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纵身向下一跃,在半空中的时候,银白色的亮光包裹住了她,苍白的脚尖点在地上,她微微平缓了呼吸,神色复杂的看着这间因为高度变化而变得有些陌生的屋子。
“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变回来啊……”她低声嘀咕了一句,再度回身看了看房间的纸门。在确认外面没人之后,她动作迅速的移到了内室,然后将药研的床单抽了出来。
她冷静的将被单披在身上,然后赤着脚走到了房门口。她微微推开了门,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之后,踮着脚尖跑到了不远处的压切长谷部的房间。
在急切的敲门声之后,长谷部打开了门,他看着面前的千寻愣了一下,然后在对方举起手说了一声“呦~”之后,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千寻举着手愣了愣,似乎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微微咬住了嘴唇,然后更为剧烈的敲了敲门。
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的压切长谷部,有些头疼的摁住了太阳穴,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再度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千寻丝毫没有客气的挤了进来,她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压切长谷部的房间中央坐下,然后偏头笑嘻嘻的对长谷部说道“可以再借我一套衣服吗?”
压切长谷部站立在原地没有动,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是妥协了一样说道“我明白了……”
千寻用手托着腮看着他走进内室,她纤细的手指在脸上戳了几下,然后又侧着头趴在桌子上,用手推着杯子玩。
压切长谷部捧着衬衫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千寻百无聊赖的样子,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像是从喉咙里挤出了声音一样对千寻说“我之前不是跟您说过,您这样的打扮不适合……”
千寻眨了眨眼睛,然后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呀,我也没办法啊,谁知道我会突然变成这样呢”她单手托腮,微微侧着头看他,好看的金色眼眸像是在闪着光“就是因为这是没办法解决的事情,所以我立刻就来找你了呀~”
她带着笑意的语调说明她一点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压切长谷部干脆放弃了和她的交流,将衣服放到了她的身边。
但是在看到被她头发完全弄湿的被单之后,他又阴沉着脸说了一句请等一下,然后返回内间为她拿了毛巾。
虽然上一次见到千寻也有些忐忑不安,但是知道她是本丸的审神者之后,他似乎更加不知道和她如何相处了。
面色微微泛红的压切长谷部转过了身,但是身后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让他的精神更为紧张起来,他干脆大步迈进了内间,然后将自己缩在了角落里。
千寻不慌不忙的披上了压切长谷部的衬衫,大概不小心带出来的,衣服的下面还压着一根黑色的领带。
千寻将衬衫的扣子扣好,然后抬手将领带拿了起来,咬在了口中,伸手将头发束成了马尾,偏偏这个时候,门被突然打开了。
千寻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正好对上了鲶尾微微睁大的眼睛。她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似乎并不明白鲶尾为什么僵住了。
听到了声音的长谷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鲶尾看了看长谷部,又看了看千寻,然后举起了手,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促狭的笑意“抱歉,打扰了……”
“……等……”总觉得对方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压切长谷部连忙向前迈了一步,但是已经晚了,鲶尾已经后退一步,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更糟糕的是,外面似乎并不只是鲶尾一个人,出了门的鲶尾似乎在给谁描述着千寻的外貌,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鲶尾恍然大悟的声音“啊,那不就是小千吗?”
门再度碰的一声被推开了,就在千寻想着这些付丧神啊,就不能好好的先敲个门吗的时候,冲进门的信浓用惊慌失措的表情看了千寻一眼,然后他提高了声音说道“你对大将做了什么啊!”
在那一刻,压切长谷部发誓要将本丸进行一次大清理,看看到底谁的房间里有哪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语气艰难的说道“你听我解释……”
已经扎好了头发的千寻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她穿好了压切长谷的外套,然后拎起了放到一边被单,哼着歌向外走去。
“大将,你要去哪?”
千寻回过头,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被单,语调轻缓的说道“去给药研还床单。”
信浓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奇怪了起来,他的视线在千寻和压切长谷部之间来回转动,大脑飞速的脑补了一出可怕的修罗场。
千寻这才明白眼前的信浓八成是误会了什么,她曲起手指,轻轻的在信浓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想什么呢?小孩子不要老跟着鲶尾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诶?我的错吗?我什么都没说哦!”鲶尾睁大了眼睛,看上去有些不满,千寻微微的笑了起来,然后她将衬衫的袖子卷了起来,不慌不忙的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你房间里有什么吧。”
等到悬挂在回廊的御铃再度被敲响的时候,压切长谷部已经捧着一箱子奇奇怪怪的肥皂剧光碟站在会议室的门口了。
一期一振面色难看的站在一旁,显然觉得自家弟弟的思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歪了。
聚集在一起的付丧神在看到变大的千寻时也只是愣了一下,大约是早就知道了她早晚有一天会以真正的人形出现在他们面前,所以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他们也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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