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康酸酸的开口说:“也不知道谁是亲爸爸。”
任家宁看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妒忌,而是对两个小鬼说:“好了,该回幼儿园了。”
“好。”秦焱从他身上蹦下来。秦淼对爸爸说:“爸爸,好好养伤啊,等下周我们再来看你。”
“好。”秦安康有些恋恋不舍,“记得下周要来啊。”
“知道了。”两个小鬼乖乖的跟在任家宁后面走出病房。
把孩子们送回幼儿园之后,任家宁在回家的路上买了菜,带着做好的饭菜又回到医院。
秦安康吃得不香,好像没有什么胃口的样子,任家宁忙问:“不好吃吗?”
秦安康放下筷子,摇摇头说:“不是。”
任家宁奇怪的问:“那是怎么了?”虽然秦安康的腿骨折了,胃口可没有事,食欲一向旺盛。
秦安康叹口气说:“就是不想吃了。天天躺在这里,也不运动,吃不下去。”
任家宁没有收拾东西,而是拿起一支笔,在厚厚的石膏上画画儿:“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秦安康没有想到任家宁这么敏|感,一下子就知道他是因为心里有事,吃不下去饭。想起之前任家宁和他说的话,实话实说:“我在想今后怎么办?”
任家宁不以为然的说:“什么怎么办?”
秦安康翻个白眼,说:“生活啊。我腿好了以后,要做什么啊?律师是不能干了。”
“为什么不能做律师啊?”任家宁停下笔,不解的问。
秦安康有些难过的说:“之前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知道我是临阵脱逃,谁敢用我啊?”
任家宁垂下眼,说:“对不起。”他同样感到了难过,不管怎么说,秦安康现在的处境多半是因为他才造成的,满心的愧疚与自责。
秦安康看他这样,忙说:“嗨,没事。反正这行我也干烦了,正好换个职业。再说了,律师有什么好,天天累死累活的还不一定落好。”
任家宁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埋头画画儿。
秦安康接着说:“问题是,可以做什么呢?做生意吧,我不行。我这人数学不好,算不过来账,肯定赔本。考公务员,做官?也不行。我这人耳根子软,而且意志力薄弱,经不起诱惑,搞不好进去了可怎么办。哎,头疼,到底要做什么呢?”
任家宁被他这番话逗笑了,这人还是这么的不正经。敲敲他的头说:“别想了,大不了我养着你呗。”
“啊。”秦安康一脸沮丧相,“我可不要当家庭‘妇男’,我是个男人。再说了,就是养,也得我养着你啊。”
任家宁看着他问:“我不是男人啊?”
秦安康忙解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别误会,我……”
任家宁打断他,本来也没有当真,说:“快吃饭吧,赶紧养好伤。再想着干什么。”
秦安康坏笑了一下,说:“你喂我吧。”
任家宁皱起眉头,说:“你手又没有事。”
“喂吧,喂吧。我整天躺在床上,四肢都僵硬了,不方便。”秦安康撒娇的说。
任家宁实在是受不了他每次这种撒娇的姿态,说:“僵硬就更应该动动,不然以后就动不了了。”
秦安康只好作罢,拿起筷子,嘴上却依然贫嘴:“动不了就好了,你得养我一辈子呢。说话要算话啊。”
任家宁无奈的笑笑,将笔帽插回笔上,说:“画好了。”
秦安康伸出脖子,探出脑袋,看见石膏出现一个卡通形象的小人,活灵活现,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平时穿着西服的样子。“呵呵,是我吗?真可爱。”
任家宁听他说可爱,又拿起笔来,在旁边添了三个字:小笨蛋。
秦安康笑得更高兴了,打是亲骂是爱,这正说明了任家宁对他的爱。饭也吃得格外香甜。
秦安康午觉醒来的时候,睡眼迷离的看见任家宁站在屋子左角边上,他身前是支起画架,背身朝着他。
从窗户透过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了一曾雾一样的朦胧和辉煌。
任家宁长相斯文,颇有男生女相的感觉。
这会儿从侧面更加清晰的看出那高挺的鼻梁,眉浓眼圆,两个不薄不厚的唇瓣紧紧相贴,嘴角微微上扬。
看得秦安康如痴如醉,不敢出声音打搅他,从而破坏了这番美景。
任家宁心思并不完全在画画儿上,每一笔之间总要停上一会儿。
其实任家宁完全没有画画儿的心情,只是秦安康在睡觉,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靠画画儿解闷,消磨时间。
他一边画画儿,一边思索着中午和秦安康的对话。
是啊,秦安康的腿好了以后,是一定要找事做的。
他今天的话看来是玩笑,可也有道理。回头看见秦安康已经醒了,撂下画笔,走过去:“醒了?”
秦安康点点头,挣扎着要坐起来。任家宁扶起他,秦安康忽然有些脸红的说:“我想……”
“你想什么?”任家宁不解的问。
秦安康有些扭捏,小声说:“小解。”
任家宁也有点尴尬,照顾他多日来,两个人倒是“亲密”不少。
秦安康行动不便,石膏没有拆除前,不能随便下床,任家宁将尿壶拿过来,背过身去,等秦安康解决完,才转过来,善后。
刚开始,秦安康那是相当的不好意思,脸红得像被煮过的螃蟹。
任家宁还算好,尽管也颇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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