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亲近起来,还是在小家伙只剩了他一个亲人后的事情。
因此他不知道joey有这么个小名,实在是情有可原。
但转瞬间大皮球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他鞍前马后的当二十四孝好哥哥当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抵不上晏时和他玩一天的情分。
这边厢,夏清时也忍不住嘲笑起他来:“哼,你看看,人家连小名都不告诉你。”
这样一副看热闹的语气,立时便令霍廷易生出了要将怀里的人好好收拾一通的打算。
只是素来强悍的霍太太此刻虚弱得很,她靠在他的怀里,一张脸还是汗涔涔的,好在眉头皱得没先前那么紧了,大概是因为分散了注意力,没之前那样痛了。
见她这么高兴,霍廷易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作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来:“没良心……亏我早上还在晏时面前帮他打掩护,现在我就去告诉晏时他的花被小皮球摘了。”
“你干嘛啦!”夏清时信以为真,急急地就要坐起身来。
“哎。”霍廷易手上使劲,又将她重新按下乖乖躺着。
他搂紧了夏清时,好整以暇的开口:“反正你也不喜欢小皮球,我去和晏时告他的状,你急什么?”
“我……”夏清时憋了半天,只得嘴硬道,“我是怕晏时伤心好不好?”
霍廷易没吭声,一只手还在她的小腹上覆着,掌心传来的温度恰到好处地帮她缓解了些许疼痛。
他知道,她不是硬心肠的人,joey才住过来几天,她对他早已不是先前的态度了。
现在嘴上还不肯承认,大概是因为碍于面子,还在死撑。
犹豫了好几回,霍先生还是轻叹一口气,斟酌着开口:“我五岁的时候,朱阿姨就嫁给了我爸爸,所以,她从前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
“她和沈璐瑶,之前就是认识的。”霍廷易从没在背后说过人,因此说起这话来,要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朱阿姨怀着你和晏时的时候,沈璐瑶总是到你们家来打麻将……她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夏清时呼吸一滞。
这些她从前从不知道,也从没有人和她提起过。
如果沈璐瑶真的是她的闺蜜……那这几乎就等于是双重背叛了。
难怪她同晏时被那个女人视作彻头彻尾的错误,是她极力想要摒弃的过去。
沉默良久,霍廷易再次斟酌着开口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朱阿姨开脱……只是想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当年她母亲面临的抉择,恰似天平的两端。
一端是她与晏时,另一端则是丈夫的背叛、闺蜜的插足,以及无尽的屈辱与折磨。
他想告诉她,不是因为她与晏时太微不足道,也许只是因为天平另一端的东西太过沉重。
霍廷易知道自己侥幸受生活的优待,长到这样大,并未恨过谁。但他也清楚,恨人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更何况是去恨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他只是不希望她再同上一辈之间的旧事较劲,更不希望她再同她自己较劲。
关于朱嘉盈的过去,霍廷易说了一半,还留了一半。
他知道夏清时为什么非要留在娱乐圈。
沈璐瑶在还未嫁给夏父前,是个小有名气的越剧演员。
她曾出名过一阵,与她的专业素质无关,是因为二十年前,她曾同娱乐圈内某已婚男星传过绯闻。
那段时间,正好同夏晓棠在母体中孕育的时间重叠。
夏清时所求的,不过是一段尘封的真相。
可霍廷易知道,这也许并不是什么秘密。
她以为胜券在握,可握在她手中的,恐怕从来都不是一张王牌。
她想要借此将沈璐瑶母女扫地出门,怕是要失望而归。
而若想要不失望,那么越早让她打消执念越好。
夏清时久久没有说话。
久到霍廷易几乎以为她已经睡着,她才轻声开口:“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她对我和晏时负责任……”
只是有时候她会想,如果不想要她和晏时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要将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那就好了。
后半句话,她未曾说出口,可霍廷易却听懂了。
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胸膛中。
霍先生低头,轻吻怀中女人露出来的那一段洁白柔软的后颈,低声道:“霍太太,能遇见你,我很幸运。”
好不容易将怀里的女人哄得睡着了,霍廷易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去厨房找了个空酒瓶子,里头灌满热水,外面用毛巾包了两层,这才又上楼去。
夏清时睡得不沉,他刚走到床边,她便睁开眼睛了。
霍廷易将手中包着毛巾的酒瓶塞进被子里,压在她小腹上,“舒服点没?”
夏清时点点头,整个身子又自动自发地往他身边凑,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哑着声音发问:“你和容家……怎么回事呀?”
之前她就打算问的,可后来忘了。
刚才半睡半醒间,她梦见他同容禹打架,更要命的是,他还落了下风,硬生生将她吓醒了。
只是霍廷易对此一无所知,他放低了身子以便能让她枕得更舒服些,“生意上的事,一句话说不清。”
夏清时其实心里有一点猜到:“容禹和霍从熙的新闻,是你放出来的吧?”
霍廷易“嗯”了一声。
“为什么?”夏清时喃喃,“我还以为是……容禹的太太。”
“是她。”霍廷易帮她拨开脸上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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