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忆向缓台走去时,被迎面而来的四哥邓悭拦住:“二哥带着房地产的几个伙伴来了,你去接一下。”
四哥邓悭再次返回缓台时,台风吹开了未上锁的落地窗,他和钟弦一起将窗拉回关好。头顶的灯被吹进来的一根树枝打坏,缓台陷进一片昏暗中。钟弦想起这一幕从前也曾发生,在不到一年前邓忆初次进入他的家的时候。
关上窗后,两个人拍打着淋在身上的水,却谁也没打算离开缓台。
钟弦不想走进室内的人群中,他拿出手机假意看的认真。
“我给你找了一个香港歌手做声乐老师,后天下午带你去香港和他学习一下。”耳中听到邓悭说。
钟弦默不作声,他的手机黑了屏,陷在一片黑暗中。他看到邓忆陪着二哥一行人走进来,赵琪走在邓忆身边。
四哥邓悭的手温柔地在钟弦的手腕上滑过,若隐若现的香水味忽然变浓,钟弦闭上眼睛。
“学习两天,在香港过一夜……”那手指滑到钟弦的小臂上。
“好。”他答应了。
143
钟弦洗过澡,一个人站在镜子前,端详着镜子里的人。那个年青人看起来很不赖,身材瘦而匀称。沐浴后的脸色白的透亮,皮肤很出众,细腻光滑,继承于他的母亲。怪不得恺帝会说他没有超过25岁。
追求邓忆而不得时,他也曾对着镜子,希望自己能拥有无敌帅的外表与无人能抗拒的魅力,让人人着迷,让邓忆爱上他。
如今,他对着镜子,只是在反复问自己一个问题——他有什么资格。
他真的有资本吗?
有那么帅?有让人痴迷的魅力?或是无法描述的气质?如邓悭所说的那样?
他有什么资格,被邓氏兄弟同时爱上。
他不可能两个都拥有。
贪得无厌,只会让他落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但是想玩火的心,已经没法压抑。
每当他想后退,便会想到邓悭帮助他度过难关,给他的巨额钱财,怎么偿还。他能用什么报恩?
每当他想前进,又想到邓忆是如此难得。如果失去,他将不会再有机会遇到与他有半点相似的人。可那个家伙的纯粹与真心,与四哥邓悭诡魅与神秘的魅力相抗衡,就如同食草动物与食肉动物的区别。
邓忆洗过澡从浴室出来时,正看到在镜子前捂着脸抽泣的钟弦。
他急忙过去拥住他,“怎么了?”
钟弦摇头。
“有事?”
“没有。”
“是赵琪的原故吧。你要相信我,不是我邀请她来的……我应该在路上就告诉你,我跟她讲清楚了。本想今天宣布和她分手。但她让我等她选个时间。”
“不是,不是这个。”钟弦将头靠在邓忆的肩膀上。
邓忆将钟弦抱起来,抱到沙发那边:“你又瘦了。别向我隐瞒,是工作的事还有麻烦?是工地又出事?是不是你缺钱?”
“我,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邓忆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钟弦:“我也有事要告诉你,尽管知道你可能不高兴。不过,你先说。”
钟弦有点结巴起来:“明天,我要去香港,音乐人给我安排了一个学习的机会,要一天一夜,后天,后天我就,回来了。”
“要在香港过一夜?”
“是呀,从你上一次出差……我们一直没有再分开过。导师是个有名的歌手,只抽出一天多的时间指导我,我要专心学习,你去了我可能会分心。反正只有……一夜而已。”
“是呀。”邓忆望着钟弦,钟弦却不敢看他。过了好一会儿,邓忆摸了摸钟弦的头发,“只有一天而已,我干嘛要舍不得……”
过境
144
眼前的人即使向上帝订制也不会更完美。
还要有什么可不满足。
尤其是不似世人浮躁的心境与专属的用情,也许是曾经的自闭留下的意外礼物。
钟弦不理解自己为何会管不住自己。拥有了无可挑剔的人,却还会对另一个人难以拒绝。
难道不了解自己的本性,是这样恶劣吗?
四哥邓悭,外界称他为行走的阿多尼斯雕像。他举止优雅,谈吐睿智,极易让人崇拜与向往。
虽然在外表上与邓忆有几分相似。初识也会觉得他们的性情接近。但,越是了解,越会发现,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在钟弦面前,邓忆清透无猜,低调内敛。
邓悭则神秘邪魅,善于主宰,他拥有让钟弦向往的权力。对,权力是男人的性感迷/药。
的巨大背景,将正年青的邓氏二代定格成神一般的存在。从这一点来说,钟弦对他们的向往并无差异。
深深的自责,让钟弦想用誓言弥补:“我不想和你分开,即使只是一天。我向你保证在香港只是专心学习。”
邓忆的沉默,让钟弦觉得自己的说明都是欲盖弥彰。猛然间想起,他曾发誓永远不会对邓忆说谎。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香港。两天而已。”邓忆说。
“你最近的事这么多,你说过那个经理不能分担你的工作,很多事要亲力亲为。另一方面,你不觉得我们天天形影不离有点不对劲吗。试着分开一下,看一看会怎样。”
邓忆脸上的表情变化:“这是什么意思。”
“别多想,我会想像着你就在我身边,我去学习是要为你把专辑录好。或许,我确实有点小想法——我一无所有,如今还负债累累,唯一的好处是没有任何顾虑。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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