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就这样,可以吗?」他提问道。
叶钧言点了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你以前交往过的(交往)物件都是那种类型吗?我是说,像蒋瀛洲那样……」
「有些是,有些不是。」陆耘琛对此并不是十分在意,毫不迟疑地回应,「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手,没什么多余问题。」
「不是,你误会了。」叶钧言用一种探究般的目光瞧着他,恍然大悟,「这么多年来,我完全错怪了那些人,我一直以为是他们有问题,我没想到是你自己吸引这些人靠近。」
「你应该是我的朋友吧?」陆耘琛反问。
「就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才对那些人感到歉疚。」叶钧言一脸懊悔,「我就像那些过度保护小孩、发生意外时怪学校怪老师怪同学的怪物家长一样。」
陆耘琛笑了一下。
叶钧言看着他,终于道:「算了,你高兴就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陆耘琛其实没想过要说实话,不过说出来之后,他忽然发觉其实没有隐藏的必要,叶钧言并不期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或失去什么,所以吃惊归吃惊,但也没有为此动怒。
尽管喜欢过蒋瀛洲,不过对方离开时一切就结束了,而陆耘琛也没打算重温旧梦。
更让他在意的,是待在楼上客房的那个人。
江临很好理解,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陆耘琛知道江临喜欢他,也知道江临不会满足于此,然而江临这个人比他想像中的克制,不知不觉,等陆耘琛回过神来,已经习惯了有对方存在的生活。
江临很好理解,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陆耘琛知道江临喜欢他,也知道江临不会满足于此,然而江临这个人比他想像中的克制,不知不觉,等陆耘琛回过神来,已经习惯了有对方存在的生活。
他甚至难以想像,以前自己是怎么独自生活的,江临让这个地方变得像是一个「家」而不只是住处,这对陆耘琛而言十分新鲜。
江临就像在驯养流浪猫一样,不会贸然靠近他,维持着谨慎的距离,但会一点一点地缩短距离,为他准备食物,为他吹干沐浴后的湿发,即便会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江临也不会因此自认为是饲主,有权对陆耘琛做出任何事情。
这到底该怎么形容?
很有自知之明?
……不,并非如此。
江临大概明白,太接近的话陆耘琛会退后,所以江临本能地维持距离,但与此同时,陆耘琛也会被对方的与众不同所吸引。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陆耘琛已经发觉,自己对江临的感觉有点不同。
就拿脚踝扭伤那件事来说,最好的解决方式当然是让江临回家休养,然而陆耘琛却主动要对方留下。他最初没有这种想法,说出口时,自己也有些错愕。
江临又不是未成年人,是个成年的大学生,脚踝扭伤而已,不至于无法行动需要旁人照顾。但陆耘琛也知道,江临多数时候是一个人待在家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却无人照料,那或许会让伤势恶化。
陆耘琛怀着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思,莽撞地要求江临留下。
江临一度要求离开,他也没有答应。
「陆先生?」
他回过神来,望见陌生的脸孔,过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出版社请来的工读生。
「这里没什么事要做的,你可以下班了。」
对方点了点头,礼貌道别,安静地离开了。
这个人跟江临完全不一样,江临会一直瞧着他,用那种明亮灼热的视线凝视他,等到他回过头,江临又会匆匆转移视线,假装自己在做别的事情。
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替代江临。陆耘琛已经明白了。
工读生走了,陆耘琛起身,翻了一下冰箱。
这几天他们吃的大多是外食,但冰箱里其实被江临受伤前采购的食材塞得很满,陆耘琛犹豫了一下,拿出几样食材,迟疑犹豫地切了起来。
因为从未做过这些,陆耘琛的动作相当生疏,过了一会才把食材切好,尽管不甚美观,但至少是适合入口的大小。
陆耘琛回忆着江临料理时的顺序,将切好的食材用平底锅拌炒一番,然后拿出锅子,将炒过的食材放到锅子里,加入水与咖哩块,慢慢炖煮着。
……味道闻起来不错,江临应该会喜欢。
陆耘琛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在为江临准备晚餐。他从未对任何人做过这种事,即便是交往(交往)物件,然而面对江临时,他却完全忘了这件事,而他们甚至也不是恋人。
他看着那锅咖哩,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倒掉,当作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但在长久思考后,陆耘琛终究放下了这个念头。
关火之前,陆耘琛尝了一下味道,整体调味没什么问题,除了食材切块大小不一,肉煮得有点硬,其他没什么问题。
江临……应该会高兴吧?
从结论而言,陆耘琛知道自己做得没错。
江临坐在餐桌旁,呆呆望着他端出那锅咖哩的情景,脸上的错愕完全无法隐藏。
「这、这是你准备的?」
陆耘琛点了点头。
「我没煮饭,不过咖哩里面放了不少马铃薯。」
江临一脸像是在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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