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砚走下车,插着裤兜走过去,斜跨在他身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怎么?周大哥有何贵干?要赛车吗?我随时奉陪。”
湮灭手上的烟,转过身看着他。
“走吧。”
一赛车沈璟砚身上所有的细胞全部涌上去,心里嘀咕,老子没赛车好久今天非要报赌博之仇,牙痒痒霍霍开速,什么乱七八糟的心事全忘了。
顶级豪华跑车,开动,迅速前进。
这里弯道非常窄,需要抢道。
凭借沈公子高朝不要脸撞车的技术瞬时间把那个狂妄自大的男人甩在后面。
盘过山腰,转到高速公路。
直线是沈璟砚谁都无法超越的技术,大展威风,急速飞奔。
不过他再厉害也没有甩开另外一个人。
周挚相隔的非常近,一直跟他保持着半个车身。
沈公子扭头看了玻璃内男人的脸,毫无表情,手指轻轻,完全没有在意这场比赛的样子。
“嘭”他使劲撞了一下周挚的车,嘴角还露出雀跃挑衅的笑容。
就
这样他都无动于衷,均速在旁边开着。
他快他就快,他慢他就慢,反正就是半个车身。
这等毫无意义的比赛,沈璟砚觉得没意思透了。男人实力很强,他看的出来,可用不着这样吧。
就在他没意思的时候周挚迅速开过,油门踩到底,沈璟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家已经到了终点站。
剩下目瞪口呆奋力追赶的人。
恼羞成怒。走出来使劲摔了下车门,走到周挚面前。
“哥们,你这么做有意思吗?赛个破车还耍心眼有毛病啊!”
周挚眼睛再次锁定他,只有一眼,沈璟砚弱了下来:“算了算了,真没意思,以后不来了。”
他受的教育是绝对正统,家教极为严格,做事都是光明磊落,经商也都是规规矩矩按照流程走。
特别是赛车,这是他的最爱,取胜一定得是战胜他才会心服口服。
这等玩心思,一百个沈璟砚也跨不过这个男人一个。
“沈璟砚。”周挚手拉住走开的人。
他回过头,耸耸肩:“sorry,恐怕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没必要再见面了。”
男人慢慢松开手,盯着他看了几秒,上车开门,技术娴熟,飞速离开。
或许他说的对,他们不是一路人,他没有必要做一些无用功。平行时空上的两个人没任何交集,大概本来就不该有任何交集。
沈璟砚这孩子疯起来除了喝酒工作自个郁闷对几个朋友发脾气外,没有其他了。
周挚发起疯来,只能用呵呵两个字。
非洲大陆上,荒无人烟的沙漠。
他
就为了抓两个叛徒,开着直升飞机亲自上阵,一个一个地方的扫描gps然后不管是不是精确定位就开始扫射。
坐在后面的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他家大哥做事什么时候这么不稳当过,哪个人高超的逃跑技能到让他开第二枪?沙漠上有什么好扫的,不过就算扫射也是发挥了他极强的技术。
两个人大腿小腿个中三枪,胳膊各三枪。
剩下的几十发子弹去哪里了呢。
好像被射着玩了。
周大哥,你咋不带着小沈一起呢?
他现在好孤独好寂寞。每天上班一言不发,下班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任意妄为的想着脑海中某些场景,最后睡着。半夜再睁大眼睛,看着手机再摔手机,最后一个月换了三个。
沈璟砚这孩子没啥信仰,脑子一破去了教堂听几天讲义,终于无欲无求,又活蹦乱跳了。
再次相见,是沈璟砚的生日会晚上。
沈璟砚觉得生日一群人装模作样唱生日快乐歌让他吹蜡烛的时候是最傻逼的,再说老子不是长大了,是又老了一岁,有什么好庆祝的。
他爹妈娇生惯养,以前毕业周年还连续办了三年,这不是扯吗?推了所有,生日会再也不能取消了。
父母爱面子,他心情好了能给多少就给多少。
不好了,理都不理睬一下。
整个别墅装潢得跟暴发户似的,明明母亲品位那么高,干嘛弄成豪门酒会交易一样。
绝对的男主角沈璟砚从开始就表现的没多么热情,跟几个名媛小姐跳了几个舞,实在头疼欲裂的厉害,偷偷上楼休息。
拖着疲惫的身子,领结扯掉,推开门的时候看见了那个男人。
白色的床单染成血红。
沈璟砚吓了一跳,连忙关上门,呆傻的走过去,机械般手里的领带按上他的伤口。
“要不要找医生?”
“不必。”周挚忍住痛,“水,刀,火,纱布。”
沈璟砚吓傻了,连忙跑下楼取这些东西。
撕开他的衣物,露出上身,是中的枪,这么深,有点触目惊心,肉都翻了出来。
他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而那个男人额头冒着一点汗,一直忍着,怎么样的毅力能有力气逃到这里?
沈璟砚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上蜡烛,既然他不想别人知道,只得如此。
刀下去的时候他觉得比受伤的人还要疼,轻的不能再轻的挖出来这颗子弹。手还发着抖。
“别紧张。”他声音低沉的安慰。
沈璟砚深呼一口气,细心擦拭伤口血液,准备擦拭纱布。
周挚起身隔空,他似有搂着他腰身的动作认真的缠着纱布。
“抱歉,打扰了。”
沈璟砚紧张中露出一点笑声:“没事,没弄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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