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ky正在回想,她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跟他去,你们先上楼。”
江立衡居然也在这里!
许涵一脸木然地跟在江立衡后头,他知道,江立衡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许涵加快速度赶上前去,手还没有碰到江立衡的胳膊,却被闪开了。江立衡回身,居高临下地,一字一句地质问,“你,是以什么立场对景良说出那种话?!”
那声音沉到谷底,透着极端怒气,像是冰凌刺痛着许涵,许涵眼眶一酸,他咬着嘴唇低声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江立衡瞪着眼,就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他光是这么看着许涵,许涵就有种即将要被他用牙生生撕裂咬碎的恐惧。许涵不能再像往常那样随便耍点小花招逗江立衡开心,没有用的,他知道,他终于触了江立衡的逆鳞。
江立衡没再理他,聚会因为何维东临时有事而提前结束。
分别前,秘景良把江立衡叫到一边单独说话,何维东坐在车里看着站在拐角处的两人,新生嫉妒,故意啧啧说,“看看,不管过多少年,这俩还是最铁的。”
袁昕从后座扔了一根烟给他,“抽你的烟。”
“有空再聚吧,跟你们在一起很开心,就像回到过去一样,大家都没什么变化。”秘景良笑着说。
江立衡习惯性地伸手,替秘景良整了整围巾,“好。”
“你话还是那么少,多说一个字好像能掉块儿肉似的。”秘景良噗嗤一笑,“对许涵好点,他没什么安全感。”
江立衡没说话,提到许涵,他脸色又暗下去。那小鬼,从头到尾就不知道在自作聪明个什么劲儿。江立衡烦躁得直皱眉。
“把你叫住,还有事跟你商量。”秘景良又说。
“你说。”
“我想,你能不能把jh的股权转让给我,我是说全部。反正我现在是个无业游民,找点事做也好,而且我人在m国,比你来回跑要方便……”
“你真的想要的话,”江立衡打断他,“送给你就好了。”
“那可就谢谢了,就当你缺席我婚礼的补偿。”秘景良莞尔,这对江立衡来说不算大礼,他看向站在车边蹦来蹦去的许涵,“走吧,我看你的小朋友要冻成一只兔子了。”
所有人都在车上等着,只有许涵不敢,江立衡看着他,哪有这么调皮捣蛋还又蠢又傻的兔子!
35
被讨厌了吧。许涵想。
梦醒时分,总是令人喘不上气。许涵以前从不觉得自己多自卑,但是自从见到了秘景良之后,他才真懂了,那才是配让江立衡放在心尖儿的人,他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
江立衡连着很多天没有回家,许涵提不起勇气主动找到他面对他,如果不知死活地打扰到江立衡让他厌烦,会不会立刻被扫地出门都不好说。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死皮赖脸的,但是,好歹现在还能死皮赖脸不是。
许涵很矛盾,他在心灰意冷的同时,依然还在期待能多见到江立衡哪怕多一面。
好在郭叔郭婶回来了,省得他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空房子里心中发慌。
许涵想要把江立衡那张图画完,握着笔却不知道从何下手,总觉得一下手就会把那张未完成稿毁了,于是他一遍又一遍地重新画,上完色以后怎么都不尽如人意,最后都搓成团扔进了废纸篓,就像他无处安放的真心,被自己小心翼翼地、一小团一小团地剥离,然后扔掉了。
总有这么一天,不如早点适应没有江立衡的日子。
元宵那天是开学日,很久不见的蔡严约许涵一起吃火锅。
蔡严新做了个头发,把原先稍长的部分烫卷了,染成栗色,这会儿喝了点酒,他不上头,只是嘴唇红润了不少,一张小脸儿更显白净漂亮了。
周围桌的女孩子们一个个地伸着脑袋往这边偷看,还有拿着手机偷拍的,蔡严挺习以为常,偶尔露个笑脸,还能听见小声的惊呼。
蔡严前倾着身子,贱不兮兮地使着眼色问,“诶,怎么样,这发型帅不帅?”
许涵想起他俩在学校遇到同学,同学说蔡严颜值又提高时他那句淡淡的“还凑合吧”,一边从翻滚的辣油和花椒汤里快准狠地夹起一大片肉,一边给了他个大白眼,“特美。”
“你知道个屁!我这叫帅!现在你这样的糙不啦叽的纯爷们儿风格早就不吃香了!你看看你那破头发,村口两块钱老大爷帮你剪的吧?”蔡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许涵手中夺过那片牛小排一口塞进嘴里,舌头刚沾到汤汁身子就抖了一下,“卧槽!好辣!明天又该冒痘痘了!”
话虽这么说,蔡严嚼得一点都不慢。
“是是是,您最帅您最帅,消消气,先把东西吃了再说话,都特么喷汤里了。”许涵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说班主任找你来着?让你去演话剧?”蔡严又开了一瓶啤酒,“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啊,反正我就是想红,想赚大钱,想每个人都认识我……”
“哈哈哈!”许涵噗地一笑,“你现在tuō_guāng了出去跑一圈明天一上新闻大家都认识你了。”
“你大爷!”蔡严骂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说,“诶,真想去剧团?白瞎了你的好戏。我觉得你,长得也不差,演技又那么好,就缺一个机会。”
“谢谢。”许涵真不觉得蔡严在夸他,“我没那么多想法,首先,机会不是那么好碰上的,有的人,可能四五十岁才能得到那样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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