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叫完了,回头还跟丁礼解释:“别误会,冰箱那东西这是没有的。不过店后头连着的院子也是老板的,院子里有个小冰窖。”
丁礼和方洋也不管大金牙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当真的说,他们就当真的听。
“金先生,不知道您请我们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别!别!当不起二位一声先生!”一开始呢,他是冲着丁礼来的。不过见了方洋之后,他也看出来了,这俩都不是一般人。要是能一次和两个人都交个好,那就太好了!
“我呢,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姓金,街面上看得起的都叫我一声金爷,诨号叫大金牙,要是遇到了长辈什么的,都这么叫我。”
方洋笑着说:“我可听陈教授叫你不是叫‘大金牙’,是叫你‘小金’来着。”
“陈教授是文化人,哪能跟我爹他们似的?当年陈叔儿是没少遭罪啊!我爹呢,原本和陈叔儿也就是面子情分。不过我家老爷子脑子清楚,什么时候,有文化的人都不会一摔到底起不来的!这不,那几年勒着裤腰带给陈叔儿还有几个有交情的人送东西去。现在好了,陈叔儿对我也是多有关照啊!”说起自己父亲的睿智,大金牙脸上透出来的佩服一点不掺水,是真服气。
“陈教授就没教育你?你这身行头,恐怕没少倒腾东西给外国人吧!”方洋似笑非笑的戳出去一句。
大金牙给两人倒酒的手就停了一下,然后摇头:“二位看出来了?说实话,咱们国家那些真正国宝级别的东西,就算是之前不太平的时候,上头能伸手够到的,早就让给保护起来了!剩下的那些,值钱的有吗?有。可级别就不那么高了。我现在卖出去的那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有的还有我自己拼凑出来的。真要是好东西,我留着,日头越长越金贵。”
现在来的那些外国人都是傻冒烟钱还多的!真正有脑子的,早在之前的时候,就趁着混乱搂走不少的民间宝贝了!当时也是事多,不然那可能让洋人来咱们这儿钻空子?如今拿假货次货蒙蒙这些洋人,全当是为祖国做贡献了!大金牙觉得自己替国家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丁礼对大金牙的感官稍微好了些。看水滚了,就把肉往锅里扒拉了一盘子下去。
“我呢,家里头祖上是倒斗的。说句高攀的话,我和二位也算是同行。不过二位是正经的政府承认的,我爹是野路子,谁遇见都能啐一口骂断子绝孙的。”他爹在被国民党抓壮丁之前,是个没出师的土夫子。
后来因为打仗双腿残废了,大金牙自己又有哮喘病,那一星半点的下斗技能就这么失传了。不过好在眼力还有,指着这个吃饭也饿不死。前年开始,大金牙他爹积下的善缘都陆续有了回报,大金牙在潘家园也就渐渐有了气候。
上次呢,那些碎片他也没留,知道自己留不住,给上交了。派出去的人跟着那摊主找到了地方,那地方现在就算是在国家的了,他也没再插手。
之所以想结交丁礼,一是因为丁礼的眼睛真好,手艺也能看出来:随便几下就把器形给摆出来了,就是他认识的那些长辈们也没这个速度。加上后来露的那一手,他可听他爹说过不少关于隐士高人的事情,就觉得丁礼应该也是哪个高人的弟子之类的。
“兄弟,你那天是真把我给吓着了。你就那么出去了,我手底下的那几个还没回神儿呢!”
大金牙提起这事来,丁礼就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执着和自己交好了。不然一个普通考古系的学生,有什么可值得金爷惦记的?
“之前我去下乡,那地方偏僻的很。”丁礼没前没后的就来了一句,“不过偏僻有偏僻的好处,清静。”
大金牙立刻就自己脑补出来一出儿“下乡知青偶遇隐士高人”的戏码来,也不多问了:“明白!兄弟不是多嘴的人!”
方洋低头抿了一口茶水:他家宝贝儿可什么都没说,全是大金牙自己胡乱猜的。
“兄弟,还没请教二位的姓名?”大金牙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
丁礼笑着回答:“我叫萨帝鹏,他叫楚健。你和陈教授认识,以后说不定还会常见面。”所以根本没有隐藏的必要,不必这么试探。
“萨爷……”
“别这么叫。”方洋赶紧止住大金牙的称呼,“叫小萨就成,叫我小楚或者楚健都成。您和陈教授认识,这么称呼不合适。”而且“萨爷”这两个字听起来和“撒野”似的,不太好听。
“行,那兄弟就托大,喊你们一声小萨、小楚。”大金牙点头,把杯子端了起来和二人碰了一个。
之前在街面上发生的事情,就算是一笑泯恩仇了,大金牙呢,也说要是他们俩人有空可以去他那儿看看,全当玩儿了。
“这人……还成,一般处着吧!”吃完饭之后大金牙抢着结完帐就走了。丁礼看了一眼大金牙离开的方向,对方洋说道。
“行吧,一般处着。”说着,就拉着丁礼往萨家走。路过副食商店和供销社的时候,顺便买了几块点心和火腿。当然还有点粮油票什么的,回去交给萨妈妈就行。
到了胡同口,方洋把东西给了丁礼,就要回自己家去了。他家的情况可不像萨家一样,一家人是心齐过日子的,就不带点心什么的回去了。直接把票和补助一部分给楚妈妈一部分给楚庭,免得多生出事端来。
萨家可不知道丁礼今天回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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