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始至终都不信这段同性恋情的人,依旧不信。
总之,事情仍旧处于夏以桐所说的薛定谔的状态,不打开柜门,谁都不知道她是弯的还是直的。
陆饮冰眼珠绕着在眼睛上方绕了一圈,心有点儿痒痒,不,是脚有点儿痒痒,想把夏以桐的这扇透明柜门给一脚踹开。
她要忍耐,不到时候。
陆饮冰叹了口气。
“我一出来你就叹气?”夏以桐擦着头发,站在浴室外面的门口,有点儿伤心地看着陆饮冰。
陆饮冰笑着“哎”了一句,招呼她过来:“哪能呢,我在想别的问题。”
“想什么?”夏以桐坐在床边,“我头发没干,不能躺。”
“我给你吹。”陆饮冰脸上的面膜揭了,用热毛巾擦了擦脸,拿过吹风机,插了电源给夏以桐吹头发,“长太长了,洗头是不是不方便,要不剪短点儿?”
“回头再说吧,下一部片子不知道要求什么样的。”
陆饮冰:“好吧,剪的时候我陪你去选个发型。”
“嗯。”夏以桐看着陆饮冰,离上次剃光头做手术已经过去了近两年,她的头发比原先的长度只短了一点了,样貌和四年前没有一点儿变化,但是很多东西分明都已经变了。
陆饮冰手指穿梭在她发间,眼睛没看她,但是知道她在看自己,不由得挑起唇角,道:“这么看着我干吗?”
“你好看。”夏以桐搂着她的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陆饮冰手往高处扬了点儿:“小心烫到耳朵。”
夏以桐闭着眼,说:“你不会烫到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烫不死你。”陆饮冰嘴里这么凶狠地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更温柔了些,夏以桐在她怀里弯起了眼睛。
“吹好了。”陆饮冰把吹风机收好,也给她涂身体乳,顺便按了个摩,差点把夏以桐按睡着,停下来了还迷迷瞪瞪的,直到陆饮冰把她搂进怀里,才晕乎乎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按摩?”
“国外无聊的时候学的,技术怎么样?”
“你还给谁按了?”夏以桐立马警醒起来。
陆饮冰含笑道:“我妈,当我的小白鼠。”
夏以桐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响的。
陆饮冰道:“睡觉吧。”
夏以桐轻轻地嗯了一声。
刚从时差国回来,本来以为会睡不着,结果两人抱在一起,没几分钟就都睡着了。
早上早起,夏以桐去做早饭,三人有说有笑地吃了。来影回剧组接着拍戏,陆饮冰和夏以桐一起去了公司,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陆饮冰中午出来的时候,满公司都在传着“妻妻双双把家还”的美好爱情故事,中间还混进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当然那是后话了。
现在,陆饮冰坐在薛瑶的办公室里,办公椅上,面前是一封书面的辞呈,递上辞呈的薛瑶就坐在她对面。
薛瑶这回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夏以桐紧张地看了看陆饮冰,陆饮冰回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陆饮冰问道:“不知道来接替你职位的人是谁?”
薛瑶道:“我正在联系,在新的经纪人没有上任之前,我会一直留在公司里。”
陆饮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
薛瑶明知有诈,出于妈妈心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可惜了。”陆饮冰摇了摇头,说。
薛瑶:“不算可惜吧,我有钱有地位有名声,急流勇退没什么不好的,该休个假给自己放松放松了。”
陆饮冰还是摇头,露出并不敢苟同的神情。
别说薛瑶了,连夏以桐都是一头雾水。
薛瑶:“有话快说。”
陆饮冰冲夏以桐使了个眼色,夏以桐登时上前,把她的椅子往外推,一直推到办公桌外面,和薛瑶的椅子快挨在一起了,两人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陆饮冰说:“本来是有名声的,你这一走,就不一定了。”
“怎么说?”
陆饮冰说:“你想啊,我在你手里退圈了。然后你一走,上来了个新的经纪人,我又回到了这个圈子里,圈里人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觉得是我和你闹矛盾了,才导致我退圈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你一走我就重出江湖了?”
薛瑶:“……”
陆饮冰不紧不慢地给她分析:“还有啊,我这次回来是不拿到戛纳影后不罢休的,拿不到我就一直拍。你带了我那么多年,我拿到过一次柏林影后,以及几个提名,最后还落得个退圈的下场。如果我在那个经纪人手上,拿到了戛纳影后,运气再好一点的话甚至冲击到了奥斯卡,你知道以我的实力不是在痴人说梦。到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我的经纪人是他/她,是他/她造就了我。你捧了我十五年又怎么样?估计功劳都会被算到对方头上。”
薛瑶:“……”
她就知道陆饮冰这么淡定一定是有原因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陆饮冰话说得不好听,但是句句属实,圈里就是这么个现状,假如三五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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