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饱睡足了,再一次大摇大摆地出了雪府,我瞧着雪黎深貌似安排了几个护卫偷偷跟上了他,大概是想着查他的老底,不知道这一路追到了“浮生若梦”然后再折回来告状,本少爷又该忍受何种唠叨。
狐狸临走前说该月十八号倾璃会和京城第一琴师比试琴艺,问我是否前去观看,我本是俗人一个,参加这种文人雅客才会出现的聚会有些过分附庸风雅了,于是说道:“不去!”
他倒也不勉强,只是自顾自的想象着倾璃的各种好,然后很开心的去了。
我一直觉得当年女娲娘娘造人是有理由的,不管是为了繁衍后代还是一种本能的驱使,男人和女人走到一起才是一种必然,可如今看来,原也有那么一些人,根本不去在乎这些,凭着满满一腔的爱,然后认认真真地去追随自己的本心。
之后的日子里,我成了沫儿的座上宾,有了前车之鉴,我总是很巧妙地拒绝她给我塞食物,然后不失时机地在她身上揩点油,每回心旷神怡,见她似乎并不挣扎于是想着再进一步时却见她猛地打住我的动作,然后撅着小嘴说道:“公子莫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吗,沫儿不卖身的。”
“那你甘愿给不就行了。”我无耻地说着,一双手不大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
她却不干了,然后退开一点距离,说道:“或者娶我进门,或者就此打住,沫儿这辈子除了自己的夫君,绝不会与他人欢好。”
“好,我娶你。”我回答得干脆。
“真的?”她似乎很是高兴,挑眉问道
。
“还是容我想想吧。”我又道。
她接着就哭哭啼啼起来,抡着粉嫩的拳头一下下砸到我的胸口上来,斥责我的虚情假意,根本不是真心对她云云。
坦白说,沫儿是个清官人,我娶她过门虽说是名声上不大好听,但总好过那些将卖肉女娶回家做小妾的人。何况,看着这小丫头诱人的样子,我是打心底里想着与她厮守的。于是,略一犹豫,说道:“我尽量与我爹通融一下吧,你给我些时日。”
她听闻之后,便又开心的笑了。
转瞬,我在这醉生梦死的日子里等来了十八,本是将狐狸所提之事忘得干净了,却在路经街巷时瞧着那“浮生若梦”里座无虚席不说,甚至有人在前厅盘腿而坐。里面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我这才想起那事,一想到近来沫儿缠我缠得厉害,问我何时娶她就有些头痛,倒不如就此放自己一个假,跟着继续涌进的客人走往了前厅。
只见众人喝着茶水,嗑着瓜子,长相丑陋的,谈吐粗鲁的,眼神呆滞的,什么人都占尽了,倒是不乏我这不懂装懂滥竽充数之人。
大厅中央现搭了台子,无数人争相往前,想着极力抢得一个好的观看位子,也能看清那传说中惊为天人的倾璃。
我掏出银子给了一个占了桌位却瞧着不甚有钱的男人,让他将位子让与了我,然后便优哉游哉地坐下来,等着开场。
人们终究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出现了喧喧嚷嚷的质疑声和催促声。
考验客人的耐性,越是大牌越要延迟出场,这我倒是能理解。
于是又是一阵苦等,人群开始有人坐不住了想着离开之时,忽见漫天花瓣坠落,然后一红尘里的妖精怀抱一白衣男子缓缓坠落,一妖一仙,一个魅惑一个清丽,那情形本该是用诡异来形容的,但是那两点身影偏偏就呈现了一种和谐的美感。
我勾唇一笑,狐狸倒是给足了倾璃气场,这么一番折腾,想必这无暇的人儿身价又得猛增。
人群先是一阵寂静然后爆出一阵喧哗。
我依然只是喝茶,顺带着嗑瓜子……
今日狐狸不同往常,没想着要出风头,而是面容淡淡地退到了一侧,尽量用一个卑微的姿态来突显倾璃才是主角的身份。
相比而言,那年过半百的京城第一琴师的出场就简单多了,只是怀抱着一把仲尼古琴,然后费了老尽才爬上了那有些高度的台子,接着咳嗽了一声,道:“不知倾璃公子准备与我如何比试?”
“不妨前辈决定吧,晚生初出茅庐,怎好随意主张。”倾璃貌似低调谦虚实则非常自傲地说道。
那琴师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先是每人弹奏一曲比出个高低来,然后我随意弹奏一支曲子的前半截,你按照音律和感情对接上后半部分,再一场由你出前半部分,每人各出三次,然后再评出个一二,你觉得可好?”
“那便按照前辈的意思来吧。”倾璃说着,示意由对方先开始,自己则是一边听曲一边伸手抚摸着那盘腿坐在地上的狐狸的脑袋,那畜生一脸享受的表情,真是死性不改。
我笑了笑,然后努力从这舒缓而悠长的曲子里品出一点味道来,我不懂古琴,但是好坏多少还是能听出来的,只闻那琴声轻缓悦耳,有种小河流水般的闲逸感。
众人也是有点微醉的感觉,不再低声喧哗而是眯起眼睛来尽情享受这像是脱离世俗的美好。
我本以为这种风格更适合倾璃来演奏的,那男子给人一种清新脱俗,远离尘世的感觉,似乎更适合这种清新而舒扬的曲子,只是当那看似柔弱的白衣男子指尖忽地拨弄了一下琴弦时,我猛地一惊,然后一支宏大而瑰丽的曲子就那么张扬的演奏起来。
若说那琴师带人看到了小河流水,那么倾璃就是将你至于惊涛骇浪之中,而且那种气势简直让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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