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贺情人都要烧起来了,怒目圆瞪:“我草,我以为你没看呢,早上什么反应都没有……”
应与将没回他这些话,乱蹭的动作还是没停,闭着眼享受贺情身上的清新气息,梦呓一般喃喃道:“你可以什么?”
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贺情特别不好意思,嘴上还是硬着:“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非要我说明白,是不是得回成都给你买国产男子汉了……”
应与将等不了了,嗓子有些干,也不想讲话,张嘴咬了贺情耳尖。
贺情这被咬得半边身子都软了,一股电流从背脊冲上脑海里,刺激得他一哼哼,往被窝里藏脸,一边儿躲一边儿说:“可以……就是可以……”
他看了看应与将还包裹着纱布的大腿,翻身下了床,拎着那根陪床的板凳反着一放,敞开腿跨坐上去,双手抱住椅背。
刚被欺负得眼里起了雾,这会儿看着应与将的目光也有些波光潋滟,贺情脸皮也被锻炼得厚了,抱着椅背,身子往前靠了些,又补了一句:“这样。”
应与将:“……”
他想过贺情会说出来,但没想到贺情能耿直到这么直观地展现,反而一时间还觉得自己是被调戏的那个,呼吸都有些乱了。
他曲起一只腿把被褥撑起来,翻了个身,背对着贺情。
“你学坏了。”
这句话也就是说给贺情听听。
贺情在应与将心中本来挺单纯的一人,光看那脸就已经沦陷了,现在不但长得勾人,行动上也点儿都不含糊,这换谁受得了。
再加上失而复得,两个人之间的纽带也多了些别的色彩,不仅仅是生死,更多的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终有一遇。
千山万水,再无世事可以阻拦。
贺情管不了那么多了,把单人病房里床边儿的白帘子一下拉上了,再去把湛蓝色的窗帘拉上,病房里光线一下子暗了些。
他绕到应与将背后,没脱鞋,坐到床边儿,连忙说:“不坏不坏……”
贺情的腿也没放上床,右手手肘撑到应与将耳侧,俯下身去往应与将耳边吹气,低声道:“我……我永远对你好,永远爱你,永远疼你……”
床上的男人呼吸一窒,吐息渐重,兴许是有些躁动,郁闷于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哑着嗓子说:“明明是老子疼你。”
贺情每次听应与将偶尔爆个小粗,还觉得有点儿性感。
他这一下没忍住,搭在应与将腰上的左手不老实了,掀开被子的一角探进去,捂得严严实实,拨开应与将内裤的边缘,低头在应与将的鬓角边吻了一下,小声说:“别小看我啊……”
那天贺情在北京的医院里,做了他这小半辈子第二算得上疯狂的事儿。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背对着一个,全程没说话,贺情的脸贴着应与将的后脖子,右手手臂紧紧地勒着他的肩膀,灼热的呼吸交错,薄薄一层细汗蹭了满脸,粗喘声一浪接一浪。
贺情激动着,感受着应与将跳动的生命与感官的热,就这么帮他弄了出来。
欢愉如此熟悉而震撼。
应与将半阗着眼,第一次被贺情小心翼翼地抱着,好似投入了一片汪洋大海。
在这片海域中,水流倒灌,平面倾斜,越深藏着越难言语的悸动,一点儿风声,便会激起千层骇浪。
将他的理智吞没。
贺情鬓角濡湿着,眼神迷离,手还没拿上来,喝醉了似的在他的脸边儿蹭,呢喃一声:“我也永远疼你。”
应与将侧过脸来,躺平了,压着贺情的腰。
两人对视着。
应与将忽然想起他在冬天,第一次占有了贺情的那一晚。
车外的空气并不高,夜风穿堂还带着凉意,两个人紧紧交缠着,互相取暖,对方是唯一的热源。
那一天之后,应与将像撕开了他的人间玉帛,两个人在爱情里棋逢对手,自此燃起连绵不断的烽火。
第六十八章
北京,后海。
本来今儿个吃饭,应小二是想订在什刹海之源的,但想起自己之前打架闹得他哥南下的事儿,觉得自己神经还是有点儿脆弱,就换了家吃满汉全席的地方,带着贺定礼夫妇,往后海那边儿走。
这里环境十分的好,配殿耳屋,古树清池,夏日的燥热隐匿在了院落内,通风也不错,正是避暑的好地儿。
里边儿门钹锃亮,雕花窗桕,西墙挂着画,东墙根下的洋漆架上摆了官窑大瓶,秘色青花都有,房间里整个就一高端大气的范儿,怎么坐怎么舒坦。
这两家人都到了包间里,围着坐好,面前摆了前点十六品,鲜果酱菜御点蜜饯的,还没人动筷。
贺情和应与将是由文叔从协和医院那里直接接出来的,身上还一股子消毒水味儿,拉回国贸酒店洗了个澡,穿戴整齐才又送过来。
贺家家长到北京都一天了,这不见一面,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应与将腿上石膏都还没拆,给人扶着送上楼,贺情在一边儿心疼坏了。
他洗澡的时候打了一大盆水,手下小弟们都识趣地退到走廊上去站着。
贺情把应与将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又看到那一身没好完的棍伤,心疼得要昏过去了,埋着头一寸一寸地亲:“你爸下手太狠了……”
应与将还挺享受的,大手轻轻揉着贺情的后脑勺,低笑道:“还行,没你打我疼。”
贺情停了动作,问道:“少污蔑人啊,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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