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慕清爱怜地揉揉她的后脑勺道:“你理解便好,睡吧。”
“现如今洪灾怎样了?”
回了京,卫慕程跟沈冬雪连口水也没顾得上喝,便被皇帝叫去了御书房。
“回禀父皇,灾情如今已被控制。这是儿臣写的此次救灾的卷宗,还请父皇过目。”
皇帝看着厚厚的卷宗和明显瘦削了的两人,安慰道:“辛苦你们两个了,云儿在宫里想必也担忧得紧,太子便先回去歇息吧,剩下的明日早朝再议。”
“是,父皇,儿臣告退。”
“沈爱卿稍留一下。”
沈冬雪不明白,自己此次只是做了卫慕程的副手,为什么皇帝会单独留下他,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皇留下儿臣,可是有事?”
“朕听说,此次救灾,清荷也跟去了?”
沈冬雪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皇帝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只好试探着道:“公主她着实是太过担忧儿臣,这才跑去找儿臣的。”
“无妨,沈爱卿不必紧张。朕没有责怪你们隐瞒的意思,朕只是想说,清儿自小娇纵,但你也不能总是这么惯着她,都是成亲立府的人了,还这般随性,着实不像话。”
听皇帝语气里满满的明贬暗宠,沈冬雪放下心来,羞涩一笑道:“公主很好,并没有娇纵。儿臣也希望公主不管立府与否,都能过得随性一些。”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朕再说什么就显得有点‘挑拨离间’了。行了,你们两个的小日子便自己去过吧。看你们琴瑟和谐,朕就放心了。”
回了府,卫慕清早早叫人收拾好了温泉暖阁,两个人好好泡了一个澡,驱散了这些天的疲惫。
躺在床上,沈冬雪把今日皇帝留下她说的话告诉了卫慕清。
卫慕清听完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父皇其实真挺偏心的。”
“虽然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你看,手心和手背一样吗?”说着,卫慕清伸出手,一正一反,“人是靠感情的,而感情这种事,本来就很难做到公平。”
沈冬雪点点头,心绪复杂,无从说起。
卫慕清将人搂紧了,“睡吧,明日还要上朝。”
暴雨过后的天气突然就热了起来,沈冬雪穿着朝服站在大殿上热得满头是汗。悄悄环顾了四周的同僚,她发现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畏寒的,其他人都是一头大汗,连太子和绥王都未能幸免。
那边皇帝本就热得心烦,又听着钦天监和工部推卸责任、互相指责,怒火更甚,斥责声大得叫沈冬雪都替他的嗓子担忧。
终于撑到了下朝,沈冬雪拔腿就往外走,然而外面日头毒得吓人,还没有一丝的风。
苗青看见了沈冬雪,追上来道:“哎,这天儿真是说变就变。”
“是啊,前两天下着雨,天还冷得紧,今日怎得突然热得仿佛像是入了伏。”
“钦天监竟是一点儿信儿都没有,也是奇怪。今日朝上还指责工部,当自己多无辜呢。要我说,这次决堤的事,钦天监责任也不小。”
“皇上不会偏听偏信的。”
“不管如何,问了责得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才是。”
“苗兄说得是。”
今日的早朝,钦天监同工部争得面红耳赤却依旧没争出个所以然。皇帝一气之下叫双方都好好反思,明日早朝要听到一个确切答案。
然而第二日的早朝却出了新问题。
“启禀皇上,今日臣接到消息,说安置灾民的地方似乎是……发生了瘟疫。”
皇帝一听,险些没从龙椅上跳起来,“什么?!”
户部尚书又重复了一遍,“安置灾民的地方,疑似发生瘟疫。”
一时间,窃窃私语之声充斥着整个大殿。
“儿臣以为,是不是瘟疫还当御医属的人诊判之后才能定论,现在当务之急是压住消息,不要在京城内造成恐慌。”
“臣以为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臣附议。”
皇帝闻言,摆摆手道:“此事便交由太子,全权负责。”
“听说京郊闹瘟疫了?”卫慕清显然也是听到了消息。
沈冬雪点点头道:“怕是真的,虽然皇兄今日说要御医属诊判之后再定论。”
“早该想到,这反常的天气必定要出事的。本以为控制住了灾情便解决了……”卫慕清叹了口气,语气有些焦急。
“这事父皇又交由皇兄负责了,想着皇兄定是忙不过来的,咱们便去帮衬着些。就算是瘟疫,只要处理及时,索性灾民不算太多,倒也不怕,公主且宽心。”
“就怕……哎,明日便先去御医属问问清楚情况。”
第二天,没等卫慕清去问,卫慕程便带着御医找了上来。
“现在情况如何了?”
“便叫御医来讲吧,他讲的清楚些。”
“启禀公主,此次是瘟疫无疑,索性发现及时,人口较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次疫情比较奇怪,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所以御医属在用药上,并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资料,所以现在都不敢施药。”
卫慕清想也不想,脱口道:“救人要紧,你们便放胆去治,出了问题本宫替你们担着。”
“有皇妹这句话了,你们尽管去救人便是,皇妹担不住还有本宫呢。”卫慕程拍拍御医的肩膀道。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们尽管开口,本宫同皇兄定当满足你们。”
“多谢公主,多谢太子!”御医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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