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草木妖精不是狐狸精, 他也没有完全的自信,能让转世的小男孩,一次一次爱上他。
“我真的能变成妖精?”吕叶问,“怎么做?”
柳树精摸了摸吕叶的脑袋,把半妖的事,仔仔细细的和吕叶说了一遍,包括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以及会遗留一辈子的排斥问题。
“是变成半妖,要放掉一半的血……”柳树精搂紧了吕叶,亲了亲吕叶的额头“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我不怕。”吕叶摇头。
他真的不怕,他如果早就知道有这种办法,肯定早就怂恿柳树精了,他有过上一辈子,人类实在是寿命太短,对于妖来说,简直是朝生暮死。
所以他极其珍惜重新得来的这一世,知道这世间还有能够永远相伴的方式,他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尝试呢。
柳树精矮下身托起吕叶的屁股正面抱着人,让吕叶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往屋里走。
阴风吹过,地门打开,鬼差抬着轿子来接魂使,柳树精头都没回,扔了句:“告诉鬼王我今天请假。”就开门进了屋子。
四个骷髅鬼脸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只是骷髅眼中鬼火乱闪,不敢得罪顶头上司,只得抬着空轿子,去鬼王大人很前帮新官上任就翘班的魂使请假。
柳树精抱着吕叶进了屋,坐在炕沿边上,两人紧紧的拥在一块,许久都没动。
半晌被勒到几乎窒息的吕叶,拍了好多下柳树精的后背,这才解脱出来。
“怎么弄?”吕叶感受到柳树精的紧张和纠结,手指穿梭在柳树精的发间摩挲抚慰。
“要先把你的血放出去一半……”柳树精的下巴搁在吕叶的肩膀,说话的声音嗡嗡的。
吕叶挣开了人,找了一个铁盆过来,他没什么好犹豫的,没有比他是个凡人只能活几十年还会变的又老又丑更糟糕了,要是成了半妖,他能够永远跟在柳树精的身边,要是不幸死了,柳树精又是勾魂使,没什么好怕的。
也不是,他还事有点怕的……在手腕被柳树精不知用什么划开,自来水一样往盆里淌血的时候。
对生的渴望对死的畏惧,本能一样让他四肢发冷。好在柳树精抱着他,亲着他一直都陪着他……
一个人的血放出去多少算是一半,吕叶不知道,但是他感觉这个自来水一样的速度,用不了一会,他也就干了。
不过他还是没能等到自己流成人干,一小会的功夫,他就感觉自己的意识模糊,看着柳树精开始重影,眼皮越来越重,还冷,特别的冷。
他尽力把自己往柳树精的方向靠近,手指自觉用了毕生的力气,最后还是顺着柳树精的脸上垂了下去,吕叶张了张嘴,只做了个“别走”的口型,就再也做不了任何的动作,连眼睛都睁不开。
却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朦胧中他感觉到一股呛人的腥气在蔓延,他还在想可能是自己血的味道,接着他就无暇去顾及腥不腥。
一股阴冷所过之处宛如冰刀破体一样,顺着他流血的手腕缓缓的蔓延全身。
冷,数九寒天泼了一身的凉水还出去果奔一样冷,冷的吕叶感觉自己几乎被冻上了,他的意识好像也受到了影响,感觉大脑转动都变得迟缓,但他还是挣扎的去默念,他的柳树精,他的青枝。
他终于听见了柳树精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又好像是近在咫尺,在他的脑海里一样。
他听见他说,“结束了。”
他听见他说,“成功了。”
他听见他的青枝说,“我爱你。”
冰凉的唇舌钻进他的口腔,清冽的草木香在灵魂的深处荡漾,吕叶终于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再次醒过来之后,他并没有那些成仙成妖耳聪目明的现象,他只觉得渴,抓心挠肝的渴,还累一个人扛了一火车皮的大包一样累,身上还沉,沉的压着坍陷的天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
他只勉强睁了下眼睛,屋子里特别的黑,他本来想昏过去,但是他太渴了,渴的找柳树精都退居第二,只想喝水,他感觉自己能喝干一条河。
吕叶张了张嘴,根本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反倒是听见了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你是说让他也做鬼差?你当我地府随便个人就能进?!你把刚上任一天就翘班,一翘翘两年,我魂使的位置是没几个人能干,你翘了两年位置还没填满,但是我鬼差一抓一大把,不想投胎的鬼多的是,他一个不人不鬼的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和他共命了,他现在不能离开我十仗远,要是不能带着他,我也没法办法再做魂使……”
“那把幽冥珠还给我,你再变回大柳树,还是半死不活的大柳树,我他妈的看你什么时候能修成人形!”
“……给,他已经是半妖了,只受阳光雨露就能活,我们不怕等,谢谢鬼王的……”
“唉唉唉,算了,你就带着他也行,不过他不可能做鬼差,半人半妖不能做地府的员工,干活也没有月钱!”
“谢鬼王。”
“混蛋都是混蛋!”
吕叶听的模模糊糊也迷迷糊糊,不过转眼的功夫,熟悉的草木香气窜进鼻子,接着嘴唇被压实,一口甘甜的液体被渡进来,吕叶下意识的下咽,甘甜划过喉咙,只一口,就奇异的抚平了他几乎要死的饥.渴。
窸窸窣窣,他被搂进了熟悉的怀抱,他心爱的人在他的耳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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