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善文尴尬地劝她说,“我们都是同学,而且,那边的吴医师医术比我高,你找她,不会有事的,保证你的病很快就好。”
“可是,我就是想找你。”女孩子也很倔,拉着她的衣裳就是不让她走。“医师你长得像我姐姐,她在几年前嫁给一个外省的人,我很久没看见她了,我有点想她。”
说着说着,她眼眶渐渐红了,低下头,掩饰自己嘴角的笑。
她们家八个孩子,她是老大,哪里来的姐姐,所以选兰善文,不过是看她温柔罢了。
兰善文有些为难,吴颂竹听说这小丫头是因为兰善文长得像她姐姐才找她瞧病而不是别的什么,瞬间释然了,朝还在为难的兰善文摆摆手,“得了,这又不是什么立功的事,你带她进去看看病就好了。我去继续看看书,顺便想想,怎么写个申请,让厂长给咱们再配个小医疗室,不然就咱们这三间房,未免也太不方便了些,给人看病还得往自己屋子里领,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说完,她把布包递给她,自己进了屋。
见她没有介意,兰善文放下心来,温柔领着面前的女孩子到了自己的卧室。
指着自己房里唯一一张椅子让她坐下来,自己拿了简单制作的听诊器到她面前,“好了,你在这坐着,我替你看看。”
怕她害怕,她还特意放柔了声音。
岂知,小六听了她的话却笑了起来,“医师,不要用这个看,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的,但是我知道我的病不该用那个东西的,那个东西,我看人家用过,看得是胸口。”
兰善文被她说得一愣,“那该用什么?”
“我哪儿知道呢。”小六眼角挑起来,勾出一抹邪气的笑。
她站起来,慢吞吞地褪掉松垮垮的肥脚裤子,再坐在椅子上,对着她大张开双腿,露出自己光秃秃的大腿和没长齐毛发的腿根,笑说,“医师,虽说我不知道用什么来看这个病,但我知道这病的源头是在哪儿呢。这里头天天都疼死我了,医师你看看,怎么治?”
兰善文几乎在她说完话的时候就弄清楚了她得的是什么病。
宫颈炎。她所住的城里最脏的那条街上住的女人几乎个个有这个病。
她一个师姐是最见不得这些人这个样子的,偏偏她毕业就分配到了那条街上,替她们“改造”。
每天被这些女人不厌其烦地拜访,她师姐脾气不错的人都发了火,每次导师请她回来给她们讲经验时,她就趁机大倒苦水。
做“鸡”的是有这个病的,因为和她们困觉的男人很多,谁也不知道一夜过后那个地方会有什么病菌滋生。
但眼前的女孩子,听说不过十六岁,又怎么会患上这个病?莫非,除了厂长,她还有别的入幕之宾?
可惜了一个不错的孩子。
兰善文心中叹息,却没对她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轻轻道,“你等着。”
女孩子嘴角的笑愈发收不住,在看见她拿了涂着酒精的棉签后,眼里隐隐约约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兴奋神色。
“你不要乱动,我先替你消毒。”兰善文举着棉签,蹲了下来,对她嘱咐说,“千万别乱动,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说着,她按住她的腿,小心翼翼地攒着棉签在她两腿之间擦拭着,动作之间,察觉到被她按着的腿抖了抖,她不由得又放轻了动作。
见惯了尸体的人,就是捧着饭在太平间她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何况,在有一次她随着自己的导师一块去西藏,亲眼见到他一边帮忙人工天葬,把死了的藏民解剖成一块块的丢给天上的鹰,一边在几千米的高山上,缺氧的情况下给她们解说人体构造和解剖论理后,她对待生命,对待人体,就只能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待。
所以,对于她来说,现在展现在她眼前的,也只是个病了的生命,和少女,和情爱,没有半分关系。
她专注的很。专心致志的人都有股独特的魅力,尤其是,她长相还异常温婉柔和,这份温柔的专注简直能要了人的命。
棉签触在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是不可能没有感觉的。也不知是谁说过,人类之所以能获得高/潮,得多亏了那一处高度密集的神经。
每当她手里的棉签伸进来,女孩子就故意地动一动,让棉签在小/穴里充分地运转,或者直截了当的迎了上去。
兰善文起先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当棉签怎么攒,还是攒不掉不断流出来水时,她再迟钝,也该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了。
她手一顿,把棉签丢在废弃的垃圾袋里。
抬起了头,女孩子咬着嘴唇满脸通红的望着她,额头上汗津津的,嘴角藏不住的都是笑。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兰善文企图让自己的表情尽量平静地问。
小六却不搭她的话,笑嘻嘻地敞开双腿问她,“医师,你姓什么?”
兰善文看着她的笑脸,也不好再说重话,顿一顿,慢慢说,“我姓兰。”
“兰医师,我想和你上/床。”女孩子毫不掩饰地笑看着说,“你搞得我好舒服,我喜欢这种感觉,比以前所有的感觉都要强,比男人厉害多了。”
男人想和她上/床不是第一次,但听见女人想和她上/床却真是第一次。
同时她又有些好奇,男女上床她知道过程,女人和女人又是怎么做的?女人和女人也能上/床么?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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