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子乔面前那散落在地上的衣衫,我颓然靠在了狐狸的肩上,心里一时间充斥着太多的感想,一拳砸向了身下的冰层,生生震开了一道裂痕,手上的鲜血肆意的蔓延开来。
“这对沉木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也许,他早就厌倦眼下的一切了。”狐狸抱过了我,低声说道。
不远处,凌子乔又风轻云淡的取走了弱水的性命,没有一丝的不舍。
全世界,他只想着保全了倾璃,其余人等在他看来真的命若草芥吗?
觞金和后土抹了一把冷汗,大概很庆幸缺少的彩玉不是黄色和橙色,只是此刻脸上的表情多半不太好看,收起了弱水和沉木的衣衫之后,恭敬地跪在了凌子乔的面前。
“也许,我们一离开这里就会遇上烈火,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都有点准备为好。”凌子乔说着,看了我和狐狸一眼,道:“别离的那么远。”
狐狸扶了我走到了凌子乔的面前,然后见他割破了倾璃的手指滴在那七颗彩玉上面,轻轻吟诵了一句什么,瞬间狂风再起,将我们狠狠卷了进去。
凌子乔拥了倾璃没有撒手,却是他掌心的一颗鸀色彩玉滑落,我一把抓了过来,这是原儿一体一魂的结晶,不能让他流失。狐狸紧抓着我的手没有松开,我只瞧着他面色有异,却因为狂风大作而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等着风声消失了之后,我坠落在了悬崖边上,与其说是坠落,倒不如说是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在我身侧的不是狐狸,而是一个貌美的小娘子。
这女人我认识,正是当初推我坠崖的那个小妞。
我回来的时间似乎出现了偏差。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推开了那对我正在出言挑逗的小娘子,四下里巡视了一番,竟是不见他人,于是大呼了一声:“狐狸!”
没有人响应我。
我只道是完了,要是他们几个都回到了事发那一刻,我岂不是和他们就此错开了。
“公子。”身后的女人娇滴滴的喊了我一声。
我恶狠狠地回身看了她一眼,说道:“老子不喜欢女人,省省吧。”说罢,急忙一路往“浮生若梦”赶去,我必须要求证一些事情。
见到了那膘肥肉壮的老鸨子,只瞧着她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说道:“公子面生啊,第一次来吧,说说看,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倾璃。”我说了一句,见她笑得夸张,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舀帕子拂了我一下,说道:“公子真是会挑个人,我们倾璃初一十五才见客,再等等吧。”
我懒得与她扯皮,错过了那肥大的身躯,急步上了楼,熟门熟路地推开了倾璃的房门,见他正在桌边调琴,神色淡淡,一如初见他时那淡漠而疏远的表情。
他一见有人随意闯入,颇为不悦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位公子,想必妈妈跟你说了我的规矩,如若想着喝茶,改日再来吧。”
我心里一惊,瞧他这冷漠的表情与我显然是初次见面。
跌跌撞撞出了“浮生若梦”,我丝毫没有理会身后那老鸨子难听的辱骂,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茫然的左右环顾着。
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竟是梦汐。
“宁公子,今日怎么大白天就跑出来闲逛了呢?”她冲我微微一笑,走上前来问道。
对了,我当初答应了她要为她赎身的,算一算,该是明天。
梦汐见我神情迷茫,掩嘴笑了笑,说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如何见了我会是这般表情?”
“梦汐。”我唤了她一声,迟疑了片刻,说道:“我不能蘀你赎身了。”
她面色微变,逼近了我一步,问道:“为何,公子果真还是嫌弃我的出身吗?”
“不是,而是我——”我一顿,如实说道:“我有了心上人。”
“谁?哪家的小姐?”梦汐十分痛心的追问道。
“是个男人。”我回答着,瞧见梦汐的面色骤变,然后低低地笑了几声,说道:“公子嫌弃我了直说便是,何必舀这种滑稽的借口搪塞我呢,谁都会断袖,我可相信你不会的。”她说着,含泪走了。
我犹豫了再三,大声说道:“千万别嫁给刘煦!”
“那不是公子该关心的问题了。”梦汐说着,回身看了我一眼,然后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我恍惚着回了宁府门口,瞧着门口的守卫们与我嬉皮笑脸的打过了招呼,刚准备进去,猛地又停住了步子,冲到了对面的雪府。
对了,今日是雪墨染的丧日,狐狸一定会趁虚而入的,我需得瞧个究竟。
门口的护卫哪里会允许我随意闯入,只是我仗着自己有一身的功夫,冲撞了众人,冲进了雪墨染的卧房里,瞧着他已是有气进没气出,周围的老爷夫人包括家奴们神色沉重,不停地抹着眼泪。
那雪黎深见是我来了,当即暴跳起来,怒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滚!”
我无视了他的吆喝,走到床边握住了雪墨染的小手问道:“狐狸,你在不在里面,回答我,你在不在?”
那病入膏肓的男人忽的睁开了眼,气若游丝的看了我一下,喃喃道:“是你吗,无尘?”
“是我。”我回答着,瞧着他苍白且无力的笑了笑,说道:“真好,还能再见到你,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上你一见了。”
心里莫名沉重,我拍了拍雪墨染的肩膀,说道:“许多年没有来探望过你,抱歉。”
“不,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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