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衍拼了命想往外逃出去,可祁星衍怎么可能会如他的意:“你别乱来!我伤还没好,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他是真的没什么能威胁得了祁星繁的了,说到最后也就是干巴巴地结了个尾。
“伤没好就敢拉着未成年上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他故意扭曲事实,明知道他俩什么都没有,就是想激怒他,让他发火,好看着他气得发红的脸。
“我都说了没有!”祁星衍直接抬脚踹他,看着屋子里的东西随手拿了件砸向他,恨不得把他脑袋砸出个窟窿,汩汩往外冒血他才甘心。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今天刚回来,不想和你发火。你要是生气,随你打骂,反正你的身板也打不过我,让着你也行。”祁星繁口气倒是嚣张,拿了张抽纸替他把冒出眼睛的眼泪擦擦。
祁星衍半点不由他,立刻拍开了他手,不管他做什么都觉得他不安好心:“滚一边去,用得着你在这假好心,还踹烂了我的门。”
祁星繁眼见他气消了点,捏着他下巴强迫他抬头:“我去施舍狗都会蹭我两下裤脚,你就从来没给过好脸,你说我是该养条狗还是该养你?”
“我呸!”祁星衍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冷笑一声,“你养我?下辈子也别想。我他妈给狗一点剩饭狗还能给我俩笑脸,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你给养大了,早知道就该把你从下水道冲下去!”
上辈子结了多大的深仇大恨这辈子才成为了兄弟,祁星衍觉得自己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他多少让他这辈子来和自己要债,让他一见他就难捱得像是在火尖上走。
如果烧香拜佛天天祈祷能把这尊祖宗送走,他肯定天天吃斋念佛,一块肉也不吃了,一点儿荤腥也不沾,日日诵经弄走他。
可惜……不能。
无论他怎么做,怎么求,这个人永远也走不了,就在他身边监视着他,让他日日夜夜不得安生,连门上都要上三道锁也还得警惕着。
祁星繁不在乎他嘴上逞能,他能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找我帮忙的时候就求着我了,不求我帮忙的时候就把我踹得远远儿的。你刚才不还说病没好么,我看倒是好得差不多了,都有力气和我逞能了。”
祁星衍瞳孔一缩,被他这话震的连肩膀都耷了下去。就连腰撞上桌角也都不吭声,紧咬着牙。只是因为这一句话,他就连牙根都感觉冷得发颤。
“我没让你帮我,是你自己一腔情愿,我宁可你不帮我。”
是啊,明明很多时候事情需要由祁星繁摆平,可祁星衍是真的不愿意。这表现出来的举动就像那句老话,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落人口实遭人耻笑。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能离开吗?能远离吗?
他连拒绝都不能。
祁星繁真的是天生过来讨债的,像他的仇人,偶尔更是有一种诡异的让他恐惧的感觉。那种从脚底都开始发抖的恐惧感,让他能回想起无数个日日夜夜。
每一次都觉得这样会死的,被他那种摆弄。
可祁星衍到底是没死,还活的好好的,甚至在接受别的客人的时候,都能更好的适应。他经常觉得自己浑身都泛着恶心,鄙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像是针扎一般。
被迫抬高的双腿,和一次次猛烈的撞击,都像是烙印在他身上不可磨灭的污点。或者说,他认为自己,就是个污点,不配得到什么好的了。
祁星繁觉得日子会越来越好,他现在着手着的私下生意是瞒着祁星衍的,总是要等到做出一番成绩后再告诉他,现在已经在慢慢起来了,恐怕需要不了多久就能更好了。
反正现在这么过也是过,更好地过也是过,他希望能过得更好一点,不让祁星衍那么辛苦。
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却有着好几层朦胧的关系,像亲人,又像仇人,相处模式是兄弟。长兄如父,他们没有父亲,祁星衍就担了职责。
当祁星繁喊他哥哥的时候,那一层羞耻心被戳破,两个人以兄弟的身份在一起了十多年,可现在这层关系,却是让祁星衍最为恶心的一层关系。
如果这层关系被捅破了天窗,走在悬崖钢丝上摇摇欲坠的祁星衍,可能就一坠而落了。
他是真的很早就受不了了,为了拉姆一直撑到现在,为了祁星繁的学业,为了很多很多东西。他给自己找了好多个自己在这世上能有意义的生活的理由,他走了还有那么多东西没结束,他怎么舍得。
如果祁星繁不一直逼他的话。
本来的好心情因为进门的那一幕被搅了个干净,祁星繁索性也就不讲了。他把祁星衍的腰搂住贴近,像一头倦兽似的把脑袋搭在他肩上:“我这几天很累,想休息了。”
祁星衍听着话还以为他是什么好货,下面杵着的那根东西明晃晃地告诉他,如果祁星繁今天善心大发,可能会在他腿间解决。
可这仅限于他善心大发,要是他兴致起了,祁星衍真怕自己被弄残了。毕竟只要腿一动,就能牵扯到伤口,涂药的时候疼的还是自己。
他识趣了,也不想再自讨苦吃了。
“我还没好。”他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干干地吐出几个字来,“今天我用嘴行吗?”睫毛轻颤了一下,像是在恐惧些什么。
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想着跑出去和被他干的胜算哪个大一点。跑出去会被捉回来,惨痛的下场他是经历过的。他厉害的也就只能嘴上骂骂他了,其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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