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一笑,扶着太后在一旁坐下,淡定地说道:“母后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啊!是这样的,今日羽公子入宫为我复诊,说表面上已经康复了,但已经留下了病根,但他记不太清到底该怎么去除那么多书籍,对他应该有帮助的,这事还得谢谢人家,不然我现在躺在床上呢,而且他去查阅资料也费心费神,我们却在担心什么秘密外泄。”
“可是..”太后有些纠结了。
“可是什么,难道母后不希望我彻底好了?羽公子可说了,如果不除掉病根,再次发病可会比之前严重多了。”容北一步步地安抚她。
“那个..”
容北拍了拍她手,说道:“至于母后所担心的事,我保证,以羽公子的人品,即使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也不会外泄的,他爹还是当朝大学士呢!至于您说他连个学士都不是,他的学识当年父皇可是认可了的,所以您就放心吧!”
太后被一通抢白后,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容北的话听着好像也有些道理,不过她话锋一转:“皇儿,你没事就去看看皇后,哀家等个皇孙都白了头发了。”
容北看她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高高盘着,哪有一丝白发,心里暗暗发笑,说道:“是,母后,我这就去看她可以了吧!”
听了这句,太后很高兴,她站起来一脸笑意地说道:“这才是嘛!有了皇嗣,哀家也放心了,朝堂那些老顽固也不会天天揪着这事不放了,还有你那几位在封地的皇叔,哀家也担心他们不安分。”
太后提起皇叔,让容北想起了那天重生醒来后被秦三他们打断的思路,真的会是皇叔动的手脚吗?
容北定了定神说道:“母后放心!我这就去清池宫。”
“快去快去。”太后竟然推着他往外走。
出了长华宫,容北本来不想去清池宫的,一想到母后一定会派人盯着他的,有些无奈地带着宁永等一帮宫女太监摆驾去清池宫了。
林诗情是当朝大司马之女,温婉娴静,柔美大方,她听到陛下驾到后立即迎了出去,头戴华丽的金凤簪,身着拽地大红金线绣飞凤宫装,温柔地跪在了容北跟前。
“拜见陛下!”她的声音轻柔好听,令人如沐春风。
容北知她是个美好的女子,可是成婚多年他也不知道为何对她生不起怜爱之心,倒是对她有些愧疚。
“皇后快请起,地上凉,以后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容北伸手把她扶起,轻声说。
陛下是这么温柔,这么会照顾人,长得俊美非凡,她是风国嫁得最好的女人,林诗情深爱着容北,只是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着某种莫名的隔阂。
“谢陛下!”
容北越过她朝大殿走去,坐在主位上。
宫女奉上茶后,林诗情走上前说道:“陛下留在清池宫午宴吧!这里满庭的桂花盛开,臣妾酿了些桂花酿,想请陛下尝尝。”
说完林诗情有些脸红,她一个大家闺秀,说出如此主动挽留的话实在难为情,如果她是个热情大胆的姑娘,或许容北早被她拿下了,试问一个并非倾国倾城令人惊艳难忘的女子,个性又非有趣热情,大胆主动,如何能得到一个从小生活在美人堆,全国最顶端的人青睐呢,何况他自己还是一个出色的美男子,这两年她始终跨不出心理的坎,从小的礼教之于她是那么的根深蒂固。
把茶杯放回案上,容北嘀咕了一句:“桂花酿!”他认真闻了闻,果然,连大殿都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呢。
“是啊!是臣妾亲自酿的!如今秋高气爽,清池宫桂花飘香,在桂树下摆上一桌酒席,陛下与臣妾一同品酒赏花,可好?”林诗情脸上笑意盈盈,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仿佛那些忐忑的心情都被她紧紧抓在手心,表现出的依然是仪态大方。
容北平时喜欢喝些小酒,满殿的香气让他来了兴致,他轻声一笑,说道:“如此甚好,皇后费心了。”
“谢陛下!”
林诗情引着容北走在清池宫的碎石小路上,间隔不远就有一颗大桂树,树上开满了金黄色的桂花,碎石道旁的草地上种着许多雅致的小花,小路曲折沿着一个大湖,湖水清澈,湖边栽种了些垂柳,风吹过,柳条随意飘动,有些地方有石阶可以直通湖水,容北金冠黑袍,林诗情凤簪红衣拽地,两人并肩而行,美如一副画。
两人都没有说话,并不是尴尬,他们各有心事,容北越看这清池宫的各处景致,亭台楼阁,湖水杨柳,桂花紫鸢尾,越是喜欢,这么雅致的地方,如果让羽公子住在这里该多么合适,他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脚步停下来。
林诗情自成婚以来第一次跟容北相处这么长时间,而且并肩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又是开心,又是紧张,容北停下来,她心里咯噔一下,忙看着他问:“陛下可是累了?”
“不是,寡人是觉得这里的景致跟皇后很配,很雅致,不错!”
“多谢陛下夸奖,臣妾闲时喜欢摆弄些花草,让陛下见笑了。”林诗情的脸腾起一片红霞,低下头,本想请他常来的话终究未出口。
容北见她羞涩的模样,心里却讪讪然,不觉加快了脚步,撇下她,自己走进前面的湖边小亭里。
午宴就在这个亭子里,容北喝了林诗情的桂花酿,觉得好喝,赞美了几句,又让宁永顺走了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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