,灵隐君想必还记得,死人可说不了谎,是吧,江家主。”
“你!江未寒,你什么时候与这等小人串通好了的!”问话的是柳越恒,他既是柳源梦的父亲,又是江未寒的岳父,这时候摆出一副痛心失望的表情来,当真是一副被构陷的慈父模样。
“这还用说,自柳源梦死的时候,他便已不是我们这边的了。”柳念奴开口,却是万分癫狂的模样,明丽的脸上也显出几分怨毒来,“他心心念念的一直只是他的梦妹,这世上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即便死了,我也仍旧比不上她,哈!”
江未寒温文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些些不忍,只是柳念奴浑然未见:“你要杀死我,杀死我们的儿子,还有你自己,就为了那个到死还能勾的别人丈夫魂都没了的贱人!”
江未寒皱起眉头,语气终于有些激动:“不准你这样说她!”他摇过头去,“我本来就没想要娶你。”
“哈,没错,你想娶得一直都是她柳源梦,她温柔、美丽、善良,大度,天赋好,我算什么东西?最开始也是这样,说要救闻涯子的明明是我,在父亲发火的时候,她凭什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挡在我面前说都是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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